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又过去了片刻,适才闭目的花解语总算在这时睁开了双眼;
她再次将眼睛睁开的时候,眼眶闪过了一丝黑色的雾气;
等到那股雾气一消散,茉儿早先放置在她心房的手掌,就生生被挤了出去;
‘花解语’一将茉儿手掌挤出,调转过身就开始发出强攻;
她步步退,步步让,反倒让古女茉儿觉得斯文好欺,这一次,就让古女茉儿好好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此番,‘花解语’动手的速度太快,茉儿反应要是再慢一步,肯定就会栽在她的手里;
冰玉笛适时为她抵挡的一招半式虽算不得什么,但总算为茉儿赢回主动机会;
持冰玉笛在手,茉儿就不会再劳动自己费力,她一边飞旋着躲避‘花解语’攻击,一边吹奏冰玉笛发起反抗;
再见冰玉笛这神物,花解惑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刚刚他有幸看到过一次它从古女茉儿手腕中飞出的画面,但它又是在何时回到古女茉儿手里的,她竟一点映像也没有;
妖孽都视血灵为大忌,黑曜石这种邪物也不例外,但他比普通妖物高级太多,虽然怕,但还不至于吸入一点就毙了命;
茉儿与‘花解语’在半空厮打着,古一兮和花解惑、红袖就在下看着;
其实,真正有心在旁观看的,只有花解惑与红袖两人,古一兮面色虽然平静无波,但藏在身后紧握的双手已彻底将他出卖;
只要茉儿有一招半式落在‘花解语’的下风,他的心变收紧一分,一直按捺不动,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由茉儿与他共同认定,能一举拿下黑曜石的时机;
时机一到,他便不会再待在这里等待,等待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好受;
‘花解语’与茉儿在空中缠斗了好久,还是分不出一个胜负,最后,由于‘花解语’体力不支,才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茉儿消耗过多需要稍事休息,‘花解语’伤势过重,也想找机会踹息;
拉开距离后的两人,谁也没有率性放松警惕,时刻注意对方动静,他们都害怕一不小心遭到对方算计;
这场战役他们用尽全力在打,谁也没有在让着谁,停下来,只是各自为己调整身心;
“你使诈?”‘花解语’捂住心口斥责茉儿道;
‘花解语’将自己掩饰得很好,除了脸色有点蜡黄以外,身上其他地方看不出有任何改变,包括心脏那个位置在内;
仿佛茉儿之前所做之事,丝毫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她拼尽一生修为将茉儿手掌挤出身体后,迅速主动出击的同时,修复伤口是她最先做的另一件事;
心口位置那抹透明的白色,在她与古女茉儿交手之际,顷刻间就被缝合了起来;
虽然‘花解语’知道率先修复伤口,会给古女茉儿制造更多机会,但她没得选择;
如果不即时将伤口修复,让它继续暴露在古女茉儿面前,那她就会看到内里伤势一点好转没有,并且还有加重的趋势;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也为了让古女茉儿相信它能轻易躲过血灵凶猛的攻击,要让古女茉儿以为血灵对它威胁意义不大,才不得不冒险行事;
只有让古女茉儿觉得它不是那么好对付,她才有可能将局势扭转;
“使诈怎么了?只要能赢,耍些手段又能怎样?”茉儿嗤笑着回答道;
“拼实力也要讲计谋对策,光靠蛮力制胜的时代已经过去”
“如果你不知道,那只能证明:你老过时了”
古女茉儿这女人太险恶了,一步步引它入局,等它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它这才知自己不知不觉着了她的道;
要不是因为遭受古女茉儿暗算,本体被伤,‘花解语’才不会停下手来,与古女茉儿虚以为蛇;
血灵对它造成的伤害可是最致命的,它什么都可以不畏不惧,唯独不敢接触血灵;
确切来说,他怕的不是血灵巫女,也不是古女茉儿,天上地下,真正能让它心生恐惧的只有一人:忌月;
古女茉儿身上的血灵血是由忌月血液演变而来,就算历经千万年,也改变不了它对忌月血液原始的畏惧;
“谁活一世,不会老去,自然现象而已,老点就老点,这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花解语’语出惊人的道:
“更何况那棺材里装的是死人,又不是老人,你说我说的对吗?年轻人”
最后‘年轻人’那三个字,‘花解语’是笑着说的,但她一点也不掩盖自己言有所指的意思;
她们的对话自己听来倒觉没什么不妥,但传入旁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其中最为迷惑的非花解惑莫属,他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再说什么;
虽然古女茉儿面上看着比花解语年轻一点,但实际上,若论起年纪来,古女茉儿绝对在花解语之上;
怎么这会反了过来?古女茉儿说花解语老?花解语却说古女茉儿年轻?他已经完全被他们对话给搞糊涂了;
茉儿无所谓的摇头反击道“此言差矣”
“你的理论只能针对人类来说,像你这种.......”
说到这里,茉儿停顿了下来,‘噗嗤’一笑后,再摇头道“像你这种非人非妖的怪物就一定不行”
“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点人样,又拥有了一副人类皮囊,就太把自己当人看”
“你要是死了,不仅没资格躺进棺材,化劫为灰都会被人诟病,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