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整整跪了一个晚上,可为不少人带去喜悦的消息,而有的人对此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清晨,一大早的凤仪殿内,正在整理仪容的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显是一愣,随后朝着身边给她穿衣的几个宫女挥挥手,正色的看向来人:“你的意思说昨夜太子将苗豆芽给罚了一顿?”
来人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他可是一大早的就赶来了,狗腿的笑着点点头:“启禀娘娘,正是如此,不过也不知怎地,昨日的时候这苗豆芽在厨房也被人打了一顿。”
皇后更加的疑惑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本宫不是让秋嬷嬷罩着她的么?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本宫的人?”
那苗豆芽她好歹也是有用处的,如今她可是唯一一个亲近公孙行止的人了,能够找到很好的下毒机会,最多熬个半年公孙行止毒发身亡她就大功告成了,如今谁这么不识抬举敢打她的人?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为难的摇摇头:“这……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这么说的。”
他也是被秋嬷嬷带着去东宫的人,也就时皇后的人。
可这个小太监一向不安分,一直都想着离开那个鬼地方,总是逮住机会的就前来此处给皇后通风报信,老想着抢先在秋嬷嬷的前面。
他可不想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被关在东宫那个鬼地方了,跟着太子可熬不出头来。
皇后面色一冷,“你先回去,一会让秋嬷嬷来本宫这处,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动本宫的人。”
好大的胆子,东宫的细作不少,可是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弄死公孙行止,现如今居然敢朝着她的人动手,这是压根就不把她放在了眼里面啊!
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如此破坏掉了,皇后也顾不得其他的了,使唤着旁边的宫女赶紧的为自己更衣。
早晨的雾气很重,露水也很多,绿油油的草木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旭日东升下闪烁着光芒。
那花草间偶有几只蝴蝶飞舞而过,公孙胜站在那盛开的桃花下,闻此言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这个消息他昨夜就知晓了,百般无聊的伸了伸懒腰:“本皇子早就说过了,这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宫女罢了,云别尘非揪扯着对方不放,无非就是记恨上了而已。”
他身旁的太监点头哈腰的称是:“殿下说得有道理,老奴也觉得那宫女不足为患,许是这云公子心中过于疑神疑鬼的了。”
这话倒也不假,他与云别尘相识多年,可这人向来都是神出鬼没的,他一个江湖中人,行为处事自然是按照江湖规矩来的。
可这处并不是江湖,而是皇宫,光是靠着蛮力是没用的,不过……
“虽说这宫女并未得太子青睐,可她和房云翼的关系,莫非是受大皇子指示的?”
若苗豆芽并未归降于太子的话,那么这一切也能够说得通的。
房云翼最近和公孙则走得很近,还未她出谋划策的。
张义一听这话也觉得甚为古怪,不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老奴倒是觉得或许如同殿下所说的这般,这苗豆芽从未背叛过大皇子,想必所作所为都是受到大皇子的指示。”
公孙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一想似乎就没有问题了。
人毕竟是公孙则送过去的,没道理临时倒戈,对方也只不过是一个从相思阁出来的丫鬟罢了,见到他都唯唯诺诺的,那里掀得起什么大的风浪来。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云别尘害得本皇子没少折腾,最近总是休息不好。”
张义狗腿的谄媚道:“那殿下不如去秦侧妃那处休息片刻?”
公孙胜点点头,拂袖朝着偏殿而去了。
他们这些个皇子中,除了公孙离和公孙瑾未曾有妾室以外,他和公孙则都有好几个妾室的,只是未曾有正妃。
而公孙胜为弱冠,正妃一事自然是不急的。
可公孙则他的正妃,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姜家那位国色天香的美人,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
雾气散去,艳阳高照,莠和殿门口,当殿门打开的刹那,孟妤缓缓抬起头来,面色煞白,对着来人挤出一抹笑容来。
公孙行止一袭青衫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面色清冷像是经过沉淀的冰面一般。
“可知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不知何故,昨夜她不在榻侧居然辗转难眠,毫无睡意。
这小胖丫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对自己也够狠。
孟妤匍匐在地上,“奴婢知错,奴婢再不敢与旁人起争执,再不敢恃宠而骄。”
她将所有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的身上揽去,经过这一个晚上只希望可以将对方的事想引开。
这样一来不管对方是谁,都不敢在打她的主意。
一旦皇后出手,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对方,她是被皇后罩着的人,到时候对方自然会收敛些许的。
瞧着她欲言又止的姿态,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了动作势要上去将人扶起来,如同她无数次的扶着自己一般。
可一道不符合时机的声音打碎了他的这个举动。
“本宫听闻前些日子太子受伤了,一直未曾有机会前来探望,”皇后被众人簇拥着出现,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看向跪在地上的孟妤时佯装惊讶:“太子这是……”
“臣,见过皇后娘娘。”他没回答,而是撩起衣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地上的孟妤猛的转过身去,眼前一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