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还想挣扎,被汪田甜一眼识破,“我师父的针法那是独门密学,除了我能学到,谁也掌握不了精髓。而且我师父可都夸我天才,学习能力强,你便是信不过我,习我师父的而针法,当然还得他老人家愿意教。可即便如此,你是能信我呢?还是信他们那些年龄大的手抖不稳的人呢?”
贺启终于沉默了下来,因为他现在找不到话来反驳。
之后汪田甜又下了结语:“我再声明几点,第一,我学针灸是为了治我母亲,这第一个扎针的人怎么也轮不到贺爷爷;
第二,我知道我年幼不容易取信于人,也理解贺叔您对贺爷爷的担忧,但不被人信任还是让我很生气。若不是因为?哥哥的原因,不是因为合作,不是因为你们之前帮了我,就冲方才您一次次打断我的话,一次次对我的不信任,我都决计不会再搭理你,更不会答应治疗贺爷爷;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若是你们信得过我,愿意让我治,以后就不要再提出质疑,若是信不过我,你们就另请高明,当然了,您的病我之前答应了帮您治,这之后还会继续直到将您治愈。
现在选择权在你们手上,该怎么选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汪田甜也不再看任何人,唤了郝?一声,“我是来给你补习的,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进去吧。”
郝?也没再多说,只应了一声就跟着汪田甜进了自己的房间。
汪田甜解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递到郝?面前,“这里面是我整理出来的题目,你先做着,不懂得就问我。”
郝?接过来之后就开始在自己的草稿本上演算起来。
不过下一刻,他眼角瞥见汪田甜又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就抬头看了过去。
对方手中拿的是一张很大的膜质图纸,等她展开之后,才看清上面画的是一个完整的人体。
不过人体并不普通,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字。
还不待他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就见汪田甜将它几折,露出了大腿到大腿根部的部位。
郝?这也才看清这原来是一个男人的全身图,而这一段又极为私密逼真,能看到的都看到了。
他看了一眼就忙尴尬地撇开了视线,一双耳朵也变得通红。
汪田甜本来准备放在桌子上去那几本书来着,发现了他的异状,忍不住惊讶问出声,“你这是怎么了,耳朵这么红?题做不出来急得?哪道题我看看。”说着便倾身过去。
郝?猛地往旁边多去,惊得汪田甜都忍不住吓了一跳,“你干嘛!”
“咳咳……我没事,你……”郝?有些一言难尽地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看这种东西!”
见他视线扫过人体图,汪田甜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若同样是大人的话,她倒不介意调侃几句,但想想自己面前这个可还是个稚气未脱嗓音未变的小小少年,自然不能让他误会从而产生心理阴影认为自己是个变态。
于是她立即将图纸放到了郝?的面前。
郝?却仿佛被灼伤了似的,立即将头扭到一边,甚至已经不只是耳朵红了,就连那张脸都红透了。
汪田甜忍不住感慨,果然只有这个年龄的少年才是最纯情的啊,啧,这模样,让她都忍不住想欺负一番了。
不过为了照顾青春期还未来临的纯情小少年,汪田甜赶忙解释,“你想哪儿去了,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郝?觉得汪田甜有些恶劣,得亏不知道他是重生回来的万年单身狗,否则指不定怎么欺负他。
于是头也不敢回,闷声问,“是什么啊?”
见他这怂样,汪田甜止不住笑声,银铃儿声响传到了外面,惹得外面的人一脸懵逼。
“这是人体穴位图,看给你吓得,怂样儿!”
郝?闻言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心中暗恼,看向始作俑者的目光也带上了责怪。
汪田甜无辜,“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不听我解释的。”
郝?:……
他又看了图纸一眼,因为图纸就在他面前,所以他也毫不费力地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大小子,还真是穴位图。
但图片却也确实是够辣眼睛的。
于是见到汪田甜毫不扭捏甚至笑得开怀的样子,郝?又发出了质问,“你……看这种图就不会觉得尴尬吗?”
汪田甜面上笑意未收,听到这话,笑意越发扩大,“为什么要尴尬啊?我看得是穴位,又不是其他。”
郝?面色稍缓却又听她继续,“再说了,在医生的眼里,这也不过就是个器官罢了,与一坨猪肉别无二致,再说了,医院里男性分泌科的医生护士看这些都跟家常便饭似的,要是尴尬,那还怎么工作啊?尴尬的啊,只有病人,在医生这里是不会出现的。”
郝?突然就抓住了重点,他目光怪异地看着汪田甜,“这么说,你没少看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汪田甜惊觉自己得意忘形之下说漏了嘴,立马找补。
她瞪了郝?一眼,“我又不是医生,去那儿看?我这些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电视上就是这么说的。”
郝?掩下眸底的暗潮,追问了一句,“什么电视?我也去找来看看。”
汪田甜:……什么电视?她瞎编的她哪里知道什么电视啊!
于是只能色厉内茬地揭过去,“看看看,你课业补上了吗?成绩提升了吗?题做完了吗?你要记得你现在是倒数第一,没有资格看电视,赶紧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