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她从一开始就选好了,她没有资格后悔;
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她没有古女茉儿那么好命,她没有她那么会投胎;
她所得到的所有,全部是她自己一手一脚挣回来的;
包括简离,包括千邪;
只要活着一天,她就不会让这些繁华离开自己;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就必须要听从他们的命令;
依照她面前在北国的地位,她完全可以不必将这群人放在眼里;
但是她又不能做的太过放肆,不然,等待着她的就是失去;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她不会允许这一切流逝在自己手中;
听到舞倾城说饿了,简离一刻不敢懈怠,急急忙忙的就出去为舞倾城做吃食去了;
舞倾城的吃食向来都是简离亲自做的,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他要给舞倾城最好的,那是他们成亲的时候他对她的承诺;
“说吧”舞倾城将身子靠在床沿,高高在上的道“有什么要问”
“她不可能没死,三年前我们下了那么重的手,她一个凡人根本承受不了”在座的其中一个老者道;
“呵......”舞倾城嗤笑“有什么不可能?”
“我也不可能料想得到,你们为了要拿走她的命,将我置之不顾,不对吗?”
她的脸上满是暴戾之气,跟简离面前的那个温润女人判若两人;
“你活着,死了,对我们来说都无关紧要”这其中最年长的一位老者开口了;
“我们只要古女茉儿去死,懂吗?”
舞倾城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出现在她的住所里;
以往,都是她亲自去‘他’那里聆听教诲;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舞倾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她怕‘他’,很怕;
‘他’的声音是个男声,但是她的身形却形似一个女人;
舞倾城到现在为止,也不清楚‘他’究竟是男是女;
因为她连正眼都不敢看‘他’,她不敢和‘他’对视;
北国之中,包括宫千邪在内,无一人敢多做询问;
‘他’是北国开国以来最强大的巫医;
舞倾城就是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若是没有‘他’,舞倾城不过是个弃儿,大街之上任人欺凌;
她能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拜‘他’所赐;
若是他们敢正式仔细的细看的话,他们肯定会发现,这位老者其实是个女人;
一个很苍老的女人,只是拥有一副男人一样粗狂的嗓音,不善打扮而已;
“倾城知错了”舞倾城的气势一下子就下去了;
低垂着脑袋,恭敬的说道;
她断没料到‘他’出现在了这里;
‘他’站在屋内最不起眼的地方,直到‘他’开口,舞倾城才注意到‘他’;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舞倾城说话的权利;
舞倾城的身世由来,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她就是北国巫医之首:阖玉
说白来,舞倾城就是她练就出来的药人,一个要靠着古女茉儿血液而存活的药人;
三十多年过去了,她实验了那么多的少女,舞倾城是最成功也是最让她满意的一个;
她是她最为杰出的作品;
她的出现,改变了北国被动的局势,地位声势都如日中天,仅次于西跃;
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她一人所有;
这是北国前所未有的盛况,因为这个舞倾城拥有着跟血灵巫女不相上下的灵力;
是妖界的克星;
她的这步棋原本下得极好,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目的将要达到的时候;
她制造的这个‘工具’,却突然开始出现了瑕疵;
那就是必须依靠着血灵巫女的血液才能存活;
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不过,宫千邪这孩子的手段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竟然能将血灵巫女娶回北国来,让他们这群老东西予取予求;
一切本来该顺风顺水的发展;
血灵之体他们已经成功的转嫁到了舞倾城的身上,古女茉儿应该是个死人才对;
可就在古女茉儿坠崖之后,舞倾城非但没有取而代之,更是一病不起;
她不能放弃舞倾城,三十多年过去了,成功的药人就只此一个;
时间已经不多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寻找一个替代之人;
她不能再等三十年,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等不起了;
这世上除了舞倾城之外,没人的血液再能跟古女茉儿融合;
就算再有,她也不能再做制造;
古女茉儿虽然活着,但是她的时日也不太多了;
血灵的消耗着她的精气,她又催动了噬魂咒,命,已不久矣;
若是古女茉儿去世,下一个血灵巫女就会变成她的那个侄女;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又要再去寻求与她血液想通之人;
就算找到也不可能再次得到血灵巫女了;
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在古女茉儿离世之前,达到自己的目的;
否则,这三十多年的努力全部都会付诸东流;
这是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就在他们苦苦煎熬,遍寻秘方也回天乏术之时;
那个本该死了的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们多年来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付之一炬,她的心中怒火难平;
多么美好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