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目眦欲裂地瞪着御堇年,张口便骂,“御堇年,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利用她为你做任何事!”
利用?
闻声,众人又纷纷将目光落在御堇年的身上。
怎么这人看着丰神如玉的,难道与谷主成亲,只是为了利用谷主的本事?
这么一大盆脏水泼过来,御堇年竟也不生气。
他双手背在身后,朦胧夜色下,一头银丝如梦似幻。
他朗声开口,“顾轻言,你回去之后,务必告诉那个将御家之事告诉你的人,本尊成亲之后,便会回到云都,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尊。”
一番话,说得极是无法无天。
就连不明就里的旁观者,也被御堇年的气势所倾倒。
顾啸歌也迈步上前,站在御堇年的身侧,扬声道,“顾轻言,不管那些话是谁说给你的,我希望你能及时止损,少与之来往。”
而后,顾啸歌深吸一口气,又道,“从你到我灭云谷之日我便说过,不管去留都是你的自由,不过,离开的人,便与我灭云谷再不相干。”
言外之意,便是顾轻言已经不再是她的朋友了。
本来还想着对方是真心回来祝福自己的,可没想到,呵。
众目睽睽之下,顾轻言的一双眼睛仍旧凝视着顾啸歌。
一如这几年来无数次的一般,不管是何种境地下,他的视线,永远只停留在她的身上。
可这一次,顾啸歌没有对他回以微笑。
有的,只是深深的冷漠。
最后,御堇年甚至侧身迈开一步,完完全全地隔身上的视线。
顾轻言捂着胸口,满心不甘,“顾啸歌,你会后悔的。”
顾啸歌转过身,已是不想再与他多言,只说了一句,“云姑是你从我这里带走的,顾轻言,你若是个男人,便善待于她。”
说完,便步入房中。
顾轻言狠狠瞪了御堇年一眼,再看向那一群来参加喜宴,喝得双颊绯红的人群,留下一声冷笑,才转身离开。
直到感应到他的气息完完全全地消失在附近,御堇年这才转身回房。
只是他没想到,房中,顾啸歌竟又重新戴上鲜红的盖头,坐在床边。
听到声响,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御堇年?”
御堇年心头一烫,想起先前瞎婆婆教过他的,从桌案上拿过称,轻轻将顾啸歌头顶的盖头挑开。
烛火摇曳间,顾啸歌白皙的脸颊漾着几许红晕,宛若水蜜桃般,诱人可口。
只是看着他,御堇年并未开口。
顾啸歌有些害羞,避开他如狼似虎的视线,“我是想着,我们第一次成亲,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这盖头当然也要你亲自揭一次才行,所以我就又戴上了。”
她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问御堇年,“你不会介意吧?”
御堇年轻轻摇头。
能有今日,他便已经知足,哪里还会奢求那么多?
大手轻轻抚上顾啸歌纤细的脖颈,御堇年温声道,“准备得仓促,很多东西都是临时凑数的,你不要介意才是。”
说着,他缱绻地凑到顾啸歌耳畔,声音里平添了几许魅惑,“可是歌儿,我等不及。”
他再也等不及,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妻!
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顾啸歌穿上大红的嫁衣,坐在房中,将她完完全全地交给自己。
眼看这一幕马上就要成真,御堇年却多了几分不真实感。
即便是现在他已握着顾啸歌的手,仍旧有些害怕,害怕她会突然从自己面前消失。
他的话,让顾啸歌俏脸发红。
“御堇……唔!”
顾啸歌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御堇年一把揽过,吻住唇瓣。
这一次,跟前几次都完全不同。
御堇年似乎想要将顾啸歌的灵魂都吞没般,带着压抑已久的急迫,大口大口地吞噬着她。
很快,顾啸歌就晕晕乎乎地失去了方向。
大手在她的身上游弋着,滚烫的温度仿佛像是一把火种,在她身上四处留下灼热的痕迹。
顾啸歌身体娇软,仿佛浮萍般飘荡无依,只能本能地攀住御堇年的脖颈,任他予取予求。
“歌儿,歌儿。”
御堇年的吻从她唇上移开,落在她颈间,喷薄而的气息灼得顾啸歌浑身酥软。
“嗯,我在。”
她温柔应声。
她的回应,让御堇年浑身战栗,欲罢不能。
御堇年的手似乎带有某种特殊的魔力,只是在顾啸歌的衣襟上划过,那些繁复的扣子便一颗接一颗地被解开。
衣衫褪尽,顾啸歌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只剩下一件肚兜,窝在御堇年的怀中。
御堇年的眸子不知何时又变成妖冶的紫色,此刻已凝满火一般的欲念,贪婪地在顾啸歌的身上扫视着。
顾啸歌的神智恢复了几分,害羞地抱住胸前,用脚去踢御堇年,口中嗔怪着,“别这么看我!”
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御堇年抓住她的脚踝,顺势便颤到自己腰后,大手捞起顾啸歌,贴着她的鼻尖,低声道,“前次是我亏欠于你,这一次,你已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自然要仔细看看,看个清楚。”
顾啸歌听着他的声音,安心不少。
胸腔中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顾啸歌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女的馨香,对御堇年来说,简直就是最致命的毒。
突然,他的紫眸肉眼可见地一暗,顾啸歌陡然一惊,却并没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