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变足足迷迷糊糊的昏迷了一日才有些清醒,花老爷爱子心切,就那么在旁边儿守了整整一天。
如果花无变再醒不过来,花老爷就要累倒了。花无变醒了之后,大家都是冲上去一阵嘘寒问暖。等到这些都问完了,花老爷这才面色凝重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花无变先是看了看周围围着的这么多人,花老爷立马会意,吩咐人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花无变当然是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把实话说了一遍。
“居然是二皇子找人怎么做的!”花老爷气的使劲儿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已经有些咳嗽了。
“爹,这事你打算如何办?”花无变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怎么也不可能斗得过皇子。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全家安全的态度,自然是要把钱庄交出去。
“钱庄算是我们家最赚钱的生意,我原本是不想交的,可二皇子居然这么做,如今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花老爷听了这件事后,生气虽然生气,但脑袋飞快的思考了过后,也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儿子其实也是这个意思。”花无变趴在床上道。
“哎,你好生修养,爹去办这件事。”花老爷瞬间苍老了许多,他原本就已经打算离开京城去江南,现在看来,这个日程得提前了。
朝依虽然一心惦记着花无变和白柔的事,但由于脸上生了不少红疹,红疹下去也是消耗时间的,她又不想顶着满脸的红疹就出去,所以还是在家休养好几日。
这日,朝依脸上的红疹已经消下去不少了,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粉红色痕迹。她满身怨气的拿着海螺来回的摆弄:“好啊!卓文公子!你可真是厉害,都三天了,知道我生气了,还不来找我!”
此刻生气的朝依早已经忘记,这个海螺是单向联系的。
朝依左手拿着海螺,右手拿着茶杯,犹犹豫豫的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往里面倒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吃了一阵冷风,她打了个冷战,手一抖,水就倒进了海螺里。
朝依顿时有些懊恼,立马放下水杯,就要把海螺里面的水倒出来。
可里面已经传来了声音:“朝依!你可算是联系我了。”
朝依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也不着急了,反正都已经对上话了,那就好好的‘审一审’吧。
“是啊,我看某人巴不得我不说话。”朝依傲娇小脾气上来了,撅着嘴。
“什么意思?”卓文公子一头的雾水。
“哟,公子那么聪明,还有你不懂的事儿?”朝依说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太过牵强,但女人嘛,生起气来总是不讲道理的。
“是我惹你生气了?”卓文公子如果真是聪明,立马就反应了快。
“哼!”朝依冷哼一声。
卓文公子努力的去回想他们两个上次说话的情形,当时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朝依,你可否给我一个提示?”卓文公子道。
“切!不知道是哪位公子说家里从来都没有奴婢,身边也就只有苏允一人。哼!”朝依显现足了小女儿生气的姿态。
卓文公子噗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我哪次不在的时候你联系我了。”
“哼!”朝依又是一声冷哼。
“那是我母亲身边的人,她是来打扫房间的。”卓文公子语气里净是宠溺,甚至有一些隐隐的喜悦。
“谁要听你解释了。”朝依心口不一。
“那好,我就是想说。”卓文公子道:“最近过的可好?”
“好着呢!任务做的风生水起的。”朝依还是有些小小的赌气。
“是吗?听着语气并不像很顺利。”卓文公子笑着。
“关你什么事,你在家里就行了,我的任务好像你和你没关系了。”朝依这话里充满了怨气,实际上就是在怨卓文公子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幸亏还有朝阳替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朝依莫名的就把朝阳提了出来,似乎就是为了给卓文公子添堵。
“朝阳,你收养的那个小乞丐?”卓文公子已经是第二次听朝依提起这个名字了:“他能怎么帮你。”
“不管怎么办,都比某人强,离那么远。”朝依伸手脱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就摸到了脸上淡淡的凸起,那是红疹的地方,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
“朝依,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我父亲的祭日,你在等我几天。”卓文公子其实并不想说出这些,总感觉有一种薄的可怜的样子。
“啊!”朝依惊讶出声:“你怎么一开始不跟我说,我还以为是...”
朝依还以为是他在家里留了什么桃花之类的...
“你以为是什么?”卓文公子像是已经窥探到了她的心思一样,笑着追问。
朝依不知怎得,以前都有些迟钝,不太好使的脑袋,偏偏在这个时候听出卓文公子似乎是有一点好整以暇要看她笑话的样子。立马傲娇的闭了嘴。
“哈哈哈...”卓文公子在对面发出一声低笑。
朝依似乎也是有些开心的嘴角憋着笑,很显然是在故意生气,强憋着笑的。
突然,卓文公子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太子?”这女人声音里面带着几分疑惑:“公主殿下请。”
“太子?”朝依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称呼。
卓文公子似乎也是有些着急的,匆匆忙忙的说了句:“一个时辰后你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