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沫彻底放弃了,当谢子谦不想要她找到他的时候,舒子沫根本不会知道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但她不同,她想要藏,谢子谦总有办法找到她,谢子谦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谢子谦根本没有想过要找她舒子沫。
后来啊,她回来了,他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过来招惹她,舒子沫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来来回回折腾什么劲儿,要走的人始终要走,根本留不住,可她在意的是,这要走的人为什么几次都不告诉她真实原因,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要回来。
舒子沫喃喃自语:谢子谦,连老人都说事不过三,可是这是第三次……
坐在床上的人垂着眼眸,她几乎将谢子谦所有的方式都拉黑,除了电话号码还没有删除,将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想着也许谢子谦是因为有事情不方便接电话,才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她不能因为这一会儿就判了谢子谦死罪。
舒子沫等了一会儿,看着手机页面数字从19变成20,再从20变成21,她始终没有等来谢子谦,如果谢子谦一开始就想着她,那么第一通视频电话的时候他就该接了,而不是她打第二个电话他还是挂断,第三次直接关机,舒子沫,你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不断的为他找借口,明明……是他再一次与你失去了联系,就像当初一样,把你丢在一旁,他想要你回来的时候,你又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亦然如此。
缓动着身子,舒子沫下床穿着人字拖,弯下腰在抽屉里拿出来一包烟,朝着窗边走,这边应该是谢子谦买了下来,只有临沫庄园,周边少了烟火气息,远眺可以依稀看见城市的星光点点,这地方凄冷,却也清净。
舒子沫抽了跟烟,点燃,猛得吸了一口,有些急,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大概是太久没有碰过烟,有些不习惯,摁在一旁,没继续抽。
舒子沫很容易习惯一件事情,也很容易戒掉一个习惯,唯独人,她不行。
她总觉得像她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碰感情,可惜偏偏那时候小不懂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年少时种下的因,现在要她一一还回去。
她若是不碰感情,现在大概是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压根就不会在窗户边上吹着冷风,拼命想要自己冷静,放空自己。
舒子沫缩了缩脖子,今天晚上的风有些凉,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双手撑在窗户旁,就这么任由凉风吹着。
蓦然,床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舒子沫眸色渐渐亮了起来,快步跑了过去,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程砚执三个字,眼睛里的光又一点点淡了。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程砚执听舒子沫的声音有些倦懒,有气无力:“沫沫是睡了吗?”
程砚执好些天没有再与她联系过,舒子顿了顿,才开口:“失眠,还没睡,怎么了?”
“沫沫,我在暗尘,能不能出来陪我喝一杯。”
舒子沫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喝酒,在国外的那几年,有时候程砚执发现了,就会悄悄跟着她,有时候还会陪她喝上几杯。
她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脆弱轻易展现在别人面前,可程砚执似乎是见过太多那样的舒子沫了……
“心情不好?”
“没事,就是和家里面吵了一架。”
“在暗尘等我,我现在过去。”
“好……”
舒子沫知道程砚执有一个弟弟,弟弟承担起了公司的重担,且打理得很好,家里面才会对他放养,在国外这么些年,只是偶尔听他在打电话的时候提起回国内的事情。
舒子沫挑了纯黑的直筒吊带长裙,外面披了件灰色西装外套,换了双高跟鞋,她的个子本就高,这会儿整个人都修长了不少,对着镜子化了浓妆,将头发卷成波浪,涂上星空发膜,随意将头发散在后面,灯光下微微闪着光,拎着包,出了临沫庄园。
暗尘一到晚上就是摩肩接踵,从来没有哪一天是例外,舒子沫进了暗尘,微微仰头,观察这人头攒动的地方,寻着程砚执的身影。
里面又杂又乱,音响的声音此起彼伏,舒子沫刚想转身出去给程砚执打电话问她具体位置就被一个男人给拦住了。
舒子沫上下扫视一番,面前的男人大概与谢子谦一般高,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帆布鞋,底下是一条黑色休闲工装裤,里面穿了件简单的圆领卫衣,外面套着偏古青色的衬衫,头发随意搭在额前,工装长款版型,给人感觉既清爽又大方。
舒子沫挑眉,轻笑,食指碰着他手腕上的衣服,将他拦着他的手慢慢往下压:“我向来对小弟弟不感兴趣。”
许巍一时间看得入迷,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面一群人起哄的声音,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那个……那个……”
“话都说不全?就玩大冒险?姐姐可没时间陪你玩儿。”
恰巧,这时候舒子沫的电话在手中振动,对着面前的小男孩摇了摇手中的手机:“不好意思了小弟弟,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能……能加个微信吗?”
许巍的声音太小,加上这还没有出暗尘,里面实在太吵,舒子沫转身去接程砚执的电话,并没有听见后面的人在说什么。
“我这边太吵了,你微信共享位置,我现在过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