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那芳容见识多,轻咳一声,才将一众婢女的芳心萌动压制下来,瞬间意识失态,赶紧低下头,齐声道:“奴婢谨记。”
沈清河又道:“还有,从今日起,府里不准有人再自称奴婢。”
他的话带着震慑力,众人虽有顾虑,还是齐声道:“是!”
“好了,下去忙吧!”
“是!”芳容带着众人下去。
这时,槐安向顾蔓使眼色,顾蔓一时没明白他想干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对了,这府里好像还没有管家吧!”
沈清河看了一眼槐安,回头看着顾蔓哼笑一声:“怎么?你要安排?”
“啊!我觉得小安子还不错。”
“他?”沈清河坐下来喝了口茶:“做个刷马的还差不多。”
菱儿噗嗤笑了起来。
槐安急了:“王爷,您之前可是答应了的。我这为你出谋划策,也出力不少,如今人到手了,你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咳咳!”沈清河被茶水呛了下。
顾蔓疑惑道:“什么出谋划策?你们说什么?”
“咳!”沈清河清了清嗓子:“没什么,那个,小安子,你就做管家吧!”
槐安喜形于色:“多谢王爷!”
顾蔓看着两人,奇奇怪怪。
沈清河这边刚安顿好,便有人来拜访。这人不是那些朝中为官的,而是祁弋。
祁弋身份和那些朝中大臣不一样,沈清河不得不见。
祁弋自进府,眼神便在顾蔓身上流连。看的顾蔓恨不得将他眼珠子抠下来放在手里使劲盘。
“王爷!”沈清河冷冷道:“今日府中诸事杂乱,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祁弋视线从顾蔓身上移开,勾起一丝假笑:“本王也是闲来无事,所以来看看秦王殿下这王府新貌,参观一番。”
说罢,接过魅递上来的一个锦盒,“小小贺礼,还望秦王殿下莫要嫌弃!”
沈清河接过,递给身后的槐安。
“殿下不看么?”祁弋笑问。
沈清河向槐安点了下头,槐安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毛笔,青玉的笔杆,晶莹剔透,笔尾挂着一串红色的流苏。但奇怪的是笔头却是黑色的,像是蘸过了墨一般黑。
祁弋笑道:“礼轻情重。这支笔可是本王铰了自己的头发精心所制。”他突然看向顾蔓:“不过这份贺礼还有顾兄之功!”
顾蔓脱口而出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兄不记得了?”祁弋故作失望道:“当日顾兄来北胡,与本王情投意合,所以割下一缕头发赠与本王。那发丝细滑柔顺,本王便用你我二人的头发制作了这支玉笔。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诗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本王便唤它作‘灵犀笔’。”
沈清河:“……”
“我什么时候赠头发给你了?”顾蔓气的跳脚:“你别信口开河。”
“看来顾兄是忘了!”祁弋丝毫不慌张:“本王知中原有‘结发’一说,顾兄此举,本王甚是感动。”
“你……”
“王爷!”沈清河站到顾蔓身边,轻笑一声:“想必王爷对中原文化还不甚了解。中原固有‘结发’一说,可断发并非只是作为定情信物,还有断情绝爱,恩断义绝之意。当时大周与北胡开战,势如水火,十三又怎会与殿下行‘结发’之仪。”
“……”
祁弋顿了下,冷笑几声,“那看来还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他拿起那只玉笔:“既然这笔无用,那便……毁了吧!”
只听“咔嚓”一声,那支笔在他手里折成两段。
沈清河惋惜道:“可惜浪费了王爷一番心意!王爷请上座,来人,奉茶!”
这时,有小厮来报,齐王府里差人送来贺礼。
送礼的自称是齐王司焱麟府中之人,双手拖着一个紫檀木的匣子。
“小的见过秦王殿下。我家主子身子抱恙不能亲自前来恭贺殿下乔迁之喜,特差小的送来贺礼。主子说殿下务必要收下,不然他会寝食难安。”
顾蔓皱眉,她不知道这个司焱麟安了什么心。她突然想起了系统的任务,说不定这人会在贺礼中藏入暗器,想刺杀沈清河。
可皇帝还没死,他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沈清河正要去接,顾蔓拉住他:“小心。”
沈清河笑笑:“放心!”
祁弋正在喝茶,听到这,嗤笑一声:“秦王殿下真是小心,连兄弟手足也防备!”
沈清河看他一眼,伸手接过,直接打开,瞬间自那匣中窜出一道亮光,待看清时,白玉的底座上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熠熠生辉的珠子。
“这是……夜明珠?”槐安惊讶道。
顾蔓也惊了,夜明珠价值连城,这司焱麟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到底居心何在?难道真的想拉拢沈清河?
沈清河默默将匣子收了,吩咐槐安将那送贺礼之人送出门。
司焱麟虽不是嫡子,却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若他拒绝收他的贺礼,恐怕不妥。
这时,祁弋淡淡道:“沧海遗珠说的不就是秦王么?如今明珠还朝,齐王这番用心,确实可贵!只可惜啊……”
顾蔓见他不准备说下去,问道:“王爷且说,可惜什么?”
“可惜……”祁弋顿了顿:“是个赝品!”
“赝品!”顾蔓拿起那颗珠子仔细端详,她也不懂这些,但见那珠子通体剔透,混圆光泽,关键这白天都可见荧光,看起来就很值钱的样子。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