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淮知道薛钟楼正在忙事,接着送点心的借口,来到了薛钟楼身侧。
“表哥你辛苦了,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糕点,你尝一尝?”虞初淮温柔可人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声若清铃,步态婀娜。
她周身还散发着荷花的清香,这副柔弱无骨且贴心的模样,多数男人都是会沦陷的,只是薛钟楼对她已经多了一些心眼,知道她很多事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表妹有心了,我不想吃。”上次给自己送春药,这一回还不知道要给自己送什么,才跟宁娇和好如此,薛钟楼不想出什么幺蛾子。
女人心啊,海底针。
有时候薛钟楼只觉得自己道行太浅了,还是少惹为妙。
“表哥你跟我客气什么啊,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你当真都不试一试吗?人家会难受的啊。”虞初淮的难受的确不是假的。
通红的眼圈上,那晶莹剔透的泪水,也不是假的。
不管虞初淮对外人如何,对薛钟楼也是一片真心,虽然在自己在魏重身下,觉得自己过于肮脏的时候,也是会怨恨过薛钟楼。
觉得他稍微对自己好点,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
可三皇子好歹给了自己银子啊,也不算是毫无所获,只心里有时候多少还是会有些恶心,每回看见薛钟楼的时候,虞初淮都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曾经。
那个还是纯净如莲的自己。
她甚至很想,可以在薛钟楼的庇佑下,只在薛家安安分分当个妇人,别的地方哪里都不去也好,只要是可以在薛钟楼身边。
就算是粗茶淡饭也是乐意。
只……
这是自己想的,却好似未必可以如愿,特别是自己看着宁娇和薛钟楼在一起的时候。
看着虞初淮眼圈的通红,薛钟楼也有些于心不忍,便语气缓和了下:“放下吧,等会我吃,你先回去。”
“表哥,我不想回去,我只想一直在你身边,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你要知道我心里有你的这件事,是不会变的。”她挽留薛钟楼,手紧紧的拽着他,双目含情,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放开我。”薛钟楼冷淡拒绝。
此刻宁娇过来了,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她没想到虞初淮竟然趁着自己不在的当下,想来撬墙角。
宁娇没有言语,只是在薛钟楼身侧坐下。
薛钟楼看了一眼宁娇,轻声道:“外头的事情忙完了?”
“嗯,都清清楚楚了。只是你们这清楚没啊?”宁娇也不藏着掖着,自己看见了,若是还装傻,只会让虞初淮觉得自己好欺负。
“这里本就是没有事。”薛钟楼随后,头也不回的和宁娇离开。
虞初淮紧紧的拽着双手,拳头重重的落在了自己大腿外侧,只有敲击自己才不会有巨大的声音,只有敲击在肉上,才不会让自己手受伤。
若不然,若是手落在木头上,那娇嫩的肌肤肯定是会铁青的。
虞初淮不想让自己难看,却又想要发泄,若是身侧待了婢女的话,那婢女的胳膊就会铁青了,只今日自己独自过来的。
这才无奈只好敲击了自己。
“宁娇,我跟你没完。”虞初淮气呼呼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虽然看不见两人的背影了,可对虞初淮来说,他们两人的影子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脑海中,就算是身影消失,已然仿佛看着他们两个就在自己眼前。
“我一定会跟表哥好好在一起,表哥一定会发现你不是个东西的。”虞初淮轻声呢喃,她跟余乔一样,都觉得宁娇不是好东西,自己才是最好的。
薛钟楼和宁娇离开后,他担心宁娇想多,便解释道:“刚才,你没有误会吧?”
“不会的,我知道夫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宁娇看了一眼薛钟楼,看出他眼神里的担忧,便告知道。
其实,她当真是那样想的,两人之间的误会太多了,她都已经有些惊弓之鸟了。
如今只要是薛钟楼说的,她便愿意相信。
若是他当真跟虞初淮有什么,也不会有虞初淮的那张怒气腾腾看着自己的脸了。在对手的脸上,有时候可以看出自己的分量。
宁娇说到另外一件事:“我觉得薛槿一直闷着也不好,可是若是可以去天工阁做事,可能会不错。”
“他,会愿意吗?”薛钟楼有些对这个堂弟不是很放心,生怕他的自卑会愈发严重。
“就算是有难度,那也没关系,咱们而已试一试,反正我觉得他一直在屋子里闷着,肯定是不好的。”
“娘子说的对。”薛钟楼也同意了宁娇的看法。
随后,还当真把薛槿给叫来了,刚开始他是想试一试,后来在工作中发现,充实的感觉很好,而且自己而已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没用。
之前郁郁寡欢的薛槿,在工作中找回了自信,又在薛钟楼和宁娇开导下整个人自信满满,简直是改头换面。
之前一直闷着的薛槿,也开始面上有笑容了。
“你还真有办法,薛槿现在还能微笑了,我都好久没有看见他的白牙了。”薛钟楼对宁娇心里有些感激。
如不是宁娇的提议,自己或许不会想试一试。
没想到让薛槿出来试一试,他走出了第一步之后,后来越来越顺当。
“也是他自己争气。”宁娇并不居功,一个人自己想要好起来,才可能真的好起来,若是薛槿自己不改变,其他人说太多也是没有用。
正聊着,有人来告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