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阳疑惑道:“谢师侄,你自知自己实力,为何见了有人入侵曜日峰,不是即刻去寻人帮忙,反而如此胆大,去对邪戏班一众恶人下手?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啊。”
谢晓生道:“弟子发觉时,那帮恶人已经入了剑曦师兄房屋,弟子又不会御剑飞行,此刻若跑去剑经堂通告尚墨师兄,恐怕尚墨师兄赶到时,剑曦师兄早已被抓走了。”
“所以当时弟子决定,先解决掉屋外放风那人,再视情况做下一步行动。”
项绝又问道:“看来你的决定,还算正确。那剑经堂膳房大火,是你故意放的?”
谢晓生道:“那火确实与弟子有关,但不是弟子故意放的。”
“是当夜弟子第一次帮丁解师兄收拾厨房,经验不足,烧水洗碗之后,离开膳房之时,忘记完全熄灭灶炉里面火苗,才让其烧了起来。”
丁解道:“师公,这事要怪就怪徒孙,是徒孙偷懒,没有看顾好膳房,让没有经验的谢师弟帮手,才导致了膳房火灾。”
丁解不知道,其实前夜谢晓生执意要帮自己,是因为他早已计划好,在邪戏班入侵曜日峰后,自己要放火烧房,以吸引其他弟子前来围杀邪戏班众人。
剑玫却为丁解与谢晓生求情道:“虽然膳房火灾,丁师侄与谢师侄有责。”
“但正是这火灾,阴差阳错起了通风报信之用,引起了其他弟子的注意,才及时赶来剑经堂帮忙,吓跑了邪戏班一众。”
“希望爹爹对丁师侄他们从轻发落。”
剑清风点了点头,道:“是否要对丁师侄与谢师侄处罚,过后再定。”又问剑曦:“剑曦,当时围攻你的邪戏班恶人,有几个?”
剑曦道:“四个。”
剑清风问:“你以一敌四?”
剑曦道:“一开始徒孙见对方人多势众,是想逃跑,但对方不让,徒孙只能使出‘行云流水’身法与对方缠斗起来。”
本来徒孙中了迷香,又被封了大腿穴位,是没有逃走机会,定会被对方抓住的,未料缠斗至屋外之后,其中一个忽然被人偷袭杀死。
“最老的那个见有人偷袭,便离开去寻偷袭那人,徒孙便从本来的以一敌四,变成了以一敌二,有了喘息之机。
不久之后,尚墨师兄因为火灾而及时赶来帮忙,终于解我危急。”
剑清风道:“谢晓生,是你偷袭的?”
谢晓生道:“回师公的话,确实是弟子偷袭的。弟子自认修为较低,敌不过这些邪戏班恶人,只能用偷袭手段了。”
其实沙中阳的疑问,尚墨也有,因为他知道谢晓生来天剑宗之前所学剑法,也是暗藏一股凶狠毒辣之劲,所以尚墨也有怀疑,这谢晓生是不是邪戏班一伙。
但刚才听得苏晴说是谢晓生救了她,现在又听得他如此冒死帮剑曦,杀了邪戏班几名恶人,心中对谢晓生的怀疑,顿时又消解了。
剑清风对谢晓生救剑曦一事,点了点头表示赞扬。
剑清风又问:“邪戏班一众,就这样都死在我们天剑宗内宗了?我们没有活抓一个么?”
剑玫道:“回爹爹的话,前夜邪戏班一众,按括花小旦这奸细在内,应是来了十个。”
“最后我们清点尸体,死了八个,有两个应该是逃跑了,其中之一是邪戏班的老大童班主。我们没能活抓一个,来质问他们入侵抓人原因,确实遗憾。”
剑清风问剑曦他们,道:“你们几个与邪戏班有过接触的弟子,有人听到他们这次入侵原因了么?”
众人皆摇了摇头。
剑清风又问:“中阳,内宗出了如此大事,你有无让弟子扩大搜索范围,查清昆仑山附近有无逃走的邪戏班恶人踪迹?甚至是厉无义他们是否还在昆仑山一带?”
沙中阳道:“前夜出事后,弟子赶紧安排弟子加强守卫,又派弟子在昆仑山一带仔细搜索,可却未能搜出那些逃跑的邪戏班恶人踪迹。”
燕逸尘道:“他们事情败露,肯定不敢在此久留,早就逃之夭夭了。而且邪戏班的人擅长易容术,确实不好找。”
剑清风道:“可惜了,若那夜能活抓一个,我们便可以逼问一下事情原因了。
好了,前夜之事,师辈们已经了解个清楚了。至于涉事弟子要如何处理,师辈们会再作讨论决定。你们先退下吧。”
乾坤大殿之内的所有弟子们纷纷退下离开,只留下大师兄杨凡。
弟子们都离开后,剑清风道:“项绝,此事你欲如何处理?”
剑清风知道项绝日后要成掌门,故有意询问他,看看他要如何处理。
项绝道:“此次魔教忽然入侵我们天剑宗,确实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再加上他们还在宗内安插了内奸,对内宗巡逻情况十分了解,故要怪巡逻弟子疏于防备,未能及时通报,也不合理。”
“而涉事诸位弟子能够沉着应对,最终逃出生天,已属不易,若要再责备于他们,确实于心不忍。”
沙中阳听得出,项绝打算不对剑曦他们做任何处理,便赶紧道:“可是项师兄,我们不应该对剑曦、苏晴二人来历做个详细调查么?
如此一来,才好知道为何那厉无义要来掳走这两个弟子。而且万一他们与魔教有所关联,那对我们天剑宗,可是极大隐患!”
沙中阳巴不得剑曦与魔教扯上关系,如此一来,才能除去自己儿子接任掌门之位路上的最大对手。
燕逸尘道:“沙师兄,我看你想多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