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粗心大意……还请主子责罚!”
苏柏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翻身下马请罪。
苏沉渊却阻止他的动作。
“行了,一点皮肉伤能让你长长记性还算是值了,责罚就免了,去让人过来打扫干净,我不喜欢混乱的场面。”
“是,属下这就去。”
说着,苏柏刚转身过去,又迅速转过身来看向还没放下马车帘的苏沉渊,脸色比之刚才又白了不少。
“主子……您的伤?属下这就去请大夫过来……”
“不必,一点小伤,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不等苏柏把话说完,苏沉渊就将马车帘放下,独留下马车外的苏柏满脸纠结之色。
放下车帘后,没听到马车外传来马蹄声,苏沉渊颇为无力的吐出一口恶气。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苏柏这个榆木脑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的话,那就真的该责罚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责罚,一定是让他痛不欲生的责罚。
谁让他这么没眼力见?跟了他这么久都是白跟的吗?
马车外,苏柏转身吩咐一个属下,让人去处理苏沉渊马车里的狼藉,而自己则小步跟在马车旁,满脸痛苦纠结之色。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手都成那样了,怎么还说是小伤?
还有什么叫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难道主子有受虐症?喜欢疼痛额的感觉?
苏柏正纠结着要不要请大夫过来一趟,请来吧,怕主子一怒之下,将人打出去不说,还会让本就罪人的他更加罪上加罪。
可如若不把大夫请过来,主子那手也太触目惊心了,不仅如此,要是恶化下去,怕是整只手都要废了。
不行,不管主子责不责罚,大夫还是要请的。
在纠结半晌之后,苏柏打去找大夫,可走出两步,又猛的停下来,然后重重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
他真是个白痴吧啊!
这都出城了,哪里来的大夫?
再说,整个车队里最好的大夫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主子是说过不找大夫,可没说过不找韩姨娘啊?
虽然主子和韩姨娘两人闹不愉快,但韩姨娘终究对主子是不一样的,自己虽然不待见她,但奈何主子喜欢,不管怎么的,他也得好好伺候着。
看了一眼苏沉渊的马车,苏柏重重点了点头,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靠。
这样说不定还能让主子和韩姨娘有和好的机会,到时候主子一高兴,说不定这件事就能这样过去了。
想到这里,苏柏不在迟疑,调转马头,朝着车队最后面穆轻云的马车打马飞奔而去。
而那车里,苏沉渊虽然面不改色用另外一只手拿着书无比专注看着,任由不时往他手背看的属下打量,但耳朵却一刻不放松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慌乱得不行。
他是真的怕苏柏这个榆木脑袋真的不懂他的良苦用心,让好好的一个苦肉计就这么浪费了。
所以听到马蹄往远去跑去的声音,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向上扬。
而蹲在他脚边收拾一地狼藉的下属见他如此,像是看到什么恐怖事物一般,整个人惊慌失措迅速加快手中动作,然后慌乱得退了出去。
苏柏来到穆轻云马车旁,没有示意,没有禀告,直接在马车外着急的请求道:“韩姨娘,主子手受了很严重的伤,这里荒郊野外的,找不到大夫,还请韩姨娘移步去看看主子。”
马车内,穆轻云正闭目养神,一旁的燕青玦早就坐立难安,可又不敢打扰穆轻云,只得压住性子耐心待着,然后观察她。
能待在穆轻云身边,他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虽然答应的事没有做到,但既然赖在穆轻云身边开始,他没有任何的打算准备离开。
生怕穆轻云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赶走,所以今天早上开始,他就自觉的小心翼翼,不敢太过跳脱。
所以咋一听到苏柏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尽管很不愿意和苏沉渊正面对上,但奈何实在待得太过于无聊。
不等苏柏把话说完,就迫不及待一把将马车帘拉开,然后自告奋勇说道:“师妹昨晚上没睡好,这会儿正闭目养神,既然你主子受伤了,这里又不是只有师妹一个懂医术的人,我去处理也是一样的。”
说完,不管有没有人同意,燕青玦起身准备下马车了。
穆轻云在苏柏话音刚一落下,眼睛“唰”的一下睁开,里面隐藏着几分慌乱。
看着哪哪都有的燕青玦,苏柏当下就来了气,满脸嫌弃丝毫不加以掩饰。
“我说燕公子,我来请的人不是你,而是韩姨娘,你凑什么热闹?”
本来燕青玦只是觉得无聊才想着走这一趟的,可听到苏柏这话,瞬间警惕起来,停住动作转身回到马车里,带着怀疑的口吻朝他问道。
“怎么?师妹是大夫我就是不是大夫了?为什么偏要让师妹过去?你主子想做什么?还是说,他在打什么主意?”
“燕公子,虽然你是客人,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不过是个外人,而主子和韩姨娘是一家人。”
苏柏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刺的燕青玦一颗心不住抽搐。
“哼!我和师妹也是一家人,而且是永远不会分开的的那种一家人。”
燕青玦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击,只得幼稚的反击。
其他事上,他可以所向披靡,大杀四方,可在关于穆轻云的事上,他就畏手畏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