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和中年男子目光一聚,看着愣住了的大熊,而庭院里的所有人也都看向大熊。
老鸨有些目瞪口呆,嘴皮打颤的问:“会不会搞错了,大熊来我院都七八年了,一直都老实本分的,怎么会杀害梁公子呢。”
“是啊,这...平时大熊架都没吵过,从来都是...与人为善,与我们大家都相处的极好,他...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
张三虽是这么紧张的说着,却脚下往后退了几步,可能觉得还不保险,又多退了几步,离大熊足足有七八步之远。
“大熊不会武功,要说他能杀死练家子的梁公子,我是不信的,大熊,别愣着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打手依然站在大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提醒了他一句。
大熊发愣是因为自己居然赌输了,事到如今在反口也是不可能了,被打手提醒后冷哼道:“就凭你一双眼睛,几句套话就想判定我为凶手,是不是太儿戏了。”
“不错,刚才我是撒谎了,可那又怎样,凡事要凭一个证据,你说我杀人了,你有证据吗?”
“有没有待会你就知道了。”
鲍晴天看了眼他的右臂,却转身对老鸨道:“带人去搜他的住处,这么短时间,赃物和凶器定然还没被处理。”
老鸨还是不太相信大熊是杀人凶手,欲言又止的模样,鲍晴天突然冷声喝道:“快去。”
老鸨吓了一跳,只能匆匆忙忙的去了,今日这一天比她哪个时候都要忙。
大熊看着离开的老鸨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甚至脸上有一丝冷笑。
鲍晴天看着大熊那有恃无恐的神情就知老鸨肯定什么都搜不到,瞥了眼他的右臂心中暗道:“难道要提前将那碎布的铁证拿出来比对,可是为什么会有两块,假设其中一块是他的,那另外一块又是谁的?”
“不能急,还要在等等。”
在等待的过程,张轩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亲昵的喊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随便走走,看这里有衙役当差,便进来看了看,没想到居然发生了命案。”
“爹,死的是大贝勒的远房亲戚,你要不要插手?”
张辞脸上只是有些震惊,并无太多担忧,四周看了看问:“怎么不见华县令。”
“在上面呢,是他让他们躲着不要打草惊蛇的。”
“胡闹,堂堂京都县令居然自己躲起来,让一个少年查案,这成何体统。”
“爹,是萱儿让他这么做的。”
张轩看父亲生气急忙解释道。
“这是为何?”
“萱儿都找不到头绪,那华县令就更不可能破案了,爹,你知道的,上元节,皇上他要微服出宫,要是凶手不能尽快抓获,惊扰了皇上,可就不好了。”
“他呢,虽然无耻了些,但信誓旦旦说能破案的样子很自信,还有死者的死因也是他找到的,所以萱儿就让他试试喽。”
张轩说话的时候看着鲍晴天,眼神有些复杂多变,有好奇,有讨厌,还有微微的一丝可惜。
“那有趣的小子真的能破案?”
张辞也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鲍晴天微微捋了捋胡须。
“直觉告诉萱儿,他能。”
“哈哈,萱儿的直觉,那爹可要好好看看。”
张辞说着就要走过去,被张轩紧紧拉住,打趣道:“爹还是不要上前去的为好,免得被凶手逮着当了人质就麻烦了。”
张辞脸皮扯了扯,宠溺的捏了捏张轩的鼻头:“这可是你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喽。”
“凶手武功高强,爹的安危萱儿绝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好好好,爹就不拖你的后腿了。”
张辞又退了回去,看了看那块木板,奇怪的字符,用手摸了摸,墨迹还没干,他的手沾染了一片黑,双指摩挲,黑迹又变淡消失不见。
“这小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张轩见父亲在安全的位置,这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老鸨面色有些疲倦的回来了,她带人找了许久,几乎翻遍了所有下人住的地方,甚至能掘开的地面都翻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还没走近便有些发牢骚的对鲍晴天摇了摇头道:“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
大熊当即冷笑一声:“小屁孩,回家多吃几年奶在出来查案吧。”
鲍晴天虽早知会如此,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嘀咕道:“倒是小看了你。”
“大熊不会是凶手的,也不知道官府怎么会找你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查案,简直就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打手不屑的看着鲍晴天。
张三见此番形势,又走近前来,看着老鸨弱弱的伸出手道:“老板,二十文钱啥时候给我们,我们想早点回去干活。”
老鸨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张轩。
张轩无动于衷,在鲍晴天没有表示之前,他是不可能会给钱的。
“萱儿,他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自信啊。”
张辞看着一言不发的鲍晴天目光眯了眯。
张轩绣眉微蹙,只恨不得上前踹他几脚,摇摇头道:“爹,他之前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的困境,如果他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恐怕难了。”
张轩一听心里焦急的喊道:“我不信你没有证据,快拿出来啊,别让我瞧不起你。”
鲍晴天内心何尝不想拿出来,但两块碎布,如果随随便便拿出来,拿一块,如果拿对了还好,拿错了就会让凶手有机可乘,如果一起拿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