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知道这个秘密,还活着的人,只剩他们两个;
“是吗?”务子集平淡的道“然后呢?”
一说完,他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昨日在君王府中,连恨他入骨的古女茉儿都发现他伤重不适这个事实,然而,他在意了一生的太后娘娘,一点苗头都没察觉;
他说话费力,中气不足之势,相当明显,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她竟毫不关心,一点问询意思也没;
“然后?”太后气闷的道“然后她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打了我的脸,这下你满意了吧?”
听完太后的话,务子集情绪没有一丝波动的道“你自找的”
“要想安稳度日,别去惹她就行”
务子集这样一说,彻底将太后惹恼“别人怎么说我都可以,但务子集,你不行”
“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痛处,全拜你当年所赐,要不是你......”
“我怎样?”务子集挑衅的问;
太后轻蔑的提醒道“师兄未免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一点”
“今日种种,皆是当年所中之因,果报到时,你休想置身事外,让我独自承受”
“要我做什么?”务子集一眼便将太后看穿;
三十来年避而不见,他这蕙质兰心的小师妹,绝不会无缘无故派人找他;
在务子集面前,太后一点也不想压抑自身情绪,语出轻狂的道“杀了她,我要你杀了她,让小夜取而代之”
听完太后的话,务子集只是坐在一边笑而不语;
他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太后气急败坏的走到务子集身边质问;
务子集无所谓的摊摊手“道不同不相为谋,之前说时机不成熟,不想让她死的人是你,现在矢口否认的也是你”
“怎么?贵为太后你就可以不讲道理,想一出是一出吗?”
他一路走来,片刻未曾停歇,一心只想早点见她一面,可他等来的是什么?漠不关心的冷言冷语,还是命令做事的态度?
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吩咐他做事,对他是否安好全然漠不关心;
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好留恋不舍的;
被务子集怼得有些生气的太后,沉默了好久才再次出言“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血灵如果不在小夜身上苏醒,她便只有死路一条,她要活,古女茉儿就得死”
“等到辰锋事成,大局已定,我要古女茉儿消失,永远不再出现,务子集,这是你欠我的”
她对务子集本就无心,对于他无理的质问,也不必理会;
但为了救助小夜,帮扶辰锋,她必须要将务子集这个关节打通;
这样一来,可以省去他们不少麻烦,二来,将来辰锋登基,也不会遭受世人诟病诛亲;
事情交给务子集去办,再好不过,反正他和古女茉儿梁子早已结下;
“是吗?”务子集含笑着回绝了太后的‘好意’“可如果我说......不行,你会怎么样?”
“什么?”太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务子集,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先前想古女茉儿死的是你,现在不想她死的也是你,务子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务子集慢条斯理的回答道“先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是因为知道,才一定不能让你胡来”
“若你敢动古女茉儿一根头发,我立马就会取了古小夜性命”
“到那时.......小师妹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你......”太后做梦也没曾想到,务子集会为了古女茉儿与她如此呛声,这叫她怎能不愤;
“我怎样?”务子集凶狠的怒瞪了太后一眼;
发火的务子集太后见过不少,但像今日这样完全不卖她情面的务子集却是见所未见;
可能她语气太过霸道,才让务子集拉不下脸来;
毕竟他现在身份贵重,被人恭维惯了,哪里还会懂得低眉顺眼回话;
当年为了适当把控利用他对她的那份真心,她可做足了十分的功夫;
三十多年已经过去,看来想要务子集听话,还必须得走老路;
想明白后,太后再次坐回原位,再次说话的时候,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师兄.......帮帮我,再帮我一次,可好?”
她说起话来软绵无力,像是遭受了极大委屈一般,无助又无奈;
太后料得果然没错,此话一出,务子集也不再对她剑拔弩张,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比之前柔和许多;
好不容易把务子集安抚下来,太后怎么也不愿错过这个绝佳机会;
要说太后最恨的,就是用这张伪善的面孔和务子集虚以为蛇,如非必要,她最不愿做的就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
为了早点送走这尊大佛,太后决定放手一搏,亲手揭开心中伤疤,让务子集回心转意,为她利用;
“我的苦,别人不懂,师兄也不明白?”说起往事,太后悲从中来;
“将自己困在祥和居里三十来年的痛苦,又有谁能真正体会”
“之所以对古女茉儿视而不见,那是因为觉得丢人,那场丢尽颜面的假孕,给这下半生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原以为贱.婢一死,我的恨意也会随着她的消逝化为泡沫”
“可是不行,她死后,我便自然而然的将这种恨转嫁到她子女的身上”
“古幕绝是死了,可古女茉儿还一直活着,我不仅不能伤她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