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欲盖弥彰,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茉儿撇撇嘴得出结论;
“古女茉儿,我警告你,别败坏我名声”诡岩就是不睁眼也能想象茉儿得意的表情;
她总有本事惹怒他;
“嗤”茉儿无语的嗤笑道“谁稀罕”
说完,就裹着她那厚重的棉被回到床上,这大冷的天,还是被窝里暖和;
听见动静,诡岩弱弱的睁开一条眼缝,确认茉儿躺好,这才放松神经,在茉儿看不见的地方,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说......”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茉儿就又开口了;
诡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审判一样呆若木鸡的看向茉儿;
茉儿煞是无奈的闭上双目,诡岩这幅傻样,还真是......四个字:不堪入目;
“你傻愣愣看着我干嘛?”茉儿的心中压着股火,想发不敢发;
日以继夜照看昏睡的她五日,都累成傻子了,她怎么也不好意思故意刁难;
“啊?”诡岩如梦初醒般歪着脖子倾听,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唉”茉儿承认,这次她真的败在诡岩手上了,她认输还不行吗?
“啊?”诡岩突然发现‘啊’字很好用,不管茉儿说什么他都啊,她就不会再和他多做纠缠;
“不是要回皇城吗?还不快走?”茉儿狠瞪诡岩一眼,催促道;
再跟他共处一室,她真的会被气死;
“哦”诡岩如蒙大赦,小跑着就要离开;
好巧不巧的又被茉儿给叫住了“站住”
“啊?”诡岩气恼的想:该死的,还是慢了一步,她还想干嘛?
茉儿没再跟诡岩瞎扯胡闹,一本正经的看着诡岩,正色道“朝政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不过有个人或许会帮得到忙......”
茉儿话刚说到这里,诡岩一下子冲到床前,眼神凌厉的看着茉儿“谁?”
如今师姐腹背受敌,遇到可用之人,又是茉儿推荐,他怎可轻易放过;
终于,他终于不再‘啊’了,再‘啊’下去,他不疯,茉儿也得疯;
“易项迟”茉儿微笑着说出心中所想;
“谁?”诡岩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自觉的揉起了耳朵;
“易项迟,南朝丞相之子,招婿宴那日,你见过他的”茉儿好心解释;
茉儿这么一说,诡岩还真有点映像,仿佛中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脑海;
“好像有点映像”经茉儿一提,诡岩仔细回忆起来;
“想起来了?”茉儿露出一个无比自信的微笑;
“嗯”诡岩点头“他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凭什么可以帮到我们”
“年轻不更好”茉儿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年轻人有冲劲,有想法,有魄力,不打破常规怎么寻求突破”
“再者说,能力又不分国界年龄,他是个难得的人才”
“你甚少这样夸人”诡岩一瞬不瞬的盯着茉儿“查过他了?”
“还没”茉儿耸耸肩,自信道;
“没调查居然贸然举荐,古女茉儿,你脑袋被驴踢了?”诡岩暴跳如雷的斥责道;
家国大事,岂能儿戏;
“嚷嚷什么”茉儿没好气的回击“以为我是你啊?说话做事不过脑子,整天就知道药药药,草草草的”
“闭上嘴,听我把话说完,再敢多嘴一句,我割了你舌头”
说到割舌头的时候,茉儿还不忘恶狠狠伸手比划,威胁意味十足;
诡岩用鼻音‘哼’了一声,坐在一旁,他也想听听她的理由是什么;
虽然他不懂朝事,不善权谋,但道理他还是听得懂的;
只要茉儿说法有理有据,那又有何不可;
前提是,她必须要有个足以说服他的理由;
“眼下四国局势动荡,西跃明显自顾不暇,内忧不平,何以解外患”茉儿条理清晰的分析道;
“南朝早不早晚不晚的偏挑这个时间内乱”
“内乱也就算了,居然贸然求请西跃帮扶,巧的是,偏与三十多年前北国陈王那件事如此相似”
“这些事情加在一起,猜猜看......是人为?还是巧合?”
听完茉儿一席话,诡岩有些糊涂了“你的意思是?”
陈王的事情他在清楚不过,掩一刚去和煦楼的时候,他把那件事里外查了个透彻;
但他知道茉儿为什么会提起那件事情,这些事情拆看来看,并无不妥,串联一起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意思是:不管人为还是巧合,西跃都不能置身事外”茉儿头脑清晰的分析;
“置之不理和出兵镇压都不是上上之策”
“南朝国书已经递上,不管巧合还是人为,西跃都必须要插手,不过这双手要伸得再远一点”
说到这里茉儿脸上的笑容越渐深了,她将目光放远,遥望门窗,仿佛那里有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眼光一定要往长远放”
“能使唤下人做的事情,就一定不要亲自动手,因为那样会失了自己尊贵的身份”
诡岩被茉儿绕的有点晕头转向,药理他比谁都懂,可说到权谋,他连茉儿的思维都跟不上;
“说清楚一点”诡岩不明所以的看着茉儿;
“还没明白?”茉儿有些无奈道;
跟诡岩谈权谋,还真不如对牛弹琴来得畅快;
“没”诡岩有什么说什么,在茉儿面前,又不需要假装;
“你回皇城让古天绝下一道明旨,指名点姓把这件事全权交由易项迟处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对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