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不跟潘安一起回家吗?”
家?音觉得这么温馨的一个字足以让人站在云端之上,而恰恰是这个字将她轻飘飘地拽到了九天云外。
她拈来吃,腹中才不似黄连那般苦涩,嘱咐他:“你回去记得代姑姑跟你娘娘问一声好,你最懂事,要做弟弟们的表率,快回去吧,等会他们都说你溜出来玩呢。”
“嗯……”潘安不情愿地低着脑袋,扭头时“啪”一声,不知道怎么撞上一个腰间缠着数个药葫芦,手拿串铃的铃医。
“哎呦,我的脚!”
那铃医倒地闷哼一声,约有三十出头,穿的粗布衣裳,这一倒,腰上缠的葫芦药罐子像长了两脚似的顿时咚咚跑了满街,一边滚一边有老鼠屎似的药粒撒出来。
潘安一个孩子,不过是随便转身一下,怎么就将那青年人撞翻在地了,还引了一众街民来围观,情况有点不妙啊……
商音心想:可别是碰瓷来了,不然他可找错人了。因为她现在,身无分文!又不会变出一缗哗啦啦的铜板来赠给他。
就是有,也不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