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回面子,高栾不情不愿的起身拿着佩剑,气嘟嘟的朝着小厨房而起了。
孟妤蹲在那处,笑得眉眼弯弯。
她笑起来很好看,像个太阳一下子暖了整个东宫。
在这样冰冷的地方,就连太阳都舍不得偏爱几分的东宫,她的存在恍如春风拂面令寸草不生的地方,一下子重新焕然一新。
他站在屋檐下,愣愣的望着那一幕,好似一幅画,惹得胸腔处的那颗心跳跃不已。
这是为何?
纪府。
纪老将军回到府邸之后,总觉得何处不对劲,一直到看见自个夫人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老爷的意思是殿下喜欢他身边的那个宫女?”纪夫人细细的分析着,执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纪老将军沉重的点了点头,“殿下在东宫被囚禁了十多年,未曾与谁密切接触过,身旁除了高栾再无他人,也就高公公偶尔去看看,如今多了这么一个贴心的人在身侧,难免……”
难免红鸾星动。
纪夫人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惆怅的长叹一声,“这也未必是坏事。”
“可如今殿下所行之事容不得半点差池,老夫觉着那姑娘倒是非常善解人意,明事理的,想着找个机会和那姑娘聊聊,”纪老将军放下茶杯沉声道:“儿女情长倒也是人之常情,可老夫担心……”
“父亲不必担心。”
夫妻二人说话间,门外纪子瞻徐徐而来,一袭靛蓝色的衣袍,举止儒雅随和,朝着二人拱了拱手继续道:“孩儿倒是觉得那姑娘是有大智慧之人。”
纪老将军蹙眉,“瞻儿如何得知?”
“孩儿在天牢关押的时候房大人和孩儿聊了不少,殿下身边有这么一位聪明伶俐的姑娘,乃是殿下的福气。”他解释道。
虽然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有些人一眼就能够让你看出对方的不平凡。
“再加上那封书信,也是出自这位姑娘之手。”
纪老将军为之一振,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分明是殿下的字迹。”
“那姑娘的字是殿下教的,父亲还不明白嘛?这位姑娘只是单纯的想让殿下活着。”纪子瞻沉重道。
她或许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太子殿下和她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隔着身份。
她也很清醒,所以并未奢求太多。
只想让殿下好生活下去,便足够了。
如此情深,让人自愧不如。
“这倒是个好姑娘。”纪老将军赞叹着做下去。
殿下身边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实属不易。
纪子瞻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也是认同的。
三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纪夫人呀了一声拍了拍脑袋,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纪子瞻的手痛声道:“娘亲险些给忘了。”
“如今你们都要帮着殿下篡位,如此一来你和木栀的婚事怕是要化为泡影了,那木栀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这咱们一直不上门提亲,难免有失德行。”
这倒是个问题。
太子殿下此行危险重重的,一不小心便会深陷泥潭,如此一来岂不是拖累了旁人。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纪老将军却是摇摇头,“这倒的确是一个问题,可今日殿下已经给出了答案。”
“瞻儿和木栀的婚事如期举行便是,如今冀州盗匪之事殿下说了,让我前去。”
他将东宫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家人,纪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有劳殿下这般费心了。”
纪子瞻却觉得不妥,“孩儿还是留在此处为好,若是殿下出个什么事情也好能够及时的救助。”
“瞻儿说得有道理,可你和木栀的婚事又该如何?”
纪子瞻深思熟虑了片刻,拱了拱手道:“父亲放心,孩儿会处理妥帖的。”
他与木栀的婚事乃是早先年就定下的,可木家没落,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管自己的这个未婚妻了。
实则不然,纪子瞻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功名在身,难为情,不好上门提亲罢了!
如今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只好由着儿子自己去处理了。
纪老将军忧心的无非就是这一家子了,他一个人倒是不怕死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也明白了殿下的一番苦心,为何这么多年都是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了。
……
盗匪一事成了文武百官议论的点,也成了皇上的心头大患,惹得他心烦不已,只好去后宫那处寻个安静。
靠在美人膝上,捏了捏眉心,一脸的愁容。
姜贵妃眉眼如画,笑起来带着三分的媚态又不会让人觉得庸俗,举手投足间都是高贵的典范,乖巧的给他捏了捏肩膀娇滴滴道:“皇上可有好些日子没来臣妾这处了。”
“朕最近忙于朝政,爱妃不是也看见了嘛?”公孙长堰阖着眼帘,享受的闷哼了一声,一身龙袍松松垮垮的披散着。
姜贵妃娇嗔道:“皇上近日可是在忙冀州盗匪一事?”
公孙长堰忽的睁开了眼睛来,对上她那一双眉眼,半撑着身子坐起来,“爱妃也听说了这事?”
“臣妾是听了些,但是想听皇上说说看。”
她这么一蹭,让公孙长堰心乱如麻起来。
而她因着未曾生过孩子,这肌肤和身躯自是和妇人不一样的,又白又嫩的,倒是很有韵味的,一直惹得公孙长堰很喜爱。
再加上在房事上姜贵妃一向颇有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