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曦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三位摊主会与林一所言完全相反,难道林一……真的是在撒谎不成?
沙中阳见三位摊主都一口咬定,没有渔伯这个人,心中自然十分满意,便赶紧让弟子送他们回去,不让他们在这继续多话,免得等下他们忽然改口,坏了自己好事。
三位摊主离去之后,沙中阳斥责道:“林一,你看你,谎话连篇!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
林一情绪有些激动,道:“我说了,我没有撒谎……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若撒谎……必遭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尚墨听得林一肯发此毒誓,觉得他应是蒙受了冤屈,决定再帮他一把。便问道:“林师弟,渔伯除了卖鱼,还有无其他爱好?有无经常去其他地方?”
尚墨如此问,是希望能寻到其他与渔伯有过接触,可以证明渔伯存在之人,只要有一个,便足以证明林一没有撒谎。
沙中阳见尚墨又开口,不满道:“尚师侄,我们在审问林一,请你不要随意插嘴好么?”
上次柳若瑶一事,尚墨为了剑曦与自己争辩一事,沙中阳还历历在目,这次他不想重蹈覆辙,又失去一个可以拖剑曦下水的机会。
尚墨鼓起勇气,没有住口,反而继续道:“师公,诸位师伯师叔,林一口中这位渔伯,是这次事件最为关键之人。
寻找到这位渔伯,才能最终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尚墨问林一这渔伯有何爱好,常去哪些地方,只是希望通过这些,推测渔伯可能与哪些人士有过接触,届时寻得这些人士,便可证明渔伯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
剑曦见尚墨师兄不惧沙师伯威严,替林一想方设法证明渔伯的存在,心中甚是感激。
林一道:“渔伯他平时除了喜欢钓鱼……还喜欢种花……所以他才自己弄了一个不小的花园……里面种了好多花草……”
尚墨心想,既然渔伯是爱花之人,外宗卖花之人也是不少,渔伯在这居住十多年,肯定有来这外宗买过花,或与这些卖花之人有过交流。
届时寻得这些卖花之人,便可证明渔伯这人存在。
尚墨赶紧问道:“林师弟,那渔伯种了哪些花?你能说出一些比较少见的么?”
尚墨知道,外宗卖花之人可是不少,若只是说一些普通之花,很多店家都有卖,尚墨也无法推断出渔伯去的是哪家人。
但有一些珍稀之花,只有那么一两家人有卖,如果渔伯种过这种花,那肯定是在这家人买的,届时询问一番这家卖花之人,便可知有无渔伯这人了。
林一道:“渔伯种的花很多……我印象最深的,是花园最中央……那棵萤火树和那朵冰莲……”
“萤火树”和“冰莲”这两种植物从林一口中说出,在场众人若不是因为这事严重,必须严肃对待,恐怕就大笑出来了。
沙中阳气道:“林一!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么?
世人都知萤火树生性喜热,故此树只生长在神州之南炎热的火林山;而冰莲生性喜寒,只生长于天寒地冻的极北冰原,世间见过冰莲者,寥寥无几。
“这两种生性大相径庭之花,怎么可能种在这不冷不热的昆仑山一带?你撒谎也不用心先想一想的么?”
尚墨听了林一说出这两种植物,也是吸了一口寒气,因为在这不冷不热的昆仑山区域,种植这两种极热与极冷条件之下才能生存的植物,绝对违背世间常理。
尚墨这次彻底动摇了,他也开始觉得林一可能是在撒谎,便不敢再开口帮他说话了,免得引火烧身。
林一争辩道:“虽然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可这两种植物……确实是我亲眼所见,真的就种在渔伯的花园之中……”
剑清风夜间也得林一所言,恐怕都是谎言。
他急于知道这渔伯下落,有些不耐烦道:“好了,渔伯究竟种了什么花,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现在,老夫问你,你可知现在这渔伯究竟去了哪儿?
哪儿才能找到他,让他出来与你对质,证你清白?”
林一道:“我不知道……我认识渔伯以来,他一直就住在沙洲之上……”
剑清风问:“那他以前有无说过,经常去哪个地方?或者离开沙洲后,可能会去哪个地方?”
林一回想起来,道:“昨夜渔伯还对我说过……他说待我入了内宗,他就会再去一个地方看看,那地方是一座飘在天空的城……”
“飘在天上之城?”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因为漂浮在天上的城,传说中只有一座,难道这林一口中那天上之城,便是那正道一直追寻的……
剑清叫什么名字?”
林一道:“好像叫什么……天外太墟来的。”
众人听得林一口中这天上之城,果然是心中所想到的那天外太墟,都震惊不已。
沙中阳听了对剑清风道:“师父,这小子真的是满口胡言!他居然说那渔伯去过天外太墟?这……这怎么可能?”
项绝也道:“是啊,正道诸派苦寻了数千年,都不知这天外太墟在哪,这‘奇门’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门派,居然能寻得到天外太墟?”
沙中阳道:“林一,你可知这事,比你刚才所说的,在昆仑山一带种萤火冰莲还离谱?”
众人也都觉得不可能,关于这天外太墟,世间传言可是不少,有的说它已经在上古正魔大战之中被摧毁,从天空坠落。
有的则说它还在天上,只是被仙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