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的记忆得不到恢复,就发挥不了最强大的实力,要将她拿下,稍微用点手段就行了;
怪不得怎么叫落瑶都没反应,被忌月这么困在梦里,她还能有点清醒意识已算幸运;
幸好在落瑶红尘梦醒以前,他一刻也未敢放松过,要不然,他也发现不了落瑶无端闯入了忌月的梦境;
无端?这事怎会无端发生?是人为还是巧合?
如果是人为的话,没道理守在落瑶身边的他一点异常也没发现,如果说是巧合?那又是谁在从中牵线,险些破坏他的大计;
“遗伤”落瑶很不赞同的对遗伤摇头道;
明知自己是忌月死穴,他还敢往火上浇油;
遗伤将落瑶护在身后的那一瞬间,忌月的眼睛又变成了猩红的颜色;
这一次,忌月的眼珠红的比之前单对落瑶时还要更多,就连眼白里也开始出现了猩红色的血丝;
不过.......最值得让人庆幸的是,她那已经完全变成猩红色的眼珠,时不时还会闪现一点黑色的光芒;
那丝黑色的光芒,只在注视遗伤的时候才会稍微显现一点,直视落瑶的时候,眼中红光可从未有过一刻消散;
忌月用一种很是涣散的目光,不断在落瑶与遗伤中间游走着;
放遗伤入梦,落瑶有过短暂的后悔,她不知道他的出现,对忌月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但在看到忌月眼中偶闪过的黑丝后,她释然了;
放眼三界,恐怕也只有遗伤一人,才会让忌月如此动容,就算已经杀红了双眼,仍还在深深的将他记挂,不愿伤害;
“我再最后问你一次,选我还是选她?”忌月沉沉的声音,透过冰层传入到了落瑶与遗伤两人耳中;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落瑶还没来得及开口,遗伤便把话说了出去;
“最后一次”忌月用比冰层更加阴冷的声音说道;
她发誓,这一次遗伤再敢说出伤害她,让她伤心难过的话,她一定会将他魂魄拘禁,永远消失在三界以内;
“千万年前我就做了选择,放如今答案也是一样”遗伤话音才刚落口,眼前就没了忌月的身形;
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忌月已经站到了落瑶背后;
“哈哈哈.......”直到忌月阴冷的大笑声,从落瑶身后传来,落瑶才与遗伤后知后觉的转过身;
他们转身的同时,遗伤一个反手就又将落瑶带到了自己身后;
遗伤护落瑶的那一幕,真真实实刺痛了忌月的双眼;
当她再次看向遗伤的时候,眼珠里再没了那一闪一闪的黑丝;
“哈哈哈......”忌月挥舞着衣袖,肆无忌惮的笑着,她越是笑,落瑶就觉得身体越是寒;
这一刻,落瑶整个都被冻得僵住了,她好像又重回到了千万年前,魂魄被打散,玄冰入体的那天;
那种蚀骨的痛处,非经历之人不能体会;
疼痛的感觉与千万年前那场灾劫一模一样,但却又有一点不太一样,她虽感到了与千万年前一样的痛苦,却再没玄冰敢肆意将她吞噬;
七魄滋养下,她日渐变得强大起来,眼下,玄冰即是有心,也无力再敢对她做些什么;
要不是因为从前落瑶来此时,已经被打散了魂魄,这些玄冰也不一定能将她奈何;
“好冷”落瑶被冻得嘴唇都开始发紫了;
“别怕,我在呢”遗伤安抚的对落瑶说道;
只有在与落瑶说话的时候,遗伤的声音才会变得如此温和,对待旁人,他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你在?你在就一定保得了她吗?”忌月冷漠的扫了遗伤一眼,无比自豪的说道;
“保不保得了,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遗伤恨恨的瞪着忌月说道;
“我说了不算,那谁说了才算?”忌月自信的道“可别忘了,我才是神界的大祭司”
听忌月这么一说,遗伤扯起了嘴角,话里有话的说“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
“你这话是何意?”忌月问;
“怎么?就只记得自己是神界大祭司,忘了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何身份了?”遗伤嗤笑道;
“身份?哈哈哈”忌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的停不下来;
好容易止住了笑声,轻瞟了落瑶一眼,再厌弃的说道“你说她啊?”
“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你和雪,才会把这位神界曾经的大公主供奉在掌心了,对于我来说,她不过一个阶下囚犯而已”
“作为神界大祭司的我,还没权利处置一个脱逃囚犯了?”
“囚犯?”遗伤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来;
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落瑶,落瑶要不是为了替她挡灾,哪里会从神界最受宠的大公主沦落至此;
“没错,囚犯”忌月一点也不着急动手,好兴致的与遗伤闲话起来;
对于忌月来说,遗伤与落瑶皆是已经到嘴的食物,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从她手心里跑掉;
而且......她想在遗伤临死之前,与他再多说几句话,就算是为落瑶争吵,她也甘之如饴;
“悄悄处置天帝之女,罪责很大,你就不怕他事后追责?”遗伤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连你都想杀了,还有何能让我可惧可怕”忌月看着遗伤,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痛苦;
是,她承认,私自杀害天帝之女罪责很大,但知道又如何,她还是必须要这么做;
事后天帝追责,她大可一死了之,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