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有表态,贺启一双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汪田甜,眯了眯眼道:“我听你说的头头是道的,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汪田甜两手一摊,“没有。”
贺启虎着脸,“没有你还敢胡乱给人看病,你机器不怕出事么?”
汪田甜压根就不怕他,甚至双臂抱胸靠在门框上,“能治好的我才治,没把握的我才不管,我又不是傻得。”
贺启:……
虽然事关自己的父亲外公,但贺微与郭木轩两人也确实被这样的汪田甜逗笑了,很少有人能让自己的大哥(舅舅)吃瘪,没想到来了这里就碰见了俩。
贺启冷冷地扫了眼幸灾乐祸的两人,又将冷凝的视线转移到汪田甜身上,那属于上位者的威压也都不在压制地散发了出来,“没有行医资格证,你擅自为人治病,我可是可以给你抓起来的。”
汪田甜又是一摊手,在对方的威慑之下依旧行云流水,“敢问县长大人,您老人家看到我给人治病了吗?我就是觉得好玩,上去摸了下您父亲的手,这,您也要将我关起来?这也太上纲上线了吧!”
贺启却仿佛抓住了把柄似的,“哈,你承认你方才就是在做小孩子游戏了吧!”
众人:……
汪田甜神色担忧地看着贺启,声音也不复方才的针锋相对反而柔和了起来,“贺叔,您……我这是将您气得狠了么?是不是气血上涌?要不要我给您扎扎针放放血?我刚好在跟我师父学习针灸呢,刚好可以给您练练手。”
贺启差点一个仰倒,他这是被嘲讽了吗?
他这是被嘲讽了吧!
还练练手?
她这是当自己小白鼠了吗?
贺启咬咬牙,“你这个小姑娘当真可恶!”
汪田甜有些委屈,“我是真心实意的,真的!”依旧和风细雨,看来是真怕将贺启气个仰倒。
郝?忍不住笑着道:“甜甜你放心吧,贺叔身体好得很,不会被你气到的。”
甜甜?
汪田甜扭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郝?,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呢。
郝?眸光微闪,明知故问,“怎么了?”
汪田甜嘿嘿傻笑,也不回答,扭过头去。
郝?在后方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两人一唱一和,贺启气得忍不住捂胸口,汪田甜看了他一会儿,“贺叔您晚上睡不好吧?”
“年龄大了睡不着那不是很正常?”
“您半夜总是咳嗽吧,特别是后背被子没盖好的时候。”
贺启眼眸微动,显然王甜甜说中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会感觉喉间发痒想要咳嗽,特别是在背心发寒的时候,咳得简直止不住,必须用被子将后背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才行。
去找大夫看,说是体内寒气重,让拔火罐,然而却丝毫没有用处,该凉凉,该咳咳。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汪田甜不语,只是目光看向贺启的下方,“您……”她想说什么的,突然想起这里这么多人,到时候若是让某人丢了面子,怕是要被记恨上了。
于是她改了口,“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别人没注意汪田甜的目光,但一直与她对视的贺启确实知道的,也知道还有什么问题不能在这里说,一方面感慨她小小年纪倒挺想的周到,一方面则担心自己还有哪里有问题没查出来。
于是他也不拒绝。
郝?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将自己的房间贡献了出来,“你们去我房间里谈吧。”
进了房间后,汪田甜的视线又落到了贺启的下身,看得他极为尴尬,只能微微侧身避让。
“贺叔您……是不是总感觉房事不济?”
贺启抿了抿唇,感觉到了这一步也不能讳疾忌医,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也行。
“这你也看得出来?”
“方便我为您把一下脉么?”
最隐秘的事情都被知道了,他还怕这些么?
于是大马金刀往郝?书桌前一坐,就将手臂伸到了汪田甜面前。
“您早年受过伤。”这是肯定句。
贺启也是军人出身的,然后到了警察局,在到了县委,再到县长,自然是受过伤的。
“伤在了肾上。抓捕的时候被人捅了一刀。”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感觉你的肾功能微弱呢。”
贺启的气息也低迷了下来,显然这也是他不愿意触碰的伤。
当年就是升职前的最后一个任务,为了拯救人质,他被歹徒刺伤,历经十分危急的抢救才活了过来。
只是从此之后,他的肾功能就不行了,房事就更别说了,一开始妻子还安慰他,久而久之,两人终归是疏远了。
为了挽救这份感情,他也找人治过,然而收效甚微,终于两人过不下去了,最终妻子变成了前妻。
之后为了不耽误别人,他也没有再娶,导致现在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汪田甜笑了,“您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我治不好。”
贺启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汪田甜,脸声音都颤抖了几分,“你说什么?”
汪田甜明白对方此刻的激动,语气中带了些安抚,“您不用担心,可以治好的。而且您的咳嗽的毛病也跟肾功能有关,肾功能衰弱带动了膀胱经阳气衰弱,阳气不足,是可以治好的。”
贺启猛然闭眼,深吸一口气,“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就是需要些时日,您这是陈年旧伤了吧?需要先调养一番,否则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