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要是动手,那他说自己是小民的话就不攻自破,不过不动手,那胸口里藏着的腰牌便会被鲍晴天拿走。
两难之际,掌柜的还是选择了动手。
他将鲍晴天的手挡开:“即便是大人,也没有权利随便搜别人的身吧。”
“缉拿反贼可没那么多规矩,你若在反抗,休怪本官动粗了。”
鲍晴天目光冷厉道。
掌柜的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县令居然如此强硬。
动粗,难道也是习武之人,他目光闪烁,似在权衡利弊。
“哈哈,大人刚才说对了,这也是小民在路上捡到的,没想到是逍遥门的腰牌,这就交给大人。”
掌柜的很快就想清楚了,自己主动从胸口拿出腰牌递给鲍晴天笑呵呵道。
“这么巧?”
“确实是巧啊。”
掌柜的一脸真诚的假笑。
“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吧,令郎这罪不坐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
鲍晴天也不僵持,摆了摆手道。
掌柜的摸不着头脑,不过能脱身自然是极好的,转身就走,鲍晴天却又说道:“不知道本官拿着这两块腰牌能不能混进逍遥门。”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迈开的步子越来越缓,心里的心事就跟千钧巨石一样沉重。
“晴天,你就这样放他走?”
见掌柜的走后,张萱儿一脸迷糊的问道。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只要他儿子在我手上,加上这两块腰牌,他迟早被我所制。”
“腰牌他肯定会来盗,黎世南也肯定会救的。”
张萱儿提醒道。
“无妨,腰牌他永远也别想找到。”
鲍晴天目光一眯。
“你要藏到哪里?”
“为什么要藏,毁掉不就永远也找不到了。”
“那可是他的把柄,你毁掉了岂不是...。”
“把柄不是那腰牌,而是他有没有,至于腰牌在不在,只要他不知道就行了。”
“你好阴险啊。”
张萱儿打趣道。
“为防万一,今天下午我会去火铳营调些人来。”
鲍晴天目光灼灼道。
“那这案子...。”
“已经结案了。”
这时王二娘悠悠醒来,从内堂走出来,没看到魁梧男子,便问道:“大人,可看到民妇那女婿。”
她现在的依靠就是魁梧男子了。
“大娘放心,你女婿是个靠得住的人,你带着小花的尸体回去,把她安葬了,好好过日子。”
鲍晴天劝道。
王二娘依然感觉有些羞愧,但小花毕竟是她的女儿,不管怎样,还是要带回去安葬的。
鲍晴天一挥手,两名衙役便把内堂的小花尸体抬着跟在王二娘回去了。
王二娘走后,鲍晴天便烧了个火盆,将两个腰牌丢了进去,烧了个干净。
下午时分,他要出门,县丞却回禀他说紧固河堤的人手和物资都弄齐了,叫他去露个面说两句。
鲍晴天自然不会推脱,和张萱儿先往昆明湖而去。
此刻昆明湖钓鱼的人都被清退了,河堤口站满了人,鲍晴天一出现,交头接耳的他们顿时便安静下来。
鲍晴天扫了一眼众人,皆是青壮年,微微一颌首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
“洪水无情,人有情,只要我们昆明县百姓团结一致,定然将这洪灾控制住,此乃千秋万代的大计,不可马虎。”
“大家加油吧。”
李军的儿子回来了,也在入群之中,看到鲍晴天,露出一抹感激之意,出头说道:“大人请放心,紧固河堤本就是我们昆明县所有人的责任,谁要是敢马虎大意,便是和我李朝虎做对。”
李朝虎生的人高马大,倒是像一个领头的。
鲍晴天多看了他几眼便对县丞道:“一众事宜交给他带领。”
“下官明白。”
鲍晴天一挥手喝道:“开工。”
鲍晴天并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起了一个表率的作用,和众人一起搬沙袋,堆砌沙袋。
他的带头自然信服了所有人,人人格外卖力,工程也比之预计的要快了一倍。
干了一会,鲍晴天便和张萱儿抽身离开了。
前往城外的火铳营。
管理火铳营的是一个姓胡的将军。
他此刻正在看着索额图从京城里稍来的信,本来索额图所写的信是给总督刘宇的,只不过刘宇不在总督府,信件被刘宇的心腹送来了火铳营。
这胡将军也是刘宇的人。
“好一个少年鲍晴天,当真厉害,居然让索大人如此忌惮。”
胡将军冷笑道。
他身边的参将问道:“索大人有何交代?”
“要交代也交代晚了,刘总督都被抓去京城了。”
胡列将信件递给参将看。
参将看完后,胡烈示意让他把信件放在火烛上烧掉。
参将做着问道。
“那将军的意思?”
“索大人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暗中除了那鲍晴天。”
胡烈目光阴恻恻的说道。
外面的营帐一个哐当一声,胡烈喝道:“什么人。”
他急忙走出营帐,一眼看去,哪里有人。
“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他问道守帐士兵。
“回将军,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许是些老鼠撞倒了这火盆。”
那参将说道。
“不管怎样,还是要小心行事。”
胡烈再次扫了眼整个军营,这才重新入了营帐,坐在主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