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花农示意郭牧坐下,而自己坐在他的对面,向郭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说道:“小兄弟,你不要客气,把这当做自己的家就好。”
闻听此言,郭牧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随后开始大口吃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打量其眼前的老者,虽然对方看上去是一名老农的形象,不过看其言行举止,再看周围的环境,似乎跟普通的农民挂不上钩。
他虽然有所怀疑,却并没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恶意,故而将这些疑惑埋藏在心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郭牧不是那种爱打听别人秘密的人。
花农见郭牧吃得正香,很快就吃完了一碗,便重新为郭牧盛上一碗,递到他的面前,“来,小兄弟,不要客气。”
郭牧照顾自己的肚子要紧,哪还跟他客气,故又囫囵吞枣地吃起来。
待郭牧吃得差不多了,花农才开口问道:“小兄弟,我这饭菜怎么样?合你的胃口吗?”
人在饥饿的状况下,吃什么都是香的,郭牧自小过惯了苦寒的日子,深有体会,自然不会介意,回道:“花老伯,我吃饭的样子不就已经告诉您答案了吗。”
闻言,花农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大笑之后,花农开始说起了正事,“既然你人已经醒了,我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
此话令郭牧心中一惊,问道:“花老伯这是要打算去哪里?”
花农回道:“我本来昨日就应该跟老婆子一起进城的,只是遇到了你们,所以才留了下来。现在见你无恙,说明可以照顾自己和那位姑娘了,我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决定今日就找老婆子去。”
郭牧点头道:“理应如此,我这就带着妱儿离开这里。”
说着,郭牧站起身。
花农赶紧将郭牧拉住,解释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对你们下逐客令,而是我走,你们留下。”
此话令郭牧微微一愣,有谁会放心地将自己的家交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手里?
而这个人被郭牧碰上了,故而显得有些不敢相信,愣了一会儿才说道:“可这毕竟是您们的家,交到我们手里不合适吧?”
花农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相信你们,况且,留下你们,我也是有目的,正好可以让你们为我看几天家,你不会拒绝吧?”
花农对郭牧有恩情,自然不好拒绝,再者,姜妱确实需要休息,故最后答应了对方,回道:“如此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农见郭牧同意,大喜,拉着郭牧坐了下来,叮嘱道:“你放心,咱家里有足够的存粮,农田里也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菜,只是我老俩习惯了吃素,没有肉食,只得苦你们几天了。”
郭牧连连摇头道:“花老伯说的哪里话,您能给我们一个休养生息的地方就已经不错了,其他的不敢奢求,况且我很喜欢这里。”
花农听了此话,脸上的笑容更是止不住,随后提醒道:“对了,小兄弟,我见那姑娘身上沾满了血迹,还有你的衣领上也有,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的房间里有不少的衣服,你们可以将就用一下。还有,此地东去五里,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是最适合洗澡的地方。”
郭牧正愁自己的身上脏兮兮的,听了花农的话,神色转喜,再次向花农拱手道:“谢谢花老伯!”
花农交代好一切,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早就收拾好的行礼拿了出来,随后与郭牧告别。
临行之前,他问了郭牧的名字,郭牧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对方。
花农得知郭牧的名字后,再次向郭牧叮嘱了几句,让他一定要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般。
郭牧盛情难却,连连点头,最后目送着花农离去。
直到花农的背影消失在郭牧的视线里,郭牧才回到厨房,盛起了一些饭菜。
心想姜妱虽然处于昏迷中,一天一夜没有进食,想必也饿得不行了,故而打算喂些饭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