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想了想,脸上浮现出几分怒色,赶紧对华清池说道:“娘亲,你要替牧牧主持公道,有人要害他。”
见到姜妱急切的样子,华清池深怕她又会失去理智,便安慰道:“放心吧,有关郭牧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几位门主来到这里,也正是为了商议此事,倒是你,为何这般不知轻重,居然对同门下此重手。”
闻听此言,姜妱不理解,“什么下重手,我只是去兑门质问他们,然后……然后……”
以后的事,她已全然想不起来,显得一脸茫然。
华清池看在眼里,已然猜到她把后面失去理智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倒也好,免得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
姜妱想不起来,只好急切地向华清池问道:“娘亲,我后面的事儿怎么不记得了?”
华清池不想将实情告诉她,只好哄骗她说道:“后面……后面便是你与他们在争执的过程中,不小心被他们绊倒,摔到了头,所以就忘得一干二净。”
听说摔到了头,姜妱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不解地问道:“可是我的头好好的,不像是摔到了的样子啊。”
华清池当即摁了她的额头,“你这摔得是内伤,表面上自然看不出来了,好啦,不要再想了,你刚刚醒过来,就应该好好休息。”
华清池一边说着,一边让姜妱躺在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整个动作十分轻柔,尽显爱护之意。
姜妱本就感觉自己如同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般,疲乏至极,如此便顺了华清池的意,老老实实地躺下,很快睡了过去。
见姜妱睡得沉稳,华清池才放心地离开房间,向着大殿的方向走去,毕竟此事牵涉自己的女儿,她也很想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当她来到大殿,正好听到众人至今仍争执不下,看来对如何处置一事尚无统一的定论。
华清池的出现,使大殿一时陷入了安静当中。
“师妹,你来得正好,妱儿怎么样了?”姜云腾借此转移话题问道。
“她已然无恙,现已睡下,我已经问清楚,她对刺杀同门一事忘得一干二净,想来此事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华清池回道。
“这么说来,那一定是那股神秘力量在作祟。”曹曦想想当时看到的场景,越发这么觉得。
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华清池想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如此就能为姜妱减轻罪责,当然她不能明面上说出来,否则的话,就会落得一个偏袒爱女的嫌疑。
因为大家都不说话,现场又陷入了沉寂当中。
华清池看了众人一眼,率先说道:“我此来这里,就是想听听最终的结论是什么,不知道有谁可以告诉我?”
闻言,众人都看向姜云腾,场上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他。
姜云腾叹了一口气,“此事牵涉甚广,又是群体犯罪,实乃中州派建派以来的首次,故而对于这件事的判决上,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很难统一步调。但大体上可以分为两方意见,一方主张对涉事的近百名弟子严惩,若是按照门规,很可能会逐出师门;一方主张对他们从轻发落。两方都说得有道理,让我甚是难办啊。”
说到这,姜云腾的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
华清池听得清楚明白,眸光一闪,道:“我倒有一个想法,既然各门的意见不统一,那就由各门自行处置,反正按照以前的惯例,门中弟子犯错,都是各门自行处置的,其他门脉向来不会干涉。”
此话一出,立即招来一大片反对的声音。
“这怎么行啊,以前犯错的弟子大多局限于一门,哪像这一次牵涉八门,怎可私自处置?”
“由于每个门脉处罚的力度不一致,若是交由各门分开处置,难免会落得一个处罚不公,到时候可能会激起不少弟子的愤懑。”
“不错,大家必须统一意见才行,绝不能让我中州派的门规成为了天下的笑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华清池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