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岩沉沉闭了闭眼,再沉声道“毓灵,她叫毓灵”
“什么?你说什么”简离佯装没听清,竖起耳朵大声询问道:“没听清再大点声”
“毓灵,她叫毓灵”诡岩大吼着,差点把嗓子都给喊破了才罢休;
诡岩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一传入茉儿耳里,她便怒不可止的将冰玉笛拿起直指简离咽喉,冷声道:“听清了没?她叫毓灵,没听清的话本宫再帮你复述一遍”
说完,茉儿象征性的又把冰玉笛向前推了一点,她发誓,简离若是敢说一个不字,她便马上送他归往西去与舞倾城团圆;
简离先是从容不迫的将那枯黄手掌放置在了冰玉笛的正上方,再为难道:“不是在下不愿将殿下所诉之人放过,而是.......”
话到此处,简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方才不疾不徐道:“而是就算我想把她放走,她也不肯离开,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哦?”茉儿微眯着眼睛危险的将简离盯着,示意他继续回话;
“呵呵”简离干笑了笑,正色回答道:“毓灵姑娘乃是我北国最尊贵的上宾,她是客人,不是囚犯,她的自由人生可轮不到我这闲人来指挥安排”
“殿下想让她随你离开,应该征询的不是我的意见,而是她本人的意愿”
茉儿气结的将身转过,质问诡岩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她要帮他也要知道前因后果才行,光知道个名字可对事态发展没任何的帮助;
“我......”诡岩看着茉儿,犹豫再三也没敢将实情说出;
这时,简离又笑了,他微笑着对茉儿说:“他不敢说的”
茉儿没将挑事的简离理会,而是继续问诡岩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
诡岩还没出声,简离又不合适的将话接了过去:“他不是不敢说,而是不敢让你担责,因为他跟毓灵之间的恩怨孽债,都是因你古女茉儿而起的”
简离把话说到最后的时候,便将那枯黄手指自然而然的指到了茉儿面前;
对古女茉儿,简离是一点也不带惧怕的,十几年前他就没将她怕过,现如今也是一样;
然,可惜的是,站在茉儿身后的那群人可没让简离得意太久,他才刚将手扬起,掩一手里的剑就出了鞘,紧接着便不偏不倚打到了简离手背;
“嗯”简离吃痛的闷哼了一下,便将手给收了回去,收回手后,他怒目瞪着掩一,一字一句说:“可别忘了,你身体里流着的也是北国人的血液”
这次简离再一将话说完,小九便不由分说挥动狐尾将他给吊了起来,这人言辞犀利,嘴不饶人,每每出声便直击人的灵魂,要不让他把嘴闭上,诡岩还不知道何时才能与茉儿真正说上话;
简离一被吊起,适才端坐在旁看戏的长老们皆慌了手脚,可他们才才刚起身站立,就听红袖警告说:“都给我乖乖待在那里别动,再敢上前可真会折老骨头的”
红袖说话的语气虽异常的温和,但出口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她这才一出声,刚才那群还在蠢蠢欲动的人皆把步子给退了回去;
其实简离生死跟他们是无关的,只不过看在大家同坐一条船的份上,想要适当帮手一把,因为如果简离出了事,他们已掌握在手的主动很可便会落入到古女茉儿等人的囊中;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茉儿指着简离问诡岩;
茉儿话音刚落,诡岩便急切上前解释道:“茉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事实真相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
诡岩如果直接失口反驳说‘不是’,茉儿或许真会信了他的说话,可他不仅没有失口否认,还变着法来将她安慰,她就知道事情果真与简离所说一样,他和那个叫毓灵之间的事确实与她息息相关;
“不是他说的那样,又是怎样?”虽然茉儿已经肯定诡岩与毓灵之间的事情跟自己有关,但却没有明说出来;
像是这种可以意会的事情,是不需要摊上明面的,诡岩不说自有他的思量,他不说,她也不问;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么?”诡岩莫名其妙的盯着茉儿问;
“什么?”茉儿不解道:“你跟我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具体指的是哪句?”
诡岩不答反问道:“你应该知道的”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把语气加的十分的重;
“你指的是........西跃太皇太后?”茉儿当着众人面直呼‘太皇太后’而没叫母后,就已说明了她对此事的愤怒;
虽说她对她的不喜并非今日来的,但往常总会顾着古天绝情分,人前人后都尊称她一声母后,今日之事,令她大跌眼镜的同时,也磨灭了她对她仅有的一丝尊重;
“没错,就是太皇太后”诡岩喃喃述说道:“若不是因为她也在从中牵线,阖玉等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悄无声息闯到西跃地界里面来的”
“若不是因为有她,我也不可能腹背受敌,被简离逼到非把你带到此地来不可,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她主导完成的,要说她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也不为过”
茉儿内心虽惊,但还是平静问诡岩道:“你肯定此事是由她亲手主导的吗?”
“肯定”诡岩苦笑着回答道:“如果不是因为有她,单凭简离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毓灵所在的,就算她隐匿的居所真不幸被她找到了,她不说,他也一定不会猜到她是谁”
“有证据吗?”茉儿问;
诡岩怔怔看着