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吗?”雪将心神收回,第一时间问起落瑶有关忌月的事情;
虽然雪没指名道姓的说她是谁,但落瑶却知道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谁;
“她还好”落瑶有些内疚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遗伤,将雪与落瑶的表情尽收了眼底,有他在,他就决不允许落瑶,再重蹈覆辙;
忌月好或是不好,都与他们无关,她是魔,没有人性的东西;
落瑶与雪认识的忌月,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忌月,等他们真正认识了她,也会变得跟他一样冷血;
不是他无情,是忌月根本不值得;
等她冲破封印真正清醒过来,重新变回嗜血成性,才幡然醒悟的话,那已为时过晚;
千万年前的事,如果还不能让雪与落瑶清醒,那他就再为她们上上一课;
“她好,对我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就在雪与落瑶双双感慨之时,遗伤重重将一盆冷水泼下;
他这么一说,雪与落瑶瞬间正色起来;
落瑶问“为何这么说?”
遗伤看这落瑶,浅笑道“她好,我们身边就多了个强劲的对手,不过同时也拥有了一个不可或缺的盟友”
“只有忌月还好,我们手上才有筹码掣肘你父王,你知道的”
遗伤话音刚一落下,落瑶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去;
“遗伤”雪满不赞同的呵斥出声;
眼下,他只恨不能自己为何不能让遗伤立马把嘴闭上,连自己是何身份,有没有权利这么做,都给忘了;
然,遗伤只若有似无的瞟了雪一下,继续不管不顾与落瑶说道“只有她好,我们手中才有跟你父王较劲的筹码”
“不过.......”说到这里,遗伤深深的将眉头皱紧,再道“经此一事之后,就连我也不能保证这颗筹码,还能攥在我们手上多久........”
“你这话什么意思?”雪听遗伤说起事情或可能有变,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此时,遗伤正眼都没看雪一下,更别提回答他的说话;
雪见遗伤久久不言不语,遂调转头问起了落瑶“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在等待那个呼之欲出答案的时间里,雪心跳快的,都要跳到嗓子眼来了;
“你明知答案是什么,为何还要多此一问?”落瑶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我不信,我不相信”雪不断的摇晃着脑袋道“我要你说,我要知道你们心中所想,与我所知道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唉”落瑶冗长的叹息了一声,再徐徐道“明知故问,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我要听你亲口说”雪一瞬不瞬的看着落瑶,坚定道;
落瑶见雪顽固不化,只好缓缓道出一个,他们都已共同知晓的真相;
“你去过残梦,你也见过古女茉儿,你知道她的梦碎了,为何就是不愿承认月儿即将冲破封印,破关而出这个真相”
“有些事情人类不懂,但我们却十分明白,梦与现实其实是想通的”
“梦境虽是古女茉儿的,但我和遗伤也同时身在其中,如果我们连起手来可以将忌月打败,又何必借她的手碎梦而出?”
“等等........”落瑶正说得起劲,雪却突然伸手出声把她打断了;
“你刚说的那句,何必借她的手碎梦而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额,这个........”提及这个,落瑶有些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犹犹豫豫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像雪解释这件事,当时梦境里的突发状况太多,她不想遗伤出事,所以莽撞行事;
这事她已得到过教训了,遗伤也‘收拾’过她了,这会雪又问及,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且,被雪这么一问,落瑶又鬼使神差、莫名其妙想起雪离开后,她与遗伤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想到这个,落瑶面颊就不太自然的红了起来;
“你脸怎么红了?”雪见落瑶面色有异,关心的问;
要不是身上有伤,必须待在石床上好生调养,他一定会走去落瑶身边,仔细为她检视一番;
“有吗?”落瑶不太自在的抚着烫得越发厉害的面颊,撒谎道“可能山涧空气不太流通,被闷的吧,说不定出去透透就能好了”
“嗯,出去透透就好了”为了不让雪怀疑自己,落瑶把这话重复性的说了两遍,方才罢休;
以雪对落瑶了解的程度,很明显就能看出她是在对自己撒谎;
他对她的言行举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尤其撒谎时的样子,还有肢体呈现的小动作,都别想把他瞒过;
落瑶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用眼睛打量着她,在看到她心虚撒谎,瞬间低下的眼敛,雪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落瑶以为自己把偷看遗伤,埋怨指责的那眼神,做的很好很隐秘,雪应该发现不了什么;
殊不知,雪早已将她一切小动作尽收了眼底,可能就连落瑶本人都不知道,雪对她已经了解到了如此地步;
当一个人真正将另一个人放在心中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千万年了,但那些深入骨髓的印记,雪一刻也未曾忘怀;
这千万年的时间里,落瑶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一直都在他的脑中循环;
他以为时过境迁,什么都变了,偏他对她的心一点没改不说,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或许从他去到她身边的那刻开始,一切便已成为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