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晴天道:“其实沈大人昨天在西市被凶手当场杀害。我猜想凶手还躲在暗处观察,便将计就计,假装沈大人还能抢救。凶手果真上当,害怕沈大人活转过来,将他说出。于是昨夜凶手潜进沈府实施暗杀,正好被我捉拿,擒来此处!”
张辞一拍桌子,怒道:“大胆!简直穷凶极恶,居然敢对朝廷命官实施如此暴行!”
鲍晴天又道:“胤炫,阿尔吉善、香儿三人,也是被这人所杀!东瀛忍者,再隐瞒也没有意义,向这里的人招供吧!”
谁知黑衣人却冷笑了一声,道:“启禀大人,小人杀人也是无可奈何被逼迫的。”
“逼迫,受何人逼迫?”
鲍晴天还以为黑衣人想通了要招出幕后主使呢。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他,黑衣人就直勾勾的看着鲍晴天:“朱明太子朱清天之命。”
“什么...他现在在哪?”
张辞,索额图,仁亲王皆是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黑衣人。
看着黑衣人那没有一丝慌张的笑意,鲍晴天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黑衣人依然直勾勾的看着鲍晴天。
索额图看向鲍晴天,仁亲王看向鲍晴天,最后张辞也看向鲍晴天。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鲍晴天有些气急,目光凌厉的瞪着黑衣人。
“主人,我已经尽力了,就放了我那些东瀛人吧。”
黑衣人突然对鲍晴天拼命的磕着头。
“你混蛋...你混蛋。”
鲍晴天一脚将黑衣人踹翻,这时大贝勒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九妹夫..哦不对,应该叫你朱清天才对,只是一个东瀛人,没必要这么气急败坏吧。”
张辞心中虽然震惊,但自是不信的,因为所谓的朱明太子根本不存在,有也只有公主,还是自己的萱儿,不管鲍晴天是不是自己的女婿,他都会据理力争道:“东瀛人,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会引来滔天大祸,你可要想清楚了。”
鲍晴天目光落在大贝勒身后那人身上,正是杳无音信的赵鸣生。
没想到他已经投靠了大贝勒。
赵鸣生看着鲍晴天的目光,呵呵一笑,随后走上前,将一本族谱拿了出来对堂中所有人说道:“葛玉儿,朱邩理的妃子,怀胎两月,为躲避官兵的追捕下嫁鲍忠,八月后生下一子,名叫鲍晴天,有族谱为证,鲍晴天,你还能抵赖?”
“我不信,我不信。”
鲍晴天就要上前去看,却被赵鸣生躲开,他将族谱给索额图,仁亲王和张辞看着,就是不给鲍晴天看。
“这是真的。”
索额图也曾经看过这族谱,立时惊道。
张辞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仁亲王更是直接,拔出佩刀,便要杀死鲍晴天。
“逆子,你干的好事。”
突然,从门外又窜出一人,快速的出剑挡下了仁亲王的刀,将失魂落魄的鲍晴天掳走,对赵鸣生喝道。
张辞知道这是赵飞凛,看仁亲王要带人去追,先一步说道:“不如先将此事上报皇上。”
这大功劳谁先报,自然谁就会被大赏特赏,仁亲王和索额图对视一眼,都快步朝皇宫而去。
二人一走,这刑部大堂便只剩下张辞和大贝勒和赵鸣生,还有那被绑的黑衣人。
大贝勒见刚才劫人之人喊赵鸣生逆子,不由得的眯了眯眼对赵鸣生道:“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赵鸣生哪敢承认,只是狡辩道:“刚才那人定是朱明余党,他为了报复我,故意将我扯了进来,好借贝勒爷之手杀了我。”
这话倒是也在理,大贝勒便没有在说什么,他目光看向张辞:“张大人,此人关系重大,就劳烦你先行将他收押入刑部大牢,待乱党抓获后在审问一番。”
鲍晴天的死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还有更多,更好的事要去做。
对张辞说完后,便转身离开,赵鸣生也不看张辞,或许是觉得没脸看,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
赵鸣生这番举动,让张辞寒心不已,当然寒心的不止他一人,还有赵飞凛,刚才他是有能力击杀赵鸣生的,不过终究是念着父子之情,没有下手,他将鲍晴天掳走之后,自是急于出城。
只是妍儿今天临盆,鲍晴天哪里肯走。
他挣脱开赵飞凛的手,独自往驸马府而去。
鲍晴天是少主,赵飞凛不敢用强,只是劝道:“少主,那女子是公主,怎么也不会有事,但你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被抓到,便只有死路一条。”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少主?”
鲍晴天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问道。
“属下的身份,还是等少主安全之后在做禀告,少主,速速出城吧,不然来不及了。”
“难道我真的是朱明后人?”
鲍晴天看着赵飞凛寻求真相。
“我或许该早点告诉你的。”
赵飞凛有些后悔道。
“你是天地会总舵主赵飞凛,是不是。”
突然鲍晴天似乎想到了什么,踉跄的退了几步目光充满愤怒的看着赵飞凛。
赵飞凛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他点了点头道:“属下正是赵飞凛。”
“这么说,陷害我玷污公主的就是你了。”
“怪不得你几次都能杀我,却一直不动手,还三番两次相救。”
“怪不得你不伤害萱儿,原来恶人竟是她师父。”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