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改变呢?他不需要她的改变啊!
以前人家还会说他有个疯子妈,可以后,人家只会说是他妈不要他,他没有妈妈了!
越想汪诚才越生气,一拳头重重地砸进褥子里。
至于在镇上郝建军对他的那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则已经被他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在他眼里,他的父亲是最苦的。
之前他虽然也埋怨过汪兴培,甚至瞒着他赚钱的事情,但在他心里,汪兴培一直都是他最敬重的人。
这样一个即便在困境中也对妻儿不离不弃悉心照顾的人,怎么可能回事他们口中那样不堪的存在呢?
而且唐婉心说的没有背叛在他这里也不怎么可信,没有那个父亲会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更别说是他父亲这样的人,所以一定是唐婉心说了谎!
被人背叛,郁郁不得志,即便汪兴培后来犯了什么错,那也是有情可原的!
最不可原谅的是唐婉心,是汪田甜!
他给过唐婉心机会的,是他为了汪田甜舍弃了他!
第二天的汪家十分热闹,近晌午时分,汪家父辈四男一女齐聚。
堂屋里,汪兴培坐在正位,在他身后站着汪诚才,他左边坐着汪兴宝,身后站着汪诚业与汪腊梅,下位是汪家独女汪兴秀与其丈夫史凯,身后站着其女史红英。
汪兴培右边则坐着汪家老三汪兴建,如今光棍,还未娶妻,在下位则是汪家老四汪兴良与其妻曹芬,身后则站着独女汪琳琳。
五家人凑在一起先是寒暄了一阵,这才进入主题。
汪兴建先开口,“你们的意思是到了现在她们两个还是不松口?”
汪腊梅嘴巴动了动就想开口,但还是忍住了。
汪家长辈说话,晚辈不能插嘴,特别是在现在一大帮人都在的时候。
“嗯,”是汪兴宝接话,“她们母女沾着当官的发了家,现在傲气的不行,压根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汪兴良又道:“那大哥二哥,她要离婚的话也是真的了?”
汪兴培阴着脸点了点头。
汪兴建冷笑一声,“离婚?她以为是她想离就能离的了?”
汪诚才眼睛一亮,“三叔,您有办法让我妈离不了吗?”
汪兴建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吹牛,“那有啥难得?你以为你那妈是个神仙哦。”
汪兴良则有些好奇,“所以嫂子的病是真的好了?”
汪兴宝点点头,“好了,不仅好了,人也比以前硬气了,都跟说话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这几个兄弟姊妹都是知道当年那件事的,闻言都不由得将视线落到了汪兴培脸上。
此刻的汪兴培则面带笑容,显然对于汪兴宝说的这句话他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汪家重兄弟情,这种家丑不摊开来对付,但当年的那件事也终归是在他的心里扎了一根刺。
“好了就好了,怕个啥,我们这么多个兄弟一起去给她绑回来,我就不信她们娘俩还能翻出我们的手掌心了。”汪兴建喜欢吹牛,且没个底线,什么话都是张口就来,当然吹了牛也确实敢实行。
若是现在没人阻止甚至有人附和的话,他必然能抓着绳子带人去镇子上绑人。
汪兴宝就看不上他这幅样子,没个正行,也难怪讨不着老婆。
“你去,有本事你现在就去,看你进不进局子!”
汪兴建脑袋一歪,不看汪兴宝,还一副拽拽的模样,“我怕个屁,他抓我,他凭啥抓我?这是我的家事,他管不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