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封信又来到太宣宫,苏公公不明所以的取下信,他看后,脸上露出了惊喜不已的表情。
他赶紧捧着信走进正殿,将信递给太后道“太后,太后!信,颜大人的信!”
闻言,太后也有些焦急万分,她接过信一看,激动的说道“太好了,御景司和竹酒没事!”
“是啊太后,太后这下总算可以安心了!”
太后应声的点点头,道“是啊,原以为他们是在劫难逃了,哀家也准备在听到他们的死讯之后,随先王去,给那边的御辜他们道个歉。真是没想到啊对了,你赶快回信一封,问问汐芸,她是如何蛊虫的?”
“是,太后!”
说罢,苏公公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候,太后又忽然叫住他“等等!哀家听说此事传进了王上的耳朵?”
苏公公转回身,点头应声道“是!王上听说靖王和他的侍卫吃了蛊虫,必死无疑时,王上有些情绪激动。想必今日他听闻靖王没死的消息,恐会大怒!”
“除此之外,他可有做其他的反应?”
“王上在听闻靖王必死无疑的消息后,便命身边的刘侍监赶快收拾些细软,他要在今日一早赶去颜大人的身边!想必今早”
苏公公话还未完,君如轩就大步翩翩的来到正殿。他斜眼瞪了瞪苏公公,见状,太后挥手示意苏公公退下。
紧接着,君如轩拱手对太后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王上一早来此,可是有国事要与哀家商议?”
君如轩站直身子,脸上有些许不悦。
哼,在为靖王没死成的消息生气吗?
“母后,近日番州来信,他们愿意让番州州主温煜喆亲自来我朝商议和亲一事!儿臣想与母后商议商议!”
哀家看看王上到底能硬撑多久?
太后哼哼的笑了笑,对君如轩提议道“既然哀家膝下并无女子,那自然是按照规矩,从朝中官家小姐之中选拔出一个最合适的人选!若实在不济,也可以一旨昭告,从百姓之中选出一个得才兼备,相貌出众的女子!”
“儿臣记得母后手中有各个官家小姐的画像,不妨就由母后选出最合适的几位?”
恩?王上的这番话,怎么感觉话中有意?
难不成他是故意将此事交给哀家,趁哀家不注意时,便偷偷的跑去自盂?
不过可惜,哀家是不会让王上如愿的!他们两人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情愫,哀家怎么又能阻挠他们呢?
太后盯着君如轩,这时候,他默默的攥紧了手心,冷汗从他额上滑落,一副心虚的样子。
“哼,哀家觉得王上不必操之过急!温煜喆不过一个年轻孩子而已,娶妻什么的也都只是个幌子,他的真实目的不就是为了我国的疆土吗?王上此前,难道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此话将君如轩问出,他怎么可能不知温煜喆的真实目的?他只是想要随便找个理由,赶去自盂而已!
他在心中长舒一口气,解释道“是儿臣思虑不周了!那依母后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太后想也没想的说道“此事暂且不议!话说回来,想必王上也已经听说靖王在自盂的事了吧?”
他暗暗攥紧拳头。
“当年孟言纾的死,有人故意将这盆脏水泼在了哀家和先王的身上。如今十年过去,哀家派御景司重新彻查此案,他果然没有令哀家失望!如今,他找到了事情的真相,还了哀家和先王一个清白!哀家想要好好的奖赏他们一番,王上觉得哀家该如何赏赐他们二人?”
御景司
他慢慢放松心情,苦笑道“母后此前不是已经封赏颜汐芸为小郡主了吗?那母后这次想要赏赐他们什么?”
赏赐什么?她也还没想好!
太后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就暂且这样吧!哀家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恭送母后!”
没想到母后还是那样固执的想要撮合御景司和颜汐芸,我还以为她给御景司和竹酒吃下蛊虫,是已经没了这番心思!
尽管这样,母后,儿臣这次也要和你斗到底!
与此同时,杨舒和颜堇年已经敲锣打鼓的将孟言纾案件的真相和死因全部告诉了百姓,而杨舒也没放弃寻找孟言纾的尸骨,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衙役真的在一棵巨大的大树底下,找到了孟言纾的尸骨残骸,不过可惜,找了三天,他们也只是找到了孟言纾的头骨。
杨舒派来仵作,经过仵作一番查看,众人才敢确定尸骨的主人就是孟言纾!
竹酒抱着孟言纾的头骨来到一家农户门前,打开门,那个自称是孟言纾身边丫环的老妇人走了出来,他受颜汐芸的命令,将尸骨带来给她,老妇人接过尸骨竟没有一丝恐惧,而是抱着尸骨埋头痛哭。
孟言纾的案子已了,靳一的尸体也终于安葬,入土为安了!
她也真的为靳一举办了丧事,抬着棺材,来到颜正国为靳一寻找的一块适合安碑的地方。
白色的纸花在墓的四周飞舞,颜正国面露忧伤,在为靳一摆放好墓前东西之后,颜正国便起身和颜氏离开。
御景司扭头看着颜汐芸,走上前去伸手揽过她“既然案子已了,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想必靳一的在天之灵,也肯瞑目了!”
她同意的点点头,可忧伤的表情却将她出卖。
“别担心汐芸,一切都会被时间带走的!”
“是啊,漫长的时间总能够冲淡一切!”
就好像,她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