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颜正国和颜氏一行人才继续启程,前往清云县。不过片刻,他们就来到了清云县的城门外,就在这时候,苏公公又叫停了马车。
颜正国和颜氏相继下车来,苏公公走到颜正国的面前对他说“相爷,太后有旨,我们不可进去!”
“不进去?苏公公,这已经到了门外,为何不让我去见女儿?”颜正国不解的问。
苏公公则呵呵的笑道“呵呵,相爷放心,太后不是阻止您和夫人去与女儿团聚。而是太后想看看颜小姐如何处理此事的。”
听后,颜氏一脸着急的说“苏公公,麻烦您通融通融!”
“颜夫人,太后懿旨,奴才也不敢违背!不过,太后说了,在这附近有一寺庙,我们去寺庙那里,说不定能见到颜大人!”
颜正国和颜氏相视一眼,两人又纷纷向清云县里张望,明明人就在外面,可是偏偏不能进去,作为父母,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但,面对高高在上的太后,他们也只好屈服。
与此同时,在府内
竹酒翻遍颜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最后仅剩下的余粮,为百姓们做了些吃食,百姓们吃下后,才慢慢的恢复了体力。而御景司则一直守在颜汐芸的床边。
这时候,竹酒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对御景司说“王爷,粥熬好了。您吃些吧!”
御景司眼神冷漠的说“你放那儿吧,等汐芸醒后,她吃完了我再吃!”
“王爷,锅中还有些,属下去给您盛来!”
竹酒的言外之意是,不要让御景司和颜汐芸吃同一碗。
但,御景司却对竹酒说“将剩下的给百姓们吧。我不是说了嘛,街上的店铺中兴许还有些米,等他们意识清醒之后,再找他们借些来。”
话说到此,竹酒忽然面露难色。
见状,御景司便追问道“竹酒,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竹酒一脸犹豫,支支吾吾的说“王爷,街上有米铺的除了之前的张记,还有李记和许记,可是.........可是他们意识清醒之后,却说........却说他们铺中的所有米都拿去了神仙村,给了王四他们,所以.......,王爷!清云县内,已经没有余粮了!”
城空人散,现在又面临温饱问题。
御景司转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颜汐芸,他身为王爷,现在却也只有无奈和迷茫。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御景司眼神呆滞的愣了良久,见状,竹酒提高声线“王爷?王爷!王爷你得振作,颜大人现在昏迷不醒,这整个清云县必须由您做主!”
既然竹酒不行,那他呢?
御景司眼神忽然变得尖锐起来,他起身对竹酒吩咐说“你在这里守着汐芸,本王出去看看!”
“是,王爷!”
随后,御景司来到后院,他远远的看见,孟冲还在低声下气的恳求着那三位米铺的老板,奢望他们能将库中的食粮分些出来。
御景司走过去,拍了怕孟冲的肩膀,孟冲见状,行礼道“王爷......”
“汐芸快醒了,你去照顾她吧!”
“好!”
等到孟冲走后,御景司扫视了眼百姓们。吃下食粮后,他们苍白的脸色才恢复了丝血色。而他们能恢复,全都是汐芸慈悲,如果不是他将府中的食物全部拿了出来,他们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他便生气的质问道众人“你们的命是汐芸救的,如今,你们却连一些粮食都不肯拿出来救急吗!”
众人对御景司的话纷纷不屑,无一人回答。
而这时候,张记米铺的张公子忽然站了起来,他看着御景司问道“这位王爷,敢问颜大人现在如何了?”
御景司答道“汐芸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张公子,汐芸此前救了你一命,麻烦你从库中拿些粮食出来,先救急百姓!”
“颜大人并非只救了我一人的性命。大家,颜大人救了我们全县的性命!如果不是颜大人挺身走陷,我们清云县的年轻男女早就被那贼寇抓了去,当做祭祀品了!”张公子说完,又转过身对张夫人和张老爷说“爹娘,孩儿求您们将库中的粮食全部拿出来吧!”
见状,御景司处于迷茫的心忽然敞开了。
张老爷被张公子搀扶着缓缓站起身来,他拱手对御景司说道“这位王爷,实不相瞒,早在我们成为他们的信徒的时候,我铺中的所有粮食都搬运去了村中。现在,铺中确实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张老爷的话又将御景司敞开的心封闭了起来,御景司眼神垂下,不知所措。
眼下清云县没有余粮,那该怎么办呢?如果从上京运送粮食,肯定是不行的,可从旁县去借.........
此时此刻房间里,颜汐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状,竹酒和孟冲赶紧将她搀扶起来,接着,竹酒从桌上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走过来递给颜汐芸。
颜汐芸面色苍白的用手推开茶杯,靠在床边,有气无力的说“御景司呢?堇年呢?堇年有没有回来?”
竹酒和孟冲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两人的脸色,颜汐芸立刻会意了。一想到颜堇年还在那虎穴之中,颜汐芸的眼圈又渐渐泛红了起来。
见状,竹酒赶紧递上茶杯,岔开话题道“大人别担心,王爷说了,他一定会找机会将堇年救出来的!对了,百姓们的意识都恢复了!”
话音刚落,御景司就回到了房间。她转头,不想与御景司四目相对,御景司快步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