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唐婉心都没有被拘着自由,每天都好吃好喝着,身上穿着的还是汪田甜从郝?那些衣服里挑出来的好看的衣服,如今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就仿佛自成了一片天地,因为长期不见太阳而变得苍白的皮肤如今在阳光的照射下也透着浅浅的红晕。
虽然此刻她面无表情,甚至都没有去看贺启,但仅从贺启的视角看去,唐婉心的侧脸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惊扰到对方。
贺启是没有见过唐婉心的,即便是在那一次的营救中也没有看她一眼,一来当时的情况加之对方的处境,他自然不能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之后他陪着汪田甜出去,再回去的时候唐婉心也睡着了,他也不能冒昧拜访,之后再去两次,因为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河,自然也就谈不上见面了。
认真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所以贺启自然就不知道她的身份了。
在唐婉心的旁边则坐着张树人,见对方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唐婉心看,他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缓缓站起身,看着贺启的面色也不太好,“你找谁?”
贺启一惊,也知道自己冒犯了别人,面色有些讪讪,“老伯你好,我是来找郝?和汪田甜的,他们不住这里了吗?”不应该啊。
闻言张树人面色微缓,“你就是贺启?”
贺启神色立正,“正是,老伯您是?”
不过张树人显然不打算回答他。
“进屋坐一会儿吧,他们二人都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见张树人并没有进去的意思,贺启觉得自己进去好像也有些不对,便笑着开口:“那我还是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他的态度很谦逊,行为举止也十分有礼貌,倒是让张树人没有之前那样反感了,便道:“那你自己去屋子里面提一把椅子出来坐吧。”
贺启没有反对,直接照做。
也就是这一会儿路,他才突然想明白,既然这里是郝?与汪田甜住的地方无疑,那么这两人必然与他们有关。
郝?的家庭实在是太简单,除了郝?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所以其余两人定然是汪田甜那边的。
贺启回忆起了当初汪田甜在饭桌上的话,突然心里猛地一震,所以方才那女子就是她的母亲?!
贺启震惊于自己的平静,看来自己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了!
也不仅有些感慨,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悲惨的过去,一如曾经的他一般。
收拾好心情,贺启拿着椅子走到门外坐下,这才看向张树人,“想来您就是教甜甜医术的师父了吧,这位就是甜甜的母亲?”
张树人哼哼了一声,“她跟你说过?”
贺启腰背挺直,轻轻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她经常夸您医术天下无双,我很久前就想拜访一下老伯了,却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方才……真是失礼了。”
张树人嘴角终于带上了笑意,“是吗?小孩子就是喜欢瞎胡吹,听听就算了,放心里去,哪能放心里去。”
贺启:呵呵,说这种话的时候就不要笑得那么灿烂好么?虚伪!
“那怎么能是瞎胡吹呢,甜甜的医术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那是真的神了,被她夸赞的您,只会比她更厉害,是老伯您谦虚了。”
被人这么连番夸奖,张树人也不好一直端着,便也象征着夸了几句:“你也很厉害,这还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县长的位置,听说你明年春季选举就能调去市里做市高官了?真是厉害,年轻有为啊!”
得,这一下是真跨到了贺启的心坎儿上了,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他的年轻有为。
年轻这两个字,他现在听着就特别想笑。
以往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虽然也已经四十多岁了,但老态却也很明显,他与贺微不过就相差两岁而已,贺微如今四十一,他如今四十三,可看起来却仿佛他比对方还大个六七岁的样子。
但自从吃了汪田甜给他开的药后,特别是最近两个礼拜,但凡有人见到他都说他好像突然年轻了十岁,眼角的皱纹浅了,就连白了的头发居然都黑回去了,还真让他找回了年轻时候的感觉,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头老虎。
之前他的高兴其实还没有多明显,但就在今天,就在遇到了身侧这个女人之后,再听到张树人的话,他心中的欢喜无以加复。
不是没有动过心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如今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但贺启懂得克制,特别是知道对方如今还是有夫之妇的时候。
“这还是多亏了甜甜。”贺启于是将话题中心转移到了汪田甜身上。
张树人深以为然,“甜甜是个很厉害的丫头,学习能力强,还特别能吃苦。不过你能有幸被她医治,也是你的福气。”
“您说的是。”贺启之前就这么觉得,现在就更这么觉得了。
张树人闻言瞥了他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现在已经是快七月入伏了,大早上的还能晒晒太阳,八点以后的太阳就不能晒了。
于是张树人起身将自己的椅子提进了门面,转头俯身拍拍唐婉心的肩膀,“走吧,进去了,这外面一会儿就晒人了。”
唐婉心呆呆地没有什么反应,张树人又指了指门店,“等甜甜,我们就坐在这里面等,不然一会儿甜甜回来又要念叨了。”
唐婉心这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