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一边把手机还给她,一边低声讲:“她的车比你的贵,你又何必?”
赵慕慈充耳不闻,瞧着cindy车门上的脚印,心里的气才舒缓一些,转身看向cindy,毫无惧意。
cindy还没从方才frank辣手摧花的悲伤中缓过来,一转眼就瞧见a在踢她的车门。她奔上前,看着车门上的脚印,发出了跟a方才一样愤怒的质问:“你干嘛!”
只不过这质问的声音,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些震惊和不甘。
赵慕慈:“你踢我车,我踢你车。很公平。”
想了想又接上:“咱两没完。刚才你当众讲的那些话我全都录音了。明天警局见。”
说完便要走。frank在背后对cindy旁边一个合伙人使眼色,该合伙人会意,上前笑着缓声说道:“indy也被训哭了,现下也没有难为你了,个么她的车门你也踢了,就算扯平了,好吗?和为贵。别闹了。”
赵慕慈转头看着他,很是诧异:“张par,我很惊讶您会是这样的逻辑。frank训她是他觉得他的案子被她抢了,心中不忿;她跟我为难却是为了她自己不惜当众折损我,我心中岂有不忿的道理?大家都为各自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怎可相互替换抵消?”
看着这位合伙人面色不虞,她缓一缓语气继续讲道:“我很尊重您合伙人的身份。但您不是我,您不明白到今时今日,我忍了她多少!您是刑事领域的专家,请问一个人以不同原因分别伤害两个人,是会只评价处理一个,而对另一个人被伤害的情况不闻不问,还是会分别立案,独立定罪量刑?抱歉,您刚才的建议属于中国人的浆糊逻辑,我无法接受。”
听了此番话,张姓合伙人面色稍霁,一时也无言可答。
frank听到这番话,明白她看起来振振有词,逻辑清楚,但从人际关系的角度,明显就是不领他的情了。看来他们两人之间,误会不浅啊。这么想着,他也不好去劝了,也沉默了下来。
赵慕慈讲完话,从cindy面前走过去。直到自己车前,觉察到cindy还在瞪自己,她看回去:“你非要做的这么绝,不让我好过是吧?好,我也不忍了,我奉陪!工作范围公事公办,但我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只见一辆银色凯迪拉克缓缓动了起来,从不远处驶出,隔着一排车,经过一群人面前。尽管隔着深色玻璃,驾驶者的侧脸和神情依然可以辨认。
frank看看cindy又看看a瞧着车子和车子里的人,神色平静,心中一阵冰凉和了然;人们静静地看着车窗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有cindy嗔目结舌,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是julia,驾着她昂贵的座驾的离开了,面无表情,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