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领官恼道。
“可他...好像还是孩子。”
男子支支吾吾说道,他内心倒不在乎他是不是县令,而是担心这个人不能还自己妹妹和母亲的清白。
领官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好像没法反驳,只能看着鲍晴天。
鲍晴天踱步走到大殿前面,拿起现成的香烛,对巨大铜像大佛礼拜三下,嘴里喃喃祝祷。
方丈看鲍晴天所为,捉摸不透,不只是他,就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萱儿也不知道鲍晴天要做什么。
鲍晴天祷告完毕后,就在蒲团上虔诚地闭目坐着。
“这...。”
男子有些焦急,但又不敢打扰鲍晴天的事,拉了拉领官的胳膊。
领官也是迷茫,不过强撑着颜面:“大人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且安心的等待便是。”
于是殿里的所有人便陪着鲍晴天等着。
有的和尚自发的也开始席地而坐,也学着鲍晴天。
这这样近一个时辰后,鲍晴天终于睁开了眼睛。
站起身双手合十对所有僧人道:“刚才我祷告菩萨,着萨已经昭示我杀人者就在你们之中。”
众僧一片哗然,就是领官和那两男子也是对望一眼,张萱儿虽然早已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一想到自己所说过的话,晃了晃脑袋,将失落情绪甩开,在看向那些僧人的时候,目光之中带着锐利的光芒。
“会是谁呢?”
“大人,你如何能冤枉我们这些出家人。”
方丈扫了一眼直喊冤枉的僧人们,出头说道。
鲍晴天一脸郑重的说道:“你们无须呼冤,菩萨大慈大悲,决不冤枉好人。”说罢,指了指供桌上的棒香。
“尔等上前各取一根捧在掌上,再退回原处。”
众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方丈,方丈摸不清鲍晴天的意思,看了眼领官,只能答应。
“你也要。”
鲍晴天看众僧都拿了一根,方丈却没拿,出声说道。
方丈也不说什么,取了一根捧着掌上,退到一旁。
鲍晴天见所有人僧人都捧着棒香,便端正的坐回蒲团说道,“菩萨有命;你们各自闭目捧香轻诵《多心经》一遍,杀人者香会自灭。”
方丈一惊,但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是和尚,只能照做。
鲍晴天小声对张萱儿说道:“你注意看着,看看哪个僧人睁开过眼。”
张萱儿颌首,目光聚精会神的扫视着众僧。
众僧开始喃喃低诵。
男子对领官道:“这方法靠谱吗?”
“我哪知道。”
领官心里也没底。
多心经尾声,突然张萱儿指着一和尚喊道:“他刚才睁开了眼睛。”
鲍晴天目光看去,那和尚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鲍晴天对领官道:“拿下他,他就是jiān_shā死者的凶犯。”
领官虽然迷糊,但还是亲手和一个官差将那和尚拿下。
和尚自然会狡辩:“大人,小僧就是睁开一次眼睛而已,如何能凭这个断定小僧是凶犯。”
这话方丈也是想问的。
虽然他知道鲍晴天抓对了人。
鲍晴天冷笑一声:“把他衣服脱了。”
领官亲自动手,很快那和尚上身便被脱的干干净净,只见背部,胸口,密密麻麻的抓痕。
“哼,你还说你不是凶手。”
那和尚无可抵赖,遂如实供认。
鲍晴天瞥了眼张萱儿,见她神色无异,安心了不少。
这和尚的恶事招供后,其他和尚都是闭眼念起了经文,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
至于那方丈,鲍晴天也不打算放过。
“把他也抓起来。”
领官愣了愣,方丈却眼角一低,阿弥陀佛道:“是老衲错了,老衲太在乎寺庙的名声,助纣为虐,玷污了佛心,老衲已无颜面在侍奉佛祖。”
领官见此,便让官差也扣上。
那两男子听见这恶僧的供认,怒火攻心,冲上去便是拳打脚踢,还差点拔刀了,要不是被官差拉住,这和尚恐怕就要被杀了。
方丈也受了几拳,其他和尚们不敢睁开眼,不停的念诵着佛经,来平复这内心的罪恶愧疚感。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不是强盗所为的。”
方丈出声问道。
“死者的伤口。”
鲍晴天拿起一把戒刀,和官差的佩刀放在一起说道。
方丈目光一怔,戒刀无锋,杀人伤口定然很大,而天下强盗,没有一个强盗会用和尚们用的戒刀。
他疏忽了,也算解脱了,方丈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案子已破,外面的小雨居然渐渐的停了下来,鲍晴天目光眯了眯:“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领官也瞧见了外面的天气,可以回去了,自然高兴,便对鲍晴天称赞道:“大人真厉害,要不是大人,下官肯定要被这老秃驴蒙骗了。”
“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人要是有空,不如去我们县里坐坐。”
“不必了,雨停了,我们也该早点赶路了。”
鲍晴天迈步就走,那两男子似乎出了心中的气,这才想起鲍晴天,小跑过来喊道:“大人,大人留步。”
“节哀顺变,好好把她们安葬了,我不需要谢礼。”
鲍晴天说完,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下两男子呢喃道:“大人怎么知道我们要给他谢礼。”
回厢房的路上,张萱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