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受挫,节节败退,将自己的窘态演绎得淋漓尽致,又在舞倾城最得意之时,打碎她的美梦;
这种感觉,真是没来由的好;
银姬侧身站在舞倾城身前,妖娆妩媚的撩了撩耳发,讥讽道“到我玩了”
话毕,还不待舞倾城作答,银姬就出了手;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舞倾城不太记得了;
她眼皮都没眨一下,术语琵琶就应声落地,银姬的衣袖里只是一瞬就飞出数根丝带;
它们把舞倾城的脖颈还有四肢紧紧的缠绕一起,包括她身后的那群少女也一样,一个不落;
银姬再一个挥手,几起几落间,就把舞倾城等人全部提至半空;
舞倾城呼吸突然一窒,张合了几下嘴唇想要呼吸,却怎么也出不了气;
她的头在丝带的捆绑下,向后仰出一种古怪的姿势,好像与她的身体分离了一般;
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银姬的耳朵里传入了声嘶力竭的狼嚎声,因为这个声音,她的身法手速皆慢下半拍;
是他,是他的声音,陌渠阴帘出事了;
这声狼嚎声,不止传入了银姬的耳朵里,也将舞倾城吓得不轻;
这声音像是来自幽谷,又像是来自更遥远的地方,将妖界整个覆盖起来;
舞倾城集中了全部注意也寻不出来源;
或许是因为身处困顿,让她集中不了注意的缘故,她才会如此失败;
这时候,她还敏锐的发现捆绑着她右手的那条丝带有所松动,这样难得的机会她又怎么舍得放过;
银姬刚稍微放松一下警惕,她就得来一个天赐良机;
趁银姬不备,舞倾城直接用指甲割破手腕大动脉,鲜血顺着手指流向地面;
术语琵琶接收到舞倾城血液感召,瞬间回到她的手掌之中;
几乎同一时间,她将捆绑着自己的束缚一一拆解,从困顿中找到出路;
舞倾城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不定,她只能殊死一搏,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她的身子刚一落地,就将术语琵琶整个抛向半空,对着银姬天灵直奔而去;
成功了,她成功了;
上天垂帘,今日她几次大难不死,后福也会不断;
银姬心神不定,让舞倾城钻了空子;
她根本没把注意放在舞倾城等人身上,以至于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是血灵,她闪避不及,竟让血灵沾染上身;
虽然舞倾城身上的血灵不纯,但让银姬重伤却步已经足以;
术语琵琶上沾染着舞倾城的血,血液中混着的一星半点血灵就足以让她半身不遂;
更何况事出突然,她被血灵伤的地方又正好在天灵之上;
那一瞬间,银姬仿佛置身清澈湖泊中,她的脑海中闪过了这一生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这其中,出现次数最多,就是她的主上;
她的心口有一团火,将她全身烧至灼热,五脏六腑像是在被油煎,又像是在被火炸;
银姬脑子里乱乱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身子一会冷一会热的,想死不能死,要活不能活;
即使在面临死亡的时刻,她依然在担心那个人的安危,她必须要去陌渠阴帘一趟;
只要确认他安然无恙,她才能死的瞑目;
陌渠阴帘,银姬心里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了,再不走,她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虽然她已经遭受重创,但想要逃离这里,还是有能力做的到的;
只不过需要花费一点功夫,消耗自己毕生修为;
她用尽全力将体内的内伤全部逼至心房,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眼皮也没抬一下;
伤害她的东西是血灵,最先啃噬的是她的血管,银姬没有本事将他们逼至体外,但她可以让他们流向心房;
这样一来,一定会加速她的死亡,但也能为她争取剩余时间;
她可以利用这点时间杀了舞倾城等人,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赶去陌渠阴帘;
两者,只能选其一,她早没了退路;
要想将血灵归于一处,最好的方法就是由身体血管入手,那样能最快看到效果;
银姬周身泛起黑色的血痕,把皮肤都撑破撕裂了一部分,隔着衣物都能清晰见到血管急剧抽动;
这一幕可把舞倾城身后的那群女子给吓傻了;
他们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控制不住,害怕的惊叫出声;
舞倾城也被银姬惊人的举动吓得后退半步;
她还未死?那她就再送她一程;
银姬再怎么说也是妖界的王者,实力能力均在众妖之上;
杀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舞倾城掩饰得再好,也抵挡不住内心的恐惧,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了脖颈;
她不能放弃,更不能在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的时候却步;
舞倾城拨弄术语琵琶的手指更加快速了,她身后的少女也只看到一道道白光闪过;
银姬一心想去陌渠阴帘不假,但她也没放松对舞倾城等人的警惕;
她早料到舞倾城不会善罢甘休,断不会如此轻易将她放过;
今日她来到这里,不是银姬死,就是她亡;
电光火石间,银姬就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能让自己快速的去到陌渠阴帘,又能将舞倾城打到半死不活;
在舞倾城等人看不到的地方,银姬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寒芒;
她一边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一边时刻关注舞倾城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