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慌忙得紧,看见那位橘红衣的少女不恼反而欢朗:“你虽然撞了夫人的名讳,但还不允许奴婢有个好名好讳不成!倒霉,倒霉……那你就叫‘采梅’好了,霉运不也就没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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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架一升一落,那抹橘红色的彩裙随风飘扬,升如朝阳,落如晚霞,在秋风萧瑟间添了几分暖色。打秋千的自然是商音啦,蒹葭在一旁时不时推两把,嘴中一边念念有词着最近新学的唐诗,因为学得多了,背着背着就会串句,时不时总被商音纠正几句。
采梅初来乍到,显得拘谨些,像个稻草人似的侍在一旁,瞧面前的人主仆不分,怡然自得地说嘴,也不由得莞尔一笑。
商音荡着秋千飞过,刚好撞见采梅的笑容,就停下来问:“采梅,你几岁了,识字吗?”
“采梅十三岁,从前在书院干杂活,闲时偷学了些。”
“那你都学了些什么呢?”
采梅学得很多,懂得不在矮人面前说短,遂安分守拙:“方才蒹葭姐姐背的,大部分我都不会。”
这倒激起蒹葭的热情:“太好了,那以后我当你半个老师!你问我浅显的,我还是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