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楚京都
次日一早,听到敲门声夜墨,将披风披上以后,看了眼窝在美人榻里睡得正甜的陌小七。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刚准备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原本睡得正香的陌小七却是猛然睁开了眼睛。
陌小七从小睡觉就轻,只要有一点动静,或者是陌生人靠近,她就会醒来。
如今醒来看到是夜墨,还挂着睡意的凤眸闪了闪,转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看着陌小七的背影,夜墨停在半空的手收回,细细琢磨:这不是个好习惯!
抬手把随着陌小七转身的动作掉落下来的棉被,重新给陌小七盖上以后,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月落在门外望眼欲穿,以往夜墨每次听到他敲门后,基本上一会儿就出来了。
如今,眼看小半柱香就快过去了,还没出来。
正想在敲敲门,看看是不是夜墨昨晚太累,而睡得太沉故而没听见的月落,便看着眼前的门被打开了。
夜墨一身白衣绣梅,披着狐裘,手里抱着暖炉,脸上挂着浅浅地笑。
嗯,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可……可是,月落顺着夜墨出来后,不由自主的瞥向屋里后,不淡定了。
美人榻……美人榻里居然有人?
还……还是女人!
月落不淡定了,也淡定不了了。
想想自家王爷在洛城招惹的女人,在看看窝在美人榻里的女人。
月落感觉过不了多久,七王府就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夜墨见月落停在那里发呆,嘴角还不停地抽搐。
复返过身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了,“要是不想被猫抓花脸,就去厨房吩咐厨娘,多做一点羹汤吧。”
猫?抓伤?
七王府怎么可能会有猫……?
等等,猫?
月落灵魂归窍,美人榻里躺着的难道是……?
抬手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刚才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王爷怎么可能放着那个女人不要,改要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的月洛,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不等夜墨开口,便一溜烟的跑去厨房了。
他不想被猫抓,特别是陌小七的猫。
别人家的猫抓是伤,陌小七的猫抓是命。
……
用膳时,闻音看到坐在桌前,任由夜墨盛了汤递到她面前的陌小七时,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过来对陌小七抬抬手,道:“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
陌小七眼皮抬了抬,回答的无精打采,“昨天晚上。”
闻音不说话了,看看她旁边敛着笑意的夜墨,只觉得他们二人有故事。
站在旁边布菜的月落更是心中万马奔腾,只觉得今日的自己,可能心脏会有点承受不住。
“太后的病怎么样?”
陌小七喝了两口汤,只觉得口中有点苦,没了兴趣便托着下巴,看着正喝汤的闻音,道:“有没有人给你穿小鞋?”
“太后娘娘的病情不好说,至于穿小鞋吗?”
闻音顿了顿,然后道:“入师门第一条门规:给穿小鞋,就拿鞋底抽他的脸。”
月落端盘子的手抖了抖。
夜墨眼中的笑意更甚,陌小七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给你穿小鞋的是什么人?要不要为师今天也帮你抽一抽?”
闻音抬抬手,“那就先谢过师傅了。”
陌小七摆手,“小意思,小意思。”
……
吃过饭后,夜墨领着陌小七去上马车,闻音跟月落落后他们几步。
月落看着陌小七进了马车以后,用胳膊悄悄碰了碰闻音,小声道:“你说今天有没有可能,皇宫不保?”
闻音想了想,然后郑重地点点头,“只要没人惹她,应该能保住!”
月落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了。
……
玄楚皇宫
一得到传召就风尘仆仆赶来,守卫边界的六皇子夜瑾,进门就直奔皇太后的床前而去。
玄楚皇看到他连盔甲都没换,眸子闪了闪,什么也没说便走到了一边。
眼底似有惆怅与悲伤划过,与刚才风尘仆仆过来时,征战沙场的冰冷眼神形成相差。
像是跳动的火苗被滔滔江河无形扑灭。
夜瑾心情复杂,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捂着那只枯瘦如材的手。
试图可以将自己的温度传达给皇太后,让她早日康复,快点醒来看他骑马时的英姿飒爽。
只可惜,他能感觉到的只有皇太后似有似无的温度,以及微弱的呼吸。
屋内处于一股低气压状态,不论是一早就过来跪着的院判,还是小心伺候的丫鬟。
谁也不敢出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唯恐触碰了紧绷的琴弦,小命呜呼。
捂着皇太后皮包骨头手的夜瑾,抬头冷眼瞧着一众院判,心里火气上升,“连我皇祖母都看不好,日日用银子养着你们何用?”
……
炼丹宗
丹宗位于西陵郊外,四周寸草不生。
如果不是那块黑色的牌匾挂着,凡是来过这里的人,均会认为它是一处荒郊野岭。
丹宗楼阁,则会被认为是无人管辖的旧房子。
为何会设在郊外,则是因为有的丹宗弟子刚入门,丹鼎的品阶质量各有千秋。
有的可能能承受住丹药本身,从而炼制出几颗不论是品阶,还是成色都很不错的丹药。
但有的丹鼎可能就承受不住丹药本身的品阶,或者是炼丹之人的精神力,从而爆炸。
为了防止这时不时,飘忽不定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