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诚才十分赞同地狂点头,“是的是的,没错没错。”
“那她哪里变了呢?”
汪诚才一点也没有泄露自家妹子机密的自觉,掰着手指头就数了起来,“变漂亮了,你妹发现吗?她那双眼睛圆溜溜亮闪闪的,小脸圆嘟嘟,还十分柔嫩,我好几次都想捏一捏,可都被她躲过去了。”
郝?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嗯,还有呢?”
“会做饭了,你肯定没吃过,我妹妹以前从来不做饭的,前两个礼拜,我回家发现她自己在做饭,那香味儿可勾人了,而且你要知道,我们家里压根就没有拿得出手的菜,而且她还做了我最讨厌的折耳根,但是奇异的是,那个折耳根饼子又香又脆,好吃的我差点吞掉舌头。”说着汪诚才突然觉得自己口腔内开始分泌口水,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中午没吃饭,于是这一瞬间,他就更想汪田甜的饼子了。
郝?也吧嗒了一下嘴,他没吃过?简直笑话!
他还学着做了呢,可惜的是,压根就没法跟对方做出来的饼子相比,即便对方给他饼子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还有呢?”
“会赚钱了!我每个礼拜两块钱,是用来买菜的,但一天三顿,要吃一个礼拜,就只能省着点,肉腥就更是别想了,后来她告诉我她卖药材赚了钱,又给了我两块,那个礼拜是我初中生活中过得最惬意的一次,能吃到肉,偶尔还能卖个零嘴什么的解解馋呢。”
想起自己从她那里拿钱对方死不松手的模样,郝?撇了撇嘴,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懂得反抗了。”汪诚才高涨的情绪降了下来。
“其实她懂得反抗我是很开心的,二婶老师欺负她,老爸不护着她,我也不能一直护着她,总是让她受欺负,如今不需要我,她也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可也是因为这个,她也离开了我们的家,唉!”
郝?闻言忍不住安慰了一声,“其实对她来说,离开未必是坏事。”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难受,本来我们的家庭虽然不如何富足幸福,但终归是完整的,但是现在……”
郝?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毕竟对他来说,离开那样的家,是值得庆祝的,他俩无法共情。
于是他只好转移话题,“还有呢?”
汪诚才想了想,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啊,我差点忘了。”
郝?眸子一亮,“嗯?”
“她还变聪明了!”
郝?:……
“我知道,年级第一,连跳两级,现在跟我同级了嘛。”
汪田甜啧了一声,“真是神了,以前她的成绩可是一塌糊涂,没想到现在居然转身就成了学霸。我有理由怀疑她之前是装笨,其实在暗地里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郝?:……
他想想对方坐火车都还要看书的样子,觉得这个说法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呢。
但是到现在还没有问到点子上,郝?便忍不住开口,“除了这些没别的吗?比如……”
话没说完,汪诚才的声音又响起,“有啊,比如以前可讨厌可讨厌你了,现在嘛,我总感觉你们的关系很好,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了呢。”
郝?无语地扯了扯唇角,“那我谢谢了啊。”
“不过你就不奇怪她为什么会突然认识草药了吗?”
“有什么奇怪的,她师父教的啊。”
郝?败下阵来,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声:“好吧。”
“不过我这么一算,她的变化还真大哎,比你的变化还大得多呢。”
郝?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谢谢你才发现啊!
两人聊了这么一路,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村口。
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了郝?,忙蹬蹬蹬地跑了过来,“郝家小子,你咋还在这里慢悠悠的哟,还不赶紧回家去,你家出事了!”
郝?心里一惊,来不及问什么事,一惊一个健步飞跑了过去。
倒是汪诚才落后了一步,“婶子,他家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来了个警察,要带他家那个流浪汉走,那郝建军不肯,人家就说他非法拘禁,要把他带去关起来呢。”
汪诚才闻言也赶紧追了过去。
还没到家门口,郝?便见到自己门口围着的一堆村民。
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拨开挡路的人,从人缝里钻了进去。
有人眼尖认出了他,忍不住幸灾乐祸,“郝家小子,你家这是摊上事儿了啊。”
郝?闻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了自家院子里。
“你不让我带他走,那就是妨碍警察办公,加上非法拘禁,我能让你牢底坐穿你信不信?”刚走进院子,他就见昨天被他敷衍的警察正气焰嚣张地抓着贺国昌的一只胳膊。
“我还是那句话,你是他亲人也好,是警察也好,要带他走,可以,但必须等我儿子回来让他确定了才行。”郝建军拦在贺国昌身前,丝毫不惧对方那身警服。
贺国昌也对那警察表现出了明显的排斥,他在尽可能往郝建军身后躲。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为了讨好警察,跟着符合了一句,“我说郝建军,你就让这警察同志将人带回去吧,一个流浪汉而已,你跟人家非亲非故的,强留着人家干啥,到时候吃牢饭你就安逸了。”
郝?闻言看了过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梁菊芳。
小矮子,管闲事竟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