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寒冷了,薛钟楼和容赦将披风都解下,围住了宁娇,希望能够带给她一点暖意。
抱着宁娇,步伐匆匆的回天工阁。
晴棉正在门口倒着水,看到这一幕,一下子是将盆掉落在了地上,忙问着:“这是怎么了,少夫人怎么冻成了这样?”
“快去准备姜汤,再去请个郎中过来。”没有回答,薛钟楼是着急的嘱咐着。
“好。”晴棉应着,手忙脚乱的去安排。
趁着郎中没有过来之前,薛钟楼喂了宁娇一碗姜汤,症状才是好了很多。
又一直是不停的用热水擦拭身体,寒意才渐渐退去。
可没有过一会儿,宁娇的额头开始烫了起来,已然是有了发烧的症状。
“郎中呢,请过来没有?”薛钟楼着急,朝着外面嚷嚷着。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晴棉忙应着,郎中也是跟在身后。
到了屋里,才算是得以喘了口气。
帮忙给别人看病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催人催这么紧的。
看到郎中,薛钟楼就赶忙拉着人过来,说着:“快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天冷在外面不知道呆了多久,后来还下了雪,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冻僵了。”
听到这话,郎中很是惊讶,没曾想这女子是被冻僵生病的。
把了把脉,郎中的脸色变得难看,“这冻了那么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治好的,一会儿我开几服药,多捂一捂,把汗排出来,多服用几次之后看看情况。”
“好,那就多谢郎中了。”薛钟楼忙应着。
晴棉这边接过药单,就前去抓药熬药。
送着郎中离开,薛钟楼又坐回宁娇身旁,握着她的手,喃喃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绕过林盛的。”
可是也没有人能够及时的回答他的话。
喝了药,情况是好了一点,额头没有刚刚那么烫了,不过依旧是高烧不退,想着郎中临走之前的吩咐,也只能等待着。
自从刘岩死后,这易街就算是出了命案,周边的百姓都是知晓,鲜少有人敢来踏足。
之前的易街可是一片繁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如今每个铺子的生意都变的萧条,迟迟等不来客人。
这一切可都是刘岩的死造成的,而薛钟楼作为商会会长,是迟迟没有解决这件事,着实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几经商量之下,一群人开始闹事,走到哪儿都是在嚷嚷着:“这该有的凶手找不到,不知道要商会会长有什么用。”
“就是,我看还不如我们不从这商会。”
更甚至是一路闹到了天工阁。
堵在天工阁的门口,不停的质问着。
“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两天了,一直没有解决,到底要不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好歹也说自己是商会会长,依我看,根本就是没有这能力。”
原先还有几个要进天工阁的客人,看到这一幕,对视了一眼,知道此地不可久待,忙离开。
薛钟楼正照顾着宁娇,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问着:“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容赦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发生什么就说什么,不要瞒着我。”薛钟楼沉声说着,本来这段时间照顾着宁娇,对于这外面的事情是不怎么知道。
“就是那些商铺的老板过来天工阁门口闹事,说是什么要让少爷你给一个公道。”容赦如实说着。
薛钟楼皱了皱眉,这群人是隔两天就要闹一次,想着干脆不管。
可是这外面的动静是越来越大,很明显是吵的越发激烈。
影响到宁娇的休息,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薛钟楼说着,把宁娇的手塞到被子里,带着容赦出去。
门口的商铺老板看到薛钟楼出来,是更加的起劲儿。
“你还好意思出来,真不知道我们都是等了多长的时间。”
“就是,我还以为这现任商会会长是一个缩头乌龟,不过这么看来,倒也不是。”
一群人对此是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薛钟楼平日里哪里受到过这种事情,很是气愤,一气之下,更是说着:“你们别吵了,这一切可都是林盛做的。”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林盛好歹也是前任会长,不至于做出有损商会的事情。
“你们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命案前天晚上可是有人亲眼看到了林盛和刘岩发生了争执,肯定是他一怒之下失了手,伤害了刘岩。”薛钟楼沉声说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有些人已经是将信将疑。
刚好林盛回到了易街,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曾想,刚回来就听到了这话,撞见了这一幕。
明明还没有调查清楚,就将这罪名往自己头上按。
林盛哪里会容忍,越过人群,二话不说就对薛钟楼动手。
薛钟楼看清来人,回击着,想着林盛不仅是杀害刘岩的凶手,还把宁娇打晕丢在了路边,若不是自己碰巧遇到,想来可就会阴阳两隔了。
越是这么想,薛钟楼就越是生气,“林盛,你必须付出代价,不管是因为刘岩还是宁娇,你都该死。”
刘岩的事情林盛知道,可是提及宁娇,倒又是一脸的懵。
不过事关感情,林盛没有功夫考虑那么多,还是抓紧时间击倒眼前的敌人好。
一直是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还带着对林盛的怒意,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