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见身后的郭牧久久不语,以为对方已经默默离开,便再次偷偷转过头去,正好看见郭牧一副受伤的样子。
这一刻,她把一切都抛诸脑后,脚尖轻轻一点,飞身到郭牧的面前,一脸急切地问道:“牧牧,你这是怎么了?”
她在问出这句话时,关心之情溢于脸上。
如果说言语可以骗一个人,可脸上的表情是无法骗人的,还有那一声久违的称呼,使得郭牧心里所有的悲伤,都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丝丝甜蜜,并在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妱妱。”
郭牧全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双手搭在姜妱的手臂上,有些激动地说道。
然姜妱却恰恰相反,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郭牧的伤势,见到他嘴角上的鲜血不止,眉头更是皱得更深,自言道:“我就知道,我们若是在一起,准会害了你。”
看来,姜妱已经将郭牧身上的伤势归咎于自己。
因为这句话,郭牧隐约猜到了姜妱躲避自己的原因,便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这伤势是发生在擎天台,之前用自己的肉身硬抗下崔顺昌的强悍一击,可肉身终究不是钢铁做的,故而受到了一点轻伤,我只需要调理一阵就好了。”
姜妱不信,挣开郭牧的手,“可是,我当时也在场,我若是不在,也许你就不会受伤。”
姜妱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会给郭牧带来厄运。
郭牧只能继续解释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这根本就是两件毫无关联的事儿,为何要联系在一起?”
姜妱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便将八年前曲君武跟自己说过的话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郭牧。
可以想象,若是曲君武就在现场的话,估计会被姜妱给气死,竟这么轻易就把他给出卖了。
郭牧此刻方知,原来姜妱有意躲避自己,亦是为了自己好。
这一刻,郭牧的内心如同融化了一般,恐怕在这个世上,姜妱是对他最好的人了,所以他很珍惜自己与姜妱的友谊。
为了打消姜妱的疑虑,郭牧骗她说道:“傻丫头,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是因为我自己。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个倒霉蛋,就算有你没你,我的身上都会发生倒霉的事儿,好在都是一些小事,只是你不在场的时候,不知道罢了。”
此话一出,姜妱瞬间转喜,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
郭牧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你不想想,有谁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倒霉蛋呢,所以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相较而言,姜妱更加相信郭牧的话,故而不再怀疑,之前的忧心也荡然无存,脸上又恢复出往日的笑容,嘴角的两个梨涡深陷,让郭牧看傻了眼。
“我就知道,我以前的推测不会有错,可这曲君武非要说我们八字相冲,害得我们不能在一起,等我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郭牧可以预见不远的将来,曲君武被姜妱追得四处逃窜,不过这一次,郭牧不打算帮他了,就当是对他瞒着自己告诉姜妱这些事情的惩罚吧。
“妱妱,你很喜欢跟我在一起吗?”郭牧不知何故,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姜妱毫不犹豫地回道:“那是当然,我想跟你在一起,就像我想跟我的爹娘在一起一样,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小师弟,真希望以后我们都可以永远在一起。”
听了这番话,郭牧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对了,你所说的小师弟,可否就是严水寒?”
提到严水寒,姜妱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看得出来,严水寒在姜妱的心中已然留下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接下来,她将自己这八年来与严水寒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了郭牧,令郭牧的内心羡慕不已。
若是按时间来计,自己与姜妱相处的时间才不到一年,而严水寒却能与姜妱相处长达八年,说不定自己在姜妱心里的地位已经不如严水寒了。
想及此,郭牧满心失落。
然姜妱没有察觉,继续说道:“这小师弟心地善良,幽默风趣,跟他在一起就很开心,最重要的是,他还送了我一个十分特别的礼物。”
姜妱在郭牧面前不停地夸赞严水寒,让郭牧的内心深处不断地遭受打击,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觉得严水寒是姜妱口中所说的那样。
正在此时,姜妱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色的巨鸟突然从远空飞来,直到停留在姜妱的面前。
姜妱摸着白鸢的小脑袋,对一旁的郭牧说道:“它就是小师弟送给我的礼物,取名白鸢,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坐骑,是不是很好看?”
郭牧淡淡地看了白鸢一言,一脸嫌弃地说道:“不好看,还丑得要死。”
姜妱没想到郭牧会对白鸢给出这个评价,疑惑的目光锁定在郭牧的身上,令郭牧心虚地转过头去。
“虚伪,骗子……”
正在此时,白鸢突然说起了人话,令一旁的姜妱捧腹大笑。
而郭牧只能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他犯不着去跟一只畜生计较。
姜妱见郭牧似乎特别不喜欢白鸢,只好将它使唤走。
“好了,它已经走了,现在该开心了吧,不要再板着一个脸了,笑一个。”
姜妱把脸凑到郭牧的面前,一边做出一个笑脸一边对郭牧说道。
见到她这个样子,郭牧的心里再有不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