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马车一路颠簸,终于争取在短时间里抵达了清云县。
“奴才见过太后!”
苏公公急忙迎上来,太后匆匆略过他来到后院。院中有一打开了的房间,她没有多想直接走进去,却看见颜汐芸已经醒来,倚靠在床边。
正在为颜汐芸喂药的颜正国见状,起身相迎道“老臣参见太后!”
“免礼!”太后紧走几步,坐在颜汐芸的床边,“哀家听说清云县出了急事,快马加鞭的赶至这里。见到你无碍了,哀家也宽心了!”
颜汐芸十分虚弱的说“臣女颜汐芸,未能及时向太后行礼,请太后赎罪!”
“不怪不怪!”太后温柔慈祥的对颜汐芸说,接着冲太医们呵斥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汐芸看看!要是汐芸因此落下病根,哀家绝对不轻饶了你们!”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吓得太医们连忙应声答道“遵旨!”
“启禀太后,汐芸的伤势已经无碍了!”颜正国上前来对太后解释道,因为他觉得,一个臣子,竟让药监最得力的几位太医诊治,日后,不免为让汐芸落下话口。
然而太后却无所谓的说道“颜相,汐芸不仅仅是你的女儿,她也是哀家亲自封赐的七品官员,日后,她也还会是靖王的夫人,所以她的身体至关重要!”
见状,颜正国也不好再回绝太后的好意了。
接着,两人离开房间来到院内,颜正国环顾四周之后,便和太后走近后院的凉亭里坐下。太后巡视四周,满意的点点头说“看来汐芸将这府院照顾的很好!”
颜正国犹豫再三后,忽然站起身来,跪在太后的脚边,太后见状,有些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出门回来的御景司经过此处,见他们两人坐在一起,便赶紧躲藏起来。后院里寂静万分,只见颜正国对太后说:
“太后,老臣斗胆恳请太后收回让小女嫁与靖王的懿旨!”
闻声,躲在树干后面的御景司不禁心头一颤,呼吸急促。
“恩?颜相这是何意?难道靖王配不上你女儿?”
面对太后的言语气势,颜正国却根本不怯懦。他坚持自我,反问道太后“靖王乃是前大将军,威风凛凛,叱咤四方!若真论个高低,应是小女配不上靖王才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老臣才更觉得赵国公之女——长芳郡主,才是靖王的良配!”
话语之中毫无问意,可是却在间接的反问太后:您老是不是眼神出了问题?
可太后虽听出,但她却是个倔强之人。
“颜相的意思是说,哀家老糊涂了,看不出人的本心了?哼颜相不必多说,哀家做的决定,从不改变!除非是靖王和汐芸,亲自到哀家的面前,告诉哀家他们不愿这门婚事,有了其他心仪之人,否则哀家绝不轻易收回懿旨!”
颜正国听后,十分的波澜不惊。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情况会变成这样,不过好在御景司早就答应了他,会退掉这门亲事!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汐芸带离这个地方!
话音刚落,太医们就从颜汐芸的房间出来了,见状,他们便急忙赶去看颜汐芸。
在他们走后,御景司才从树后出来,他撑着树干,眼神中满是感伤。
而此时,在房间里
太医们对太后禀报道“太后,颜小姐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只要按时敷药,过不了几日,伤口便会痊愈!只是在这期间,颜小姐的伤口不可沾水,也需暂戒辛辣刺激的食物!”
“可哀家听说,汐芸此前有旧伤?”太后转过头,问道颜正国。
颜正国点点头,脸色严肃的解释道“确有此事!之前汐芸以身犯险,被天月道的贼寇重伤了左肩,这次箭镞插入心脉,不慎引发了旧伤”
他在说的时候,一直盯着床上的颜汐芸。而颜汐芸听着,心中也同样难受。
颜汐芸能够死里逃生,所有的人都十分高兴。经历这一场风波后,百姓们的生活也总算回到了正轨。
而在颜汐芸醒来后的第一时间,竹酒和姒霓就被颜堇年强拉着来到府衙大牢,陪同审问犯人!
大牢里,颜堇年一只手拿着骨鞭,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竹酒。他让姒霓站在他的右边,自己则躲在两人之间的夹缝中,挥舞着骨鞭,质问道阿大“快说!你到底受谁人指使,为何要伤我长姐?!”
阿大看着颜堇年害怕且怂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竹酒将剑抱在怀中,瞥了一眼颜堇年的样子后,便无奈的摇头说道“我问你,你们为何要来清云县敛财?还有那个穿红袍的男人,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怎么联系的?”
阿大不屑的冷笑一声,接着便不再说话了。
忽然这时,姒霓一把抽出背后的双刀,直冲上去,将刀架在了阿大的脖颈上,并威胁道“你到底说不说!”
经过与姒霓的那番搏斗,阿大已经见识到了姒霓的厉害。以至于姒霓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姒霓!”竹酒见状,赶紧劝阻道。
姒霓瞥眼,接着收回刀,回到原处。这时候,阿大忽然看向颜堇年,冷冷的问道“我大哥呢?”
你大哥?我哪儿知道你大哥在哪儿?
颜堇年一脸懵的样子,而竹酒却说道“你大哥已经死了!在我们抬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是吗”
阿大听后,脸上蒙了一层忧伤,可是他却对王四的死并没有表现出一脸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