叶云溪眼圈都红了，她楚楚可怜地看着程婳，手指都攥皱了衣角。
“请你帮帮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叶云溪着重强调了后半句，可依旧没能将她打动。
“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程婳，真的求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
叶云溪见她意志坚定，也顾不上面子，扑通一声直接朝程婳下跪，“真的求求你了。你帮帮他吧，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
“……”
程婳无语地看着她，心想霍霆完全是自作自受。他能有今天这一地步，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而成年人做出的事情，后果就必须由他自己承担。
“你让他放弃公司好了，像他那种人指定开不长久，因为都没什么脑子。”
“不……不行，霍煜很好强的，他不会放弃自己公司的。还请你帮帮他，求求你了。”
程婳也不想让她跪在地上，但去扶她起来就意味着答应了。
“你赶紧起来，地上凉。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回去吧。”
“程婳，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答应啊？”
叶云溪朝她哭诉着，眼圈周围全红了。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被弄花了的脸显得如此狼狈。
“我不会答应的，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答应我什么。”
程婳面不改色，她知道心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问题。所以，在该心硬的时候就得心硬，丝毫心软都不能表现出来。
叶云溪听到这话，哭得更加厉害了。
“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
突然，叶云溪重心不稳地朝着地上倒去。
程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扶住了她。看见她脸色愈加苍白，便疑惑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谁知叶云溪对于被别人触碰手腕这件事，表现得特别抗拒。她急忙推开程婳的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你生病了？”
叶云溪苦笑着摇摇头，“我没病，你想多了。”
看着叶云溪弱不禁风的身体，程婳作为一个首席医师，能百分之百确认她身体有毛病。
突然，叶云溪背对着她捂住了鼻子。程婳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向前走上前查看。
她看到叶云溪的鼻子里不断流出的鲜血，她被吓得急忙扶住了她。
“你怎么啦？怎么就流了那么多鼻血？”
程婳说着刚想触碰她的手腕，却再次被她警惕地推开了。
“麻烦给我一点纸巾，谢谢。”
看见叶云溪还有清楚的认知，程婳也就没那么紧张了，便想着先观察观察，再作出下一步行动。
“要不然我给你叫救护车吧，你上医院去看看？”
“不用了，我想要一点纸巾，谢谢。”
程婳无奈递给她一包纸巾，接着就坐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这幅模样，她猛然想起陈升结婚那天，化妆室里的血迹！
会不会就是她的？
“对了，那天陈升婚礼……化妆室里的血是不是你的？”
叶云溪转头看着她愣了愣，接着开始逃避她的目光，双手紧张地拿着纸巾捂住自己的鼻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那不是我的血。”
“那你……那你现在为何……”
程婳不可置信地指着她的鼻子，神情变得十分担忧。
“为什么会流这么猛烈的鼻血？”
“没事，就上火了。”
“……”
程婳哪里会相信？这简直就是重大疾病的信号！
“你确定你没事吗？看你样子也不像是上火，你还是到医院检查检查吧。”
程婳再次朝着她的手腕伸手，想趁机给她把把脉血，但看到叶云溪警惕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谢你这次款待。夜已经深了，我就先回去了。”
“……”
程婳走到大门口，目送她踉踉跄跄的背影离开。她忍不住将霍霆琛拉了过来，让他看看叶云溪是不是不对劲。
“嗯，是不对劲。”
霍霆琛半眯着眼，表情有些严肃。
“他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谁知道呢？”
霍霆琛说着突然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突然之间有很多感触。
“只要我们一家子健健康康的，其他人全部死了又如何？”
“你这想法就过分了。”
程婳“咕噜”一声，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口水，疑惑地看着他。
霍霆琛噗嗤一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宠溺地对她说道：“你知道天使和魔鬼的区别吗？”
“不就是一个好人一个坏人的区别吗？”
程婳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简单的问题。
“天使啊，为了天下人负一人。而恶魔……能为了一个人宁愿负了全天下人。”
程婳默不作声了，她也终于明白世人所说的“好人”与“坏人”的区别。
但当下一秒听见霍霆琛的解释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
“所以我要当个魔鬼。”
“……”程婳无语地看着他，将他的手拿开后，不免嫌弃地来了一句，“这又是哪般土味情话？”
“这不是土味情话，这是我对你的深情告白。”
“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干嘛？
霍霆琛微微一笑，又死皮赖脸地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我们的感情要永远在，仪式感一定要有！”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