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公孙离苛刻其实很明显的,只是皇后还一直觉得自己对其很不错罢了。
望着小金子远去的背影,房云翼无奈的摇了摇头,尽量的避开了那近日来阴魂不散的六王爷和公孙胜。
如今皇上对他越发的看重,这二人就越发的想要拉拢他。
伴随着早朝的结束,皇后那边得到消息之后,越发的担忧了,恼羞成怒的拍了拍凤椅,“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这纪家是死的嘛?一段路走了这么久?”
“娘娘莫要担心,”孙嬷嬷在旁边劝解道:“谅那纪老将军也不敢让大皇子出事的,毕竟纪家一家老小都还在绍安城内。”
“大皇子初次出远门,想来是路途遥远,又比较的颠簸,这才耽搁了。”
皇后的面色这才稍微的缓和了不少,愁眉不展的捏了捏眉心,“如今秋嬷嬷死了,那苗豆芽也死了,死得这般蹊跷,本宫如何不担忧,若是公孙行止真当知道些什么的话……”
她倒不是怕公孙行止直接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皇上,毕竟公孙行止所说的话皇上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她怕的是公孙行止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别人,到时候来一场滴血认亲,她怕是就要前功尽弃了。
孙嬷嬷自是不知道这个秘密的,只能尽力的安抚道:“娘娘若是担心的话,何不直接斩草除根,将太子给……”
瞧着她比划的动作,皇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自是靠不住的,太子若死,他的那个舅舅便不会坐以待毙的,到时候若是起兵造反,本宫也是前功尽弃的,倒不如等皇上先将其给收拾了再说。”
“老奴记得,镇远侯的独子,不是在绍安城嘛?”孙嬷嬷若有所思的道。
皇后眼前一亮,“对啊!本宫怎么将此事给忘记了,镇远侯就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娘娘若是觉得太子威胁到您了,倒不如先将其除掉,到时候随便找一个人栽赃陷害给镇远侯一个交代,不就成了嘛?”孙嬷嬷煽风点火的道:“那镇远侯也不是傻子,太子本就是一个摆设,难道他还能倚仗着太子有什么作为嘛?”
“到那时,大皇子继位,娘娘再随便的许他一个承诺,没有人会拒绝的。”
在一方称王称霸的,可比打打杀杀来得好。
那镇远侯虽然手握不少的兵权,但也不是无懈可击的。
没有人喜欢打仗的,如若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因为皇上的一些承诺而退兵守在一个地方当霸王了。
皇后立刻喜上眉梢,“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是公孙行止还不能杀,太子的这个虚头还需要他坐着,若是他这个太子废掉了,皇上肯定会迫不及待的立储。”
如今她的则儿也不在绍安,若是立储的话怕是没有机会,还得等人回来再说。
孙嬷嬷点头哈腰的道:“那就看着三皇子和六王爷争得头破血流的,到时候咱们坐收渔利,再者咱们还有五皇子在呢!”
虽然五皇子碌碌无为的,但也是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被她这么一提醒,皇后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才将人给毒打了一顿,转头吩咐道:“去给本宫准备一些金疮药,本宫给阿离送去。”
打了之后再去安抚,这向来是皇后的作风。
孙嬷嬷不敢懈怠,立刻就去着手准备了。
不一会的功夫,皇后就拿着金疮药朝着长信宫的方向而去了。
……
而房府这边,孟妤坐在庭院内研读着一些书籍,都是关于商洽的律法和一些史书的。
虽然在东宫的时候公孙行止的寝殿内也有不少,但是没这么全。
公孙行止看的都是一些名人传,还有一些诗词歌赋,药学药理,大部分都是她不感兴趣的,却被逼着看了不少。
此番在房云翼的府邸倒是可以肆意妄为了。
辛竹觉着这位表小姐太过于恬静了,也不像别的大家闺秀一般喜欢胭脂水粉,美丽的衣裙,对于吃的也不挑食,就喜欢看书。
“小姐,不如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吧?”辛竹犹豫了半天这才开口道。
孟妤从书中抬起头来,瞅了一眼天色道:“不去了,一会就要下雨了。”
“啊?”辛竹失望的抬起头来,这天不是挺好的吗?除了没有太阳以外。
然而孟妤并没有顾及她的失落,而是起身将书籍拿着就进屋了。
辛竹只好跟了过去。
孟妤不大自在的道:“其实……你不用总是跟着我的,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忙的,或者去找别人玩也可以的。”
她独立惯了,而且这古代的东西也都摸索得明白了,自然是不需要人伺候的。
辛竹一愣,吓得赶紧跪下去,“奴婢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小姐都可以说得。”
“不是,”孟妤蹙眉,弯腰将人扶起来,“我只是不大喜欢有人总是跟着我,你做的挺好的。”
辛竹这才松了一口气,唯唯诺诺的垂下头,“那小姐有事叫奴婢便是,奴婢不跟着小姐了。”
孟妤轻轻的嗯了一声,“你下去吧!”
辛竹这才犹犹豫豫的离开。
先前房云翼还想给她派好几个丫鬟的,但是都被孟妤拒绝了,她有些抗拒。
这些丫头的封建都是骨子里面就根深蒂固的,改变不了。
她又不大喜欢动不动就跪,也不想改变别人的思想,干脆就眼不见为净。
她能够理解,但是不能接受,骨子里面还是抗拒,尽管自己也这般,然而却受不了别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