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着急。”
康熙正与朝臣商量着国事,突然被打断微微有些不悦。
“他说他是来交案的。”
康熙目光一怔,他还以为索额图的事办成了,心里微微一松,便抬手说道:“让他进来。”
侍卫很快就出去了,不一会儿鲍晴天带着钱浩便出现在了金銮殿。
钱浩看着这架势,双脚直打颤,要不是鲍晴天推着,恐怕都不敢进去。
康熙看到钱浩,目光眯了眯,随后看了眼索额图,索额图暗暗颔了颔首,康熙这才沉声问道:“包县丞,你来交案,可是案子查清了?”
“回皇上,这案子最重要的证人就在微臣身边,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幕后真凶的一切阴谋。”
康熙这下不淡定了,目光一凛看着钱浩问道:“当真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钱浩跪在殿上哆哆嗦嗦的说道:“草民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说,看到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康熙随意的问道,而索额图却是狐疑的看着那钱浩:“这证人我没安排啊。”
“那一日元宵佳节,午时刚过,柜台缺货,草民便进里铺取货,无意间看到一个面相很年轻,就二十来岁,身材高挑,十分英俊的男子进了东家休憩的房间,我以为是淫贼小偷,便过去看看,到了房间门口却听到我们东家的叫他主人。”
“本来草民觉得他不是淫贼小偷便想离开,可他接下来的话却把草民吓坏了。”
钱浩头都不敢抬的一股脑说道。
康熙目光中充满了不满,他已经明白了索额图事情办砸了,没有问话。
鲍晴天却出口问道:“那你听到了什么话。”
钱浩战战兢兢说道:“那男子说陷害优品阁,光对公主下毒可不够。”
东家的便问道:“那还要做什么。”
“自然是公主死才行了。”
“我们东家的只想下毒,并不想害死公主,可那人却说,公主不死,事情就闹不大,他的位置就很稳,我们的计划就没什么用。”
康熙越听脸色越难看,而群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有的干脆沉默寡言,而有的正直大臣便嚷嚷道:“岂有此理,此人心肠狠毒,谋害公主,不管是谁皇上定要严惩才是。”
索额图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居然被利用了,瞥了眼康熙的目光,暗道:“这小子恐怕嫌命长啊,敢惹皇上的逆鳞。”
“他可有什么特征?”
鲍晴天见康熙依然不语,继续问道。
“他手上有一个碧玉扳指,声音很阴柔。”
“如果他出现在你面前,你可认得?”
鲍晴天突然说道。
“认得,死都认得。”
这话一出康熙瞬间便有些紧张了,一拍龙椅案喝道:“此事事关重大,要是有半句虚言,可是要掉脑袋的。”
“草民不敢说谎,草民说的是真的。”
康熙都站起身,扫了眼议论纷纷的群臣对鲍晴天说道:“包县丞,朕与诸位大臣在商量国家大事,此案等朝会之后在做结案吧。”
“微臣不敢打扰皇上与众位大臣的朝会,但皇上能否将诸位贝勒都叫出来,让他认一认。”
康熙没有说话,大臣们却炸开了锅,刚才还没摆上明面,但鲍晴天这话矛头直指贝勒,怎不让人瞠目结舌。
正直大臣倒是没什么,纷纷劝道皇上:“秉公办理。”
张辞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年轻气盛要不得,可不能把皇上逼急了。”
他知道自己该说话了,站出列说道:“诸位贝勒身份高贵,如何能在这大殿之上让一名百姓指认,微臣觉得,此事应让包县丞与宗人府联合审理,一旦查清,需还受冤之人的清白,补偿他们所受的损失。”
鲍晴天微微带着感激的目光看了眼张辞。
康熙似在斟酌,见鲍晴天又要说话,急忙说道:“此事就这么办了。”
“宗正何在。”
“臣在。”
“朕命你与包县丞一同审理此案,退下去吧。”
“臣遵旨。”
这宗人府宗正是康熙的叔叔,五十岁上下,一脸威严,走到鲍晴天身边一摆手说道:“包县丞,请移步宗人府。”
“皇上,微臣想知道,如果查清了,确实是某位贝勒所为,您会如何处置他。”
“你想朕如何处置?”
康熙目光眯了眯。
“量罪施行,无分贵贱。”
鲍晴天一字一句的说出那八个字。
康熙目光一怔,紧紧的盯着鲍晴天,鲍晴天丝毫不惧。
张辞暗道一声不好,却听康熙呵呵一笑道:“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个敢说出这话的人,很好,很好啊。”
“皇上,他还年少,不谙世事,还请莫要降罪。”
沈精腾听到那八个字的时候心中早就滂湃不已,只是冷静下来便开始担心鲍晴天了,毕竟君心难测。
“朕何时说过要降罪他了,朕不仅不降罪他,还要升他的官。”
“朕升你一级,说吧,你想去哪做县令。”
康熙有点避重就轻的感觉,希望能分散鲍晴天的注意力。
可鲍晴天非常执着的说:“他手上有很多条人命。”
张辞和沈精腾二人同时对鲍晴天使着眼色,并一左一右夹着鲍晴天低声说道:“想改变大清律法,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切莫争一时之长短。”
鲍晴天微微皱了皱眉,他确实忘了现在是个封建社会,王权至上的时代,想了想开口说道:“微臣无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