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观的弟子见到众人,没有多言,各自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张毯子样的东西,示意众人站上去。
众人没有犹豫,纷纷走到毯子上。
待所有人站定,在缥缈观弟子的操控下,毯子竟开始悬空,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远方飞去。
原来,天下间除了御剑术,还有“御毯术”。
在缥缈观弟子的帮助下,原本需要五天的路程,却在一个时辰之内通过了广场,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矗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接一座的平房,彼此靠在一起,并错落有致的排序。
其中一名弟子介绍道:“这里就是百草坪,乃是我观招待外客的地方,这数十年来,你们是第一批到此的人,故而这个地方除了你们,不再有其他的外人。”
封雪晴“嗯”了一声,拱手道:“感谢你们送我等一程。”
“不用客气,我们只是奉了观主之命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因为对方的话语中透露出,之前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居然就是缥缈观的观主,而且看上去是一个毫无架子的人。
封雪晴回过神来,“原来前辈就是观主,他与我等约定,明日一起谈经论道,我等尚且不知道时间和地点,也不知道如何前去……”
“不用多说,你们只需在此耐心等待,明日时辰一到,自会有人前来接你们。”
众人听罢,均点了点头。
接下来,缥缈观的弟子为众人安排好了住宿,并叮嘱他们一定不可擅自离开此地。
交代完毕之后,他们都离开了,百草坪只剩下封雪晴等十一人。
白天的时间,每个人都很老实,呆在各自的房间里没有外出。
到了晚上,封雪晴缓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想要欣赏一下这缥缈观的夜景是怎么样的。
当她走出来之时,便发现晚上的光景与白天大为不同。
白天的时候,雾气深沉,如同给缥缈观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看不清楚缥缈观的样貌。
而到了晚上,雾气竟彻底消退了。
不仅如此,一轮明月高悬,明月如同发光的玉盘,只不过比外面大了数倍不止,似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银色的光辉铺满大地,使得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变得犹如白天一般明亮。
见此情景,封雪晴有理由怀疑,这里的白天和晚上是不是颠倒了。
封雪晴目视着明月,神情复杂,她不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去抓住明月。
说到底,这明月还是在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握到的只是一片冰凉的空气。
这让封雪晴更加伤感,脸上犹如夜水一般孤寒。
似乎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人中之凤,而是一个同样有烦恼和忧愁的普通女子。
她收回雪白的玉手,长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依然望着明月,可脑海中已然思绪万千。
“明月当空悬,银辉洒人间。夜色知人晚,愁思使难眠。佳人立月下,夜景变黯然。可叹愁中思,不见展笑颜。”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朗诵声,惊醒了封雪晴。
封雪晴一脸警惕地打量四周,除了听到几声蛐蛐的叫声,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响动。
“是谁?”
封雪晴不相信刚才所闻的是幻觉,故而冷声问道。
过了一会儿,她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
不过,她坚信,那人肯定还在附近,故再次说道:“你们缥缈观的人暗中观察别人,恐怕不合礼数吧。”
话音落下不久,那道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只因我无意间见到姑娘月下发愁,才忍不住作此感慨,无意冒犯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封雪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依然见不到任何人影。
“你既然无意冒犯,为何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不敢出来见人?”
“非也,只因我相貌丑陋,与姑娘相比,犹如牛粪之于鲜花,不敢出来污了姑娘的眼。”
“你以为我只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吗,你要这样想我,那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这句话说出来后,对方久久没有回应。
封雪晴仔细地盯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过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对方现身。
封雪晴也不是非要见对方不可,只是因为自己的这一面隐藏得很深,不想让别人撞见而已。
如今被人发现了,她需要知道是谁。
既然对方不愿现身,她也不愿再次多逗留片刻,迈开步子,正欲离去。
不曾想,身后却响起了对方的声音,“姑娘,我就在你的身后。”
封雪晴赶紧转过身去,很快就看清楚了对方的脸,诚如他之前所说的一般,对方确实是长得极为丑陋,可堪称封雪晴所见过的最丑陋的男子。
要怎么形容他呢?就是觉得他的脸似乎不是人的脸,而是像某种虫子的脸型,若非他提前打了预防针,否则的话,封雪晴免不了会受到惊吓。
即便如此,封雪晴的心里依然震撼不已,但她表面上却显得十分淡定,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丑陋男子回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吗?在下确实是缥缈观的弟子,这厢有礼了。”
话罢,丑陋男子很有礼貌地向封雪晴躬身一礼,看得出来,这男子虽然相貌丑陋,却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书生形象。
封雪晴回了一礼,“这个地方乃是缥缈观招待外客的地方,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丑陋男子似乎有什么隐情,遮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