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
杨颖除了自己之外,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孩子了。
她并没有把从前被家暴的阴影转移到杨依依身上,杨颖并不希望孩子和她一样。
“妈妈!”
杨依依冲上前去,和杨颖抱在一起。
“真是母女情深啊。”
姚秀栾松开霍星辰的手,径直朝着杨颖走过去。
杨颖下意识把女儿护到身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老人。
“你就是家里新来的保姆?”
姚秀栾特意强调了“保姆”二字,轻重分明。
对于杨颖来说,这两个字无疑像尖刀利刃一样划开她的胸口。
“保姆,是啊,我就是新来的保姆。”
年幼的孩子们自然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
可是姚秀栾在商界多年,见过各色各样的女人。
光是像杨颖这种女人,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猜到对方的意图。
姚秀栾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儿子的家庭,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你就是霆琛的母亲吧。”
“霆琛?”
姚秀栾一蹙眉,这女人倒是喊得亲昵。
“我还有事,依依,我们回房间!”
“站住。”
这么多年,敢如此和姚秀栾说话的人寥寥无几。
姚秀栾无法容忍自己的权威被这样的女人打破,她一声呵斥便让女人停下脚步。
“程婳一个月给你发多少钱的工资?”
“什么?”
杨颖惊讶的转过身来,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程婳向来出手大方,你的日子应该比以前好了不少吧?”
姚秀栾话里话外都是对杨颖的嘲讽。
她围着女人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杨颖身上的穿着。
姚秀栾深知,光是靠保姆一个月的工资是断不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裙子的。
“多谢你的关心。”
杨颖紧咬着牙,发出声音来。
“既然是来别人家做保姆的,就把分内的事情做好,否则的话,就别在这房子里待着。”
姚秀栾毫不留情的开口。
女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张口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依依,我们回房!”
杨颖拉着杨依依的手,踏着楼梯而上,恰好遇到了从卧室出来的程婳。
“你们?”
程婳惊讶的看着怒气满面的杨颖。
女人没有理睬她,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看到楼下姚秀栾的神情,程婳便猜到发生了什么。
一场闹剧结束。
“妈,我就是打个电话问问您到家了吗?”
“早就到家了。”
“那就好。”
“程婳啊,不是我说你,你就算要请保姆也应该找个合适的。”
姚秀栾的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
“妈,我觉得杨颖不像那样的人……”
“她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啊你,还是太善良了!”
姚秀栾又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了一阵,两个人的通话才结束。
程婳靠在沙发的软垫上,只觉得的头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想动弹。
忽然,女人发现餐桌上的晚餐还没有收拾。
挣扎了片刻,程婳从沙发上站起来。
“竟然还会做西餐。”
程婳喃喃道,姚秀栾的劝诫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的确,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杨颖会做西餐,难道是为了霍霆琛特意学的吗?
“这红酒……”
程婳拿起边上的红酒瓶,仔仔细细看了一阵。
如果记得没错,她似乎听霍霆琛提起过,这瓶酒已经被杨颖打碎了,怎么又会出现在桌子上。
“真是辛苦她了。”程婳轻笑道。
女人意识到这瓶酒是杨颖为了霍霆琛特意重买的,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杨颖的确是对霍霆琛有意。
“这是?”
然而,当程婳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杯时,她发觉不太对劲。
多年的经验告诉程婳,这杯酒的颜色不对。
女人凑近杯子里残存的液体,轻嗅片刻。
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味传来,程婳大惊,立刻放下杯子。
“不可能吧?她怎么会用这种东西!”
程婳以前行医的时候见到过一次这种东西,用这药的人手段极其卑劣。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程婳把杯中的红酒静置出来。
片刻之后,杯底果然沉淀了许多白色粉末。
“没想到……”
程婳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现在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她明白为什么霍霆琛会睡得那么沉。
“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程婳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杨颖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以为这个和自己有相似经历的女人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她想拉一把。
没想到,现在杨颖就是这么回报程婳的。
农夫与蛇的故事再次上演。
……
清晨。
程婳一直坐在床边,彻夜未眠。
男人还处在昏睡的状态中,但是并无大碍。
看了眼时钟,程婳知道此刻那个女人应该已经醒了。
她走出卧室,不能再等。
“咚——咚——”
虽然是自己的家,但出于最后的礼貌,程婳还是轻敲了女人的房门。
无人应答。
程婳有些纳闷,推开门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惊讶,房间空无一人,所有的行李也消失不见。
程婳仔细回忆杨颖是什么时候带着杨依依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