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容赦的话,宁娇更多的是担心。
先前她跟风朝是怀疑过薛钟楼的身份,现在眼看着真相就要浮出水面,可宁娇突然希望薛钟楼不是那凤都太子了。
看着宁娇没有说话,容赦小声的喊着:“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宁娇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着,可脸上的神色却是出卖了她,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要是薛钟楼真的是凤都太子,身份暴露后,免不了有过多的贼人窥视,拿这做文章。
当今皇上生性多疑,前朝的臣子死的死发落的发落,更是不会容许一个太子留着。
宁娇想来想去,这件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晓,同容赦吩咐着:“这事情务必要隐瞒,断然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这是为何?”容赦忍不住问着。
“他的身份暴露,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不管是不是,这件事还是不要告知别人的好。”宁娇解释着。
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薛钟楼,容赦哪里会不听从,点了点头应着:“少夫人放心,我肯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好。”宁娇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一直担忧着此事。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薛钟楼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做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陈千城刚好有些事情要和薛钟楼商议,托着宁娇将人叫过来。
“钟楼,陈千城让你过去一趟,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宁娇转述着。
“好。”薛钟楼是头也不回的应下。
看着他这样,宁娇很是无奈,却也心知肚明他这般是为何,在他自己没有想清楚之前,说再多都没有用。
没有过多打扰,直接退了出去。
陈千城等了许久,都不见人过来,倒是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还不过来。”陈千城嘟囔着,作势就要起身。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动静,薛钟楼走了进来。
看到人来了,陈千城倒是出声数落着:“你怎么才过来,难不成有什么别的事情阻拦你了。”话语里的揶揄很是明显。
可薛钟楼全然像是听不到一样,没有一点的反应,直接开口问着:“说吧,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刚刚也是很久才回想起来宁娇的话,就抓紧时间过来了,可没有功夫跟陈千城说什么题外话。
偏偏今日陈千城来了兴致,就想跟他掰扯几句其他的。
“不是,你这几天跨着脸,是打算给谁看的啊?”
“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别问这些没有关系的。”薛钟楼皱了皱眉,沉声说着,他现在可没有心思跟陈千城开玩笑,也不想说太多的话。
“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现在一直龟缩在这营帐里,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想士兵也不想总是当个缩头乌龟吧。”看到薛钟楼的脸色不好,陈千城也顾不得玩笑了,直接说着。
经历了上次的战役,虽说是元气大伤,可也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含璋并不是那般坚不可摧,除去毒蛇那次,其他的几战都没有处于劣势。
听到这话,薛钟楼沉默了一会儿,他也不清楚,目前重心都在前朝的事情上,大梁这边只要守好就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想起前几日的听闻,陈千城知道自己找他过来,问也是白问。
摆了摆手说着:“好了,早知道不问你就是,我还是自己琢磨琢磨吧。”
人数上处于劣势,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
也没给个回话,薛钟楼直接转身离开。
“还真的是个闷子。”陈千城嘟囔着,这还是宁娇拜托自己帮着薛钟楼去思考一点其他的事情,不过还是没能派上用场,也不知道心里是在想什么呢。
几日后,薛钟楼躺在床上,望着外面的月色,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窗户被人敲了几下,立马就知晓是谁过来了。
忙披上衣服走出了营帐,果然看到杨一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想起自己之前拜托杨一去调查的事情,薛钟楼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杨一听到背后的动静,转过头来,看向薛钟楼,问着:“怎么不过来?”
“来了。”薛钟楼应着,迈步走过去,既然已经去调查了,就要做好知道真相的准备。
“你拜托我调查的事情,我有了一点眉目。”杨一直接说着。
“是知道太子的身份了?”薛钟楼低声问着。
杨一摇了摇头,看着薛钟楼这般,知道他实际上是害怕的。
说出调查结果之前,先问了几句:“你是真的想知道?如果不想,我也可以不说的,这些事就这么埋藏下去也是挺好的。”
关于这些,薛钟楼内心很是复杂,没有主意。
可一想到自己的真正身世有可能会被找到,那可是莫大的好事。
“你还是说吧,我想知道。”薛钟楼考虑清楚,认真的说着。
“好。”
杨一是托人在这附近打听了打听,找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对前朝的事情略微知道一些的。
不过有一些一听说有关凤都,是闭门不见客,都怕是惹祸上身。
也是走访了数家,才算是有了眉目。
“前朝太子这件事颇为隐秘,并没有什么人直接知晓。”
听到这话,薛钟楼像是松了口气般,轻松了不少。
“可我打听到了关于凤都旧臣的事情。”杨一才将重点说出了。
“那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薛钟楼忙问着,能更多的知晓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