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挑战的武馆师父却是不领断水流馆主的情,一个手提大刀、五大三粗的汉子越众而出,指着断水流馆主喝道:
“你这外地蛮子,我等容你在荥阳开馆,已经是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赏你一口饭吃,谁知你竟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诋毁我等兵刃好手,扬言拳脚才是正道……今日你若不撤了门口这幅对联,再摆酒道歉,把我们的弟子还回去,必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断水流馆主微笑道:
“这位师父何必如此动怒,有事好商量嘛……”
一位手提一对短枪的武馆师父冷声道: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等今天联袂登门,不是来与你扯嘴皮子商量的!
“今天你要么主动撤去对联,摆酒道歉,归还抢走的弟子,要么就与我们做过一场,手底下见个真章!”
断水流馆主依然笑得一脸儒雅:
“众位看来对在下误会颇深。
“在下真的没有抢过众位的弟子,是众位的弟子看到在下武功高强,而各位师父的武功实在不堪入目,所以才改投在下武馆,这真不是我有意强抢……”
“你说什么?”那提刀大汉怒目圆睁:“你竟敢说我们武功不堪入目?”
那提短枪的汉子亦是脸色铁青:
“断水流,你实在太狂妄了!来来来,与我做过一场,让我领教下你的功夫!”
断水流馆主一脸为难:
“这个,要不,大家先随我进门,咱们关起门来再好好比划?”
那提刀大汉一脸不屑:
“哼,你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我们打得满地找牙,当众丢脸么?”
“不要误会。”断水流馆主一脸诚恳,“我是怕各位师父被我打得满地找牙,颜面尽失,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实了众位都是垃圾的事实。”
“……”
众武馆师父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围观群众也是满脸愕然,没想到断水流馆主竟能一脸儒出这种话来。
婠婠也是瞪圆俩眼,诧异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家伙,看着一脸随和模样,没想到居然真个如此狂妄!”
白清儿点点头:“嘴巴还非常毒。如此毒舌之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婠婠难得地与师妹达成一致,颔首道:
“是啊,居然没有早早被人打死,安安稳稳活到这么大,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这时,那几个被断水流馆主群嘲的武馆师父,终于按捺不住,已然暴起动手。
那提刀大汉怒啸一声,踏前一步,一招力劈华山,大刀挥出一道匹练光弧,挟凛凛恶风,当头直斩断水流馆主。
看到这一刀,婠婠笑着点评道:
“单就这一刀,此人刀法也能有个二流水准了。”
话音未落,就见断水流馆主不退反进,脚下一动,竟主动迎着力劈而下的刀光撞去,同时一拳轰出,直击刀刃。
拳出之时,他拳头充气一般膨胀变大,转眼变成一只皮肤呈青黑色,骨节粗壮、筋络暴突的巨拳。
随后拳头与钢刀悍然碰撞,竟铛地一声,将那厚背钢刀一拳轰断,青黑巨拳余势不歇,顺势狠狠轰在那大汉胸膛之上。
嘭!
沉闷的爆击声中,
那大汉张口喷出一蓬血雾,背上衣裳炸开一个拳形破洞,庞大身形应声倒飞出去,抛跌进人群之中。
倪昆见状,轻咦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断水流大师兄拳头的变化,看起来很不简单,且实力比起原本水准,有了极大提升——
原本的断水流大师兄虽强,可恐怕还不敢肉拳硬怼二流武者附着内力的钢刀。
所以断水流大师兄也得到了一波加强?
正诧异时,其他几个武馆师父也纷纷动手,短枪、大刀、长剑等好几件兵器,同时袭向断水流馆主。
断水流馆主不慌不忙,叱喝一声,周身皮肤嗡地一震,骨节脆响、气浪暴涌间,身形猛地膨胀,转眼化为一尊身高两米出头,浑身筋肉虬结,皮肤青黑如铁的小巨人。
体型变化之下,他身上武士劲装被撑得破破烂烂,处处走光。
可这非但没有惹人发笑,那庞大强悍的体型,反予人一种洪荒猛兽般的狂猛威慑力,令得围观群众们惊呼之下,情不自禁连连后退。
那几位武馆师父,也被断水流馆主的变化震惊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继续围攻。
而断水流馆主“变身”之后,以拳脚硬接各种兵刃,举手投足之间,便将几位武馆师父的兵刃统统粉碎。再随意挥拳扫臂,踢腿横膝,几下就把几个武馆师父统统打倒在地。
战斗结束之快,加上体型的大小对比,令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大人随意殴打小孩一般。
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几个上门踢馆的武馆师父,断水流馆主保持着那小巨人形态,抱拳团团一揖,以闷雷般沉重的声音轰轰说道:
“在下断水流馆主,教授断水流武道,有教无类,绝不藏私。目前还要招收十个弟子,名额有限,报名从速!”
说罢又对众人一揖,返身回了武馆。
围观群众怔忡一二,忽然齐声哄动,纷纷涌入武馆,或要自己报名学拳,或给自家儿郎报名去了。
“公子,那断水流馆主怎么回事?身上明明没有任何内功气息,为何能强到这等地步?二流武者在他手上,竟非一合之敌……
“我感觉就算以我现在的武功,与之交手,恐怕胜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