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高兴没持续多久,便被吕阖身亡的悲剧所冲散,这也让她知道了自己能参加修仙大会的原因。
姜妱虽然人已醒来,可是她还是像往常那般,将自己硬刚魅影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面对大家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她只能用一副茫然的表情去应对。
提到吕阖之死,不得不提另一个人,那就是严水寒,毕竟他是和吕阖一起被发现的。
让大家庆幸的是,严水寒仅仅是受了重伤,也算是逃过一劫,避免了中州派的进一步损失。
当大家问起他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时,他一概装傻充愣,当然,他装得毫无破绽,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毕竟在大家看来,那时候的他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不知道很正常。
此时,夜已深,郭牧难以入眠,悄悄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并来到庭院里。
他脑海中还在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儿,说到底,浣花城遭遇此劫,一切皆是幽冥教所为。
而在这次劫难中,除了牺牲了一些修士,别无什么过大的损失,与之前鎏金城遭逢的劫难截然不同。
两者为何不同?仅仅是因为鎏金城遭遇的是天灾,而浣花城遭遇的是**吗?
天灾非通天之力不可更改,**相对就要简单多了。
两者不同,说到底还是由力量来决定的,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他所办成的事儿便会有多大。
想到这,郭牧对强大的力量更加向而往之。
正在他想得入神之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样东西朝他砸了过来。
好在那东西的速度不快,使得郭牧有反应的机会,他即刻转过身去,将砸向来的东西接住,这才发现是一个酒壶,一股酒气顿时扑鼻而来。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畅饮一番?”
郭牧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房顶之上,一名俊俏的男子正看着自己,做好了请酒的姿势。
对于此人,郭牧虽然不熟识,却从姜妱的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正是西岳派的首席弟子风一城。
西岳派和中州派同为五大门派之一,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郭牧脚尖一点,身体凌空,缓缓地落在风一城的旁边。
“陪你聊会天可以,但是喝酒就免了!”话罢,郭牧坐了下来,并将酒壶递了回去。
此时的风一城醉眼迷离,全身散发出一股酒气,想来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没有着急接过酒壶,而是问道:“人人都说酒是好东西,你为何不喝?”
郭牧回道:“可在我看来,喝酒只会误事。”
说出这话时,郭牧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喝酒就因为喝醉了而与姜妱同床共枕,这不是误事又是什么?
风一城见郭牧的表情出现了异样,忍不住打趣道:“你骗人,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有关酒的美妙的事情?”
郭牧摇头道:“不过是一些不应该发生的荒唐事而已。”
闻言,风一城本欲打破砂锅问到底,然郭牧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将酒壶塞到了他的怀里,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还要跟我谈酒的事儿,抱歉,我可没有心情继续留在这里了。”
此话使得风一城把刚到嘴里的话咽了回去,道:“罢了,你不爱喝,我还不舍呢,这些酒可是我找了好几家才找到的。”
说着,风一城再次咽了一大口,随后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都说一醉解千愁,我期待一醉。”
看风一城的样子,郭牧料定,对方必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才会借酒消愁。
当然,这是别人的心事,郭牧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这时,风一城突然转头注视着郭牧,半天才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谢……谢你!”
郭牧知道他谢自己什么,无非是因为当初在面对魅影王之时,自己用诛邪救过他一次。
郭牧只当其是小事一桩,没有将其放在心上,道:“以当时的情况,换做任何人,我都会出手相救的,所以你不必谢我。”
听了这话,风一城的心里舒畅多了,长长吐了一口气,“爽快,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可不会因为此事而让着你了。”
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让着吗?郭牧思来想去,要说有,恐怕也只有修仙大会比试的事儿了。
郭牧淡淡一笑,既是因为自信,也是因为心中坦荡,“我的胜利从来都不是靠别人让出来的,若真的到了那一刻,你尽管放手一搏便是。”
听到这句话后,风一城大笑一声,随后如他所愿,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