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云翼的手段很干脆利落,按照孟妤说的法子早就把那些个考生给安抚了,若不是皇后非要从中作梗的话,这件事情早就摆平了。
公孙长堰砰的就将那一堆奏折砸在了公孙则的面前,“这就是你给朕的惊喜?”
滔天怒火席卷而来,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
公孙则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颤巍巍的捡起这些奏折,哭喊着,“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儿臣真的没有指使苏琮做这样的事情啊!肯定是老三,肯定是老三陷害儿臣的。”
“还在狡辩?”公孙长堰一脚踢了过去,将他掀翻在地上,铁青着脸,“证据确凿了,你还在跟朕狡辩?老三是什么货色朕不清楚么?他要是想陷害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够跪在朕的面前么?自始至终老三对这件事情都不闻不问的,他什么东西你不清楚么?”
整个御书房的气压低得吓人,饶是高公公也不敢出声,只能默默的在旁边擦冷汗,一脸同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皇子。
心中也是无奈的,这大皇子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公孙则早就吓破了胆,“父皇,儿臣……”
“朕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勾结了江湖中人?”公孙长堰捏着他的下颚逼问。
公孙则一愣,眼神中都是恐慌,脑海中突然响起房云翼的那些话来,他咬了咬牙重重的磕了个头,“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公孙长堰几乎是被气笑了,甩袖起身,“好,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既然如此,你就回你的长信宫好好的给朕反省,所有的朝政也别再参加了。”
公孙则泄气的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公孙长堰就甩袖离开了。
高公公迟疑了一会,走到他的面前小声提醒了一句,“殿下,现在皇上在气头上,这件事情您做的有些过了,您先回去好好的休息,等皇上气消了,自然不会再与您为难的。”
公孙则只能不甘的点点头,“多谢高公公。”
高公公满意的颔首,朝着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使唤了句,几人这才上前把他扶起来。
而公孙长堰前脚踏出御书房,就看见跪在门口的公孙离了。
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却还是放低了声音,“你跪着作甚?”
公孙离抬起头来,笑得有些憨厚和愚笨,“儿臣是怕父皇责备皇兄,这才前来的,希望父皇不要迁怒于皇兄。”
公孙长堰神色淡淡,倒也没有生气,“你倒是和他感情深厚,下去吧!”
公孙离拱了拱手,不敢有所懈怠的起身,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
刚刚才御书房的动静很大,他自然都是听进绪有些波动,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直到身后的公孙则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他这才转过身去。
很快公孙则被禁足的消息就传下来了,惹得不少人猜测起来。
而最为热闹的当属皇后的凤仪殿了,姜贵妃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姐姐先别急。”
皇后咬牙切齿,“本宫就知道,皇上还是偏心老三的,他一向和则儿不和,现在事情发生了,他就溜之大吉了,倒是洗脱了皇上的猜忌。”
姜贵妃微微蹙眉,心中也隐隐约约的有了打算,“姐姐的意思是……”
皇后对着她阴险的笑了笑,二人心照不宣的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
大皇子被禁足,三皇子又去了避暑山庄,皇宫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连带着朝堂都变得异常诡异。
房云翼很快就把事情给解决掉了,背黑锅的人找到了,苏琮的死有了一个交代,至于他到底是谁指使作弊的,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而那些被耽误的书生也都按照孟妤的法子给处决掉了。
整整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将这一场风波给掀过去。
而事情刚刚过去,公孙胜就回来了。
作为东宫的消息小能手,秋嬷嬷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知给了孟妤。
而她则是扭过头就告知给了公孙行止,于是乎二人出来踏青了。
马车停靠在河边的路上,阵阵春风袭来,鸟语花香,公孙行止伸手掀开了车帘子,凝睇着外面的风景。
孟妤坐在他的旁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三皇子,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远处的河对岸,有着一群人路过,其中就包含着公孙胜,这公孙家的容貌都是极好的,导致她一眼就看到了,而且很有辨识度,离得不远,他们所在的地方有比较的隐蔽。
“不知道呢!”他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扫了孟妤一眼,“阿妤觉得呢?”
孟妤:“……”她又不是算命的,怎么可能知道?
“殿下您不会又要搞幺蛾子了吧?”孟妤瞥了他一眼,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人可不象是来给公孙胜接风洗尘的。
二人的身份和地位也不适合。
公孙行止放下了帘子,温和的笑了笑,只是这个笑总是有些骇人,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阿妤是这么看待本宫的?”
“真是白疼了阿妤这么久,这般没心没肺。”他屈起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
孟妤揉了揉被敲打的地方,却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朝着高栾喊了一声,“高栾,继续走。”
“殿下,咱们这是要去那啊?”孟妤不解的看着他。
公孙行止闭目养神,“踏青。”
孟妤表情不太好,心中默默的开始计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