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诚才回到家以后,汪兴培依然不在家,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思多想,只是烦躁地往床上一丢,整个人犹如没有骨头一般倒在了床上。
突然,门口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汪诚才有些不耐,“谁啊!”
“哥,是我。”
是汪诚业的声音。
因为之前那件事情的发生,两兄弟其实也有很久没有聊过天了。
汪诚才走过去将门打开,发现等在门口的不仅汪诚业一个人,还有汪腊梅。
他先跟汪腊梅打了声招呼,“姐。”
汪腊梅应了一声,迈腿跨进了屋子,“这放假都有几天了,一直没有找到跟你说话的机会,方才听到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确实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之前元旦放假,汪诚才大受打击,压根就没有心思搭理任何人,这还是没有活忙了,他才回到家。
不过他也不傻,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便问:“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汪腊梅闻言扫了汪诚业一眼。
汪诚业只好上前一步,“哥,我是想跟你打听一下甜甜的住址。”汪诚才
皱眉,“要她的住址干什么?”
汪诚业有些尴尬,但这都快年关了,他也不得不想办法,总不能真让自己的母亲住在那样一个地方吧!
“之前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妈的错,其实她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只要你们能放她一马,我一定劝她回来跟甜甜和大娘好好地认错。”
汪诚才冷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们俩是知道梁菊芳在哪里得了是吗?”
他又看着两人缓缓开口,“她差点就害了我母亲,你们居然想要我替她求情?你们当我是开慈善堂的?”
汪诚业闻言有些尴尬,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堵在他胸口的一根刺。
他从来不知道他母亲竟然能恶毒到那种地步,可即便是这样,即便再无法接受,那人也是他母亲,从未亏待过他,甚至让他过得比大多数的孩子还幸福。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身陷囹圄。
汪腊梅则要比他自在多了,“这不是没发生什么吗,又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你急什么?你可要知道,你二婶进去了,你们一家也讨不着好。咱们虽然分了家,但可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而且你三叔四叔也还在你呢,到时候若是让他们知道你们将自己家的人送进了警察局,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汪诚才沉默了,汪家子女多,不合是常有的事,大小闹得都有,就比如院子外的那口破缸,还是汪兴培与汪兴宝两人打架的时候抡斧子互砍砍出来的。
自家人,即便是见血,那也是自己家解决的事情,在严重也没有闹到派出所过。
梁菊芳的这件事情还是头一遭。
见他沉默了,汪腊梅再接再厉,“再说了,你总不能让你母亲一辈子都不回来吧,若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将自己的弟媳送进了监狱,你觉得她在这个家里还待的下去吗?到时候一个疯子被赶出家门,怕是饿死冻死在那里都不知道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三叔四叔他们就要回来了,时间留的可不多,若你们真的要打定主意将我妈送进监狱,那你们一家今年也别想过个好年,而你母亲,更别想进汪家的大门。”
汪诚才捏紧了拳头,不行!
他一直在努力让唐婉心回家,若是被这件事情给拖住了,难不成他们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吗?
另一边的张寡妇家,汪兴培裹着被子依靠在床头抽着烟,在他旁边则斜倚着一个卷发女人。
正是之前发现汪田甜的张淑芳。
张淑芳拍了汪兴培的手臂一下,“你小心点儿,别把烟灰掉在我床上。”
汪兴培闻言往床边挪了挪,将烟灰弹在了地上,张淑芳顺势过来从侧后方抱住他,“汪兴培,咱们在一起咋的也有半年了吧,你就不打算给我个准话?”
汪兴培闻言头也没回,“这样不就挺好,你想我了我就来了一下,这还满足不了你了?”
张淑芳没好气地在他背上拍了一把,“咋的,你这是想吃干抹净就不管了?”
汪兴培回头伸手在她胸上掐了一把,“我要是不管,我能来这儿?我能赚了钱给你花?”
张淑芳连忙腻歪了过去,伸手在汪兴培黑硬的胸膛上一阵乱摸,“你看,现在你家里也没个媳妇儿,我家里也没个男人,咱们俩又这么合拍,过到一起不很好吗,我也能好好地照顾你。”
汪兴培被她这么一撩拨,有些忍不住,翻身压上去,“不着急,等会儿再说,让我喂饱你先。”
半个小时后,张淑芳掀开被子散了散味儿,又提起之前的问题,“我之前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汪兴培又抽起了事后烟,“我倒是想,但你也知道我那儿子,我咋跟他说啊,他不能愿意啊。”
张淑芳气得锤了汪兴培一拳,“怎么,你这就是不想负责呗!”
“没有,”汪兴培用手包裹住张淑芳的拳头,“你总得我再等等不是?”
张淑芳扭过半边身子,“等等等等,你就知道让我等,这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成你还想让我今年自己一个人过年?”
男人大多数都很烦女人一个劲儿跟自己闹别扭,特别是处于贤者时间的男人,见她这样就觉得没劲儿,起身就要走,“你自己先待着吧,我就先回去了。”
张淑芳见此气得咬牙,想到上午的见闻,她又赶紧伸手抓住了汪兴培的手臂,“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