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睡。”宋荇月忙把手缩回来,屁颠屁颠地跑回床榻上。
御龙山玉福观。
急件送到,太后穿着寝衣起身,顺公公点了蜡烛,帮太后念信。
“你是说,李长姝没死?!”太后一脸震惊。
“是啊,现下李氏一组都被关了起来,圣尊公主让太后您留在玉福观,切不可回宫啊!”顺公公担忧地说。
“李长姝与李长恩兄妹俩是想断送李氏一族吗?!哀家若不回宫,怕是皇上要将李氏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了!”太后愤怒地拍桌子。
顺公公忙倒了杯热茶给太后,劝道:“圣尊公主让人快马加鞭,加急送了信件来,让太后您不要有任何的动作。皇上圣明,亲自审问,想来定会还李氏其他族人清白,至于李长姝和李长恩,定逃不过问斩的了!”
“把月儿的信给哀家看看!”太后说道。
顺公公将信递到太后手里,太后把每一行字都仔细看着,月儿的确是让她按兵不动,若是贸然回宫,宋徽怕是要怀疑她与此事有关,还会影响太子!
以不变应万变,这才能让宋徽不疑心她,也不疑心太子,这样,宋徽在审问的时候,也能公正!
太后紧锁的眉毛放松下来,说道:“月儿说的有道理,皇上不是昏君,定然能查个水落石出!哀家若是回宫,只会让皇上生疑,从而令他做出错误的判断罢了!”
顺公公见太后肯听公主的话,便放心了:“太后,公主一片孝心,就是这个道理。”
“难为月儿了,在宫里还想着哀家。”
“圣尊公主向来都紧张太后您的,太后可不要让公主担心才是!”
“行了,哀家明白!”
翌日,宋荇月一早去向宋徽请安。
到的时候,愉妃正在为宋徽揉太阳穴,宋徽满脸疲态,可见审问此案、以及如何决断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难题!
“父皇!”宋荇月行了礼便走上去,站到愉妃身边,为宋徽揉手。
“母妃帮父皇按摩,月儿也要帮父皇按摩!”宋荇月笑嘻嘻地说。
宋徽欣慰地看着她,说道:“朕的孩子之中,月儿最贴心!”
愉妃笑道:“陛下只管宠着她,现下都无法无天,日后怎么得了?”
宋荇月抿唇看了一眼宋徽,说:“月儿才没有无法无天呢。”
“千禧宫后边那块草坪,你父皇说修缮就修缮,还命人专门给你养了几匹马,由着你疯闹。哪个公主敢像你这般的?”愉妃嗔笑道。
“这是父皇疼爱月儿,月儿可没有独享,父皇给了三匹马,月儿分给了旻儿和飞雪,自己只占了一匹。若不是祁儿还小,月儿想将那马也送给祁儿呢!”宋荇月娇着语气说道。
宋徽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朕送月儿马,月儿懂得跟弟弟妹妹分享,这是好事!那块草坪原就是太后独给月儿的,现下在那里玩的可不止月儿,爱妃莫不是觉得朕过分疼爱月儿,心里头吃醋了?”
“陛下就爱取笑臣妾。”愉妃推了推宋徽,罢工不给他按摩了。
宋徽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另一只手搂住宋荇月,说:“朕的爱妃,定也要是朕的妻子!朕的爱女,也是最尊贵的公主,有你们二人在眼前,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听宋徽这话的意思,似乎心里头对皇后的人选已经有了定数。
否则,也不会说愉妃是他的妻子。
自古以来,正妻只有一位,皇后便是皇上的正妻。
宋荇月靠着宋徽的肩膀说道:“父皇忘了?父皇还有个爱子,在边疆帮父皇厮杀守护国土呢!太子哥哥也是父皇最爱的孩子!”
说起宋珏凛,宋徽一愣,他这两日心里头对李长姝未死之事耿耿于怀,自然也会怀疑太后和太子是否参与其中。
加上李氏一事,不少官员已经上了掺太子的奏折。
但听到宋荇月这么一说,他心头的疑窦消失,他笑道:“是啊,你太子哥哥在边疆出生入死,也为父皇解决了不少烦忧!”
愉妃叹了口气,说道:“太子殿下实属不易,从前李氏之事便给他带来诸多的压力,现下回朝路上,若是听闻李氏未死,也不知是喜是悲。”
宋徽抬头,看着愉妃:“爱妃这话何意?”
“臣妾听月儿说,当初李氏被处死之后,太子忧思过度,病了一段时间。毕竟李氏是太子生身母亲,血浓于水!何况当初还是陛下您与太子联手将李氏揪出来的……这种痛,怕是常人不能体会的。现下若太子知道李氏没死,心里头有一点欣喜,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太子大义凛然,定也不会姑息李氏一族做出这种欺君大罪。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便饱受这种折磨,实在是可怜。”
愉妃这么说,一方面让宋徽回忆当年太子协助他处理李氏之事,让他知道,既然当年太子都能痛下狠心,现下定不会姑息。
另一方面,若太子表现出欣喜着急回宫,也能让宋徽明白这是人之常情罢了!
听到愉妃这么说,宋徽心下也能明白宋珏凛的心境。
宋荇月见气氛有些低沉,便说道:“父皇,母妃,月儿听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现下正是上天对凛哥哥的考验,月儿相信,凛哥哥有父皇庇护,虽心里难过,但定能更坚强的!”
“月儿说的没错!”宋徽摸了摸宋荇月的小脑袋,满意地笑。
宋荇月跟愉妃从勤政殿走出来后,便看到宋玉雪穿着华丽锦服站在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