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堇年那张让人心悸的脸就近在咫尺,顾啸歌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间,清冽的气息就喷薄在自己脸上,扰得她心神不安。
顾啸歌不自在地撇开头去,嘴硬道,“你与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只是如此?”
说着,御堇年的气息便又逼近一分。
顾啸歌一阵心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双手抵在御堇年的胸前,努力想拉开自己与御堇年之间的距离,又道,“你到底是尘儿的爹,我不能……”
“此刻,对你而言,我真的只是尘儿的爹,而已?”
御堇年咬重最后两个字,一张脸却已经逼近到不能再近。
顾啸歌被禁锢御堇年两侧手臂之间,避无可避,她撇开头,努力地想要忽略御堇年喷薄在她耳际的呼吸,还有她自己渐渐发烫的身体。
而已……吗?
其实顾啸歌自己也不清楚。
终于,御堇年起身,顾啸歌正下意识的想要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下巴却被御堇年用三根手指轻轻捏住。
她被迫将头转向御堇年,未及开口,唇瓣便被轻轻压住。
属于御堇年的独特气息铺天盖地地钻进她的口腔,搅得顾啸歌一阵天翻地覆似的眩晕。
御堇年似乎十分善于拿捏她的情绪,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入自己的节奏。
唇齿相依,顾啸歌的一双眼睛愈发迷离。
终于,在顾啸歌彻底沉溺在御堇年设好的温柔旋涡中之前,胸口蓦地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顾啸歌已经飘散的意识瞬间回笼。
她狠狠打了一个冷颤,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打过去,“混蛋!”
这一巴掌,御堇年实在挨得突兀。
他从顾啸歌的身前退开,一双漆黑的眸子还染着未能散去的欲色。
脸颊涨红,一只清晰的手印赫然在上。
他愠怒地看向顾啸歌,声音沙哑,“你又发什么疯?”
顾啸歌正死命地往自己的身上拢被子,剧痛让她全身上下微微打颤。
但她却浑然不知,此刻的自己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已被御堇年撩拨得染上一片绯红,双眸中一片潋滟之色。
眼前的光景,让御堇年喉间一紧。
喉结滚动间,眸色愈发深邃。
顾啸歌又羞又气,疼得喘息不已。
胸前的触感似乎怎么也挥散不去。
她恶狠狠地瞪着御堇年,“这话应该我问你,御堇年,你又发的什么疯!”
“我?”
御堇年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五根手指微微收拢着,似乎扔保持着方才的形状。
顾啸歌的脸越来越红。
终于,御堇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急忙向顾啸歌道歉,“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
但嘴上是这样说,他那双眼睛,还有那张脸,都毫无愧色。
甚至还有几分沾沾自喜,仿佛一只偷腥的猫儿,一脸餍足。
顾啸歌越看越气,“早知道我就应该任由你死在外面!不,我就不该帮你挡这一箭!”
她没想到,这人怎么看上去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却这么……一言难尽!
御堇年的眼中一片柔光,他轻咳几声,掩去面上的尴尬,“我要回云都一段时间。”
顾啸歌心中怒气未散,“不送。”
御堇年忍俊不禁,“不送?方才不是还一直追我到山下?”
“……”
顾啸歌现在就只有后悔,非常后悔!
御堇年见她真的动气,也不再玩笑,而是正色道,“大长老待我如子,他不会害我。”
顾啸歌讥诮道,“便是亲生又如何?”
她之于顾明远,墨萤舞之于墨家主,哪一个不是亲生?
又能如何?
“利欲熏心,贪得无厌。”
闻听此言,御堇年面露愠色,“我与大长老之间的渊源,旁人不知,便无权置喙。”
未等顾啸歌开口,他便又道,“我会在云都停留几日,既然这里安全,你便带着孩子留下安心养伤,顾家的事,待我回来,再从长计议。”
顾啸歌缩在角落里,不置可否。
御堇年深深看她一眼,终于转身,从房间离开。
待他走后,顾啸歌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
视线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御堇年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
她眼皮跳个不停,一颗心也慌乱难安。
……
屋脊之上,躲在双层空间禁制之下的顾司尘和御司音各自捧着一张小脸,看着躺在床上的娘亲,皱眉不已。
御司音苦着一张小脸,“你说,娘和爹这个样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顾司尘摇摇头,“但我听瞎婆婆说,亲亲这种事只有和最亲近的人才能做!比如夫妻,比如母子。”
闻言,御司音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光洁的额头,“爹爹都是亲我这里,姨姨也是亲我这里。”
顾司尘也同样摸上额头,一副不懂装懂的深沉模样,“瞎婆婆说过,只有互相爱慕的男女才会互相亲嘴巴。”
御司音歪着头,像是不能理解什么叫做“互相爱慕”。
不过,爹爹说过,不懂就要问!
她抓起顾司尘的手腕,兴致勃勃地问道,“瞎婆婆还说什么了?”
顾司尘想了半晌,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瞎婆婆还说,互相爱慕的两个人会成亲,会生娃娃!”
御司音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狡黠的光。
她央求顾司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